派對過後的一整天裡,楊宅上上下下的人都眼睜睜的看着楊亞奇像個拉黃包車的腳夫,一會兒背一會兒抱。
全孝慈就在他身上睡睡醒醒,連腳都沒沾地就完成了用餐洗漱散步的全流程。
楊亞奇抱着小慈咪超經意路過全世界,比楊遲越剛養闆凳時候還愛炫耀。
打盹兒打了一天,全孝慈再次醒來已經是淩晨,晝夜颠倒的後果就是隻能床上精神奕奕地翻來覆去,打了十個滾後越來越睡不着。
反正也是閑着,全孝慈帶着全咪咪溜達到小花園裡,嗅着花香打開相冊,準備找張昨晚拍下的圖片随便P一P發給楊遲越。
“可楊斂應該是最後才出場的,結果現在這樣子怎麼辦啊咪咪。”
把照片發送出去,全孝慈有些煩惱。
他一時沖動把工作進度搞得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該怎麼改才好。
全咪咪這幾天也正發愁這件事情,好在報告交上去後有了些眉目:
【小慈,上頭說可以稍微加快一下,數據顯示楊亞奇的蛻變提前開始,很快楊家繼承人鬥争就會白熱化。
咱們在裡面随便攪攪混水,關鍵是要顯出你嫌貧愛富,看誰優勢略微明顯一些立刻貼上去。】
話是這麼說,可全咪咪講的相當勉強。
雖然知道以朋友或者工作夥伴的身份風險極低,可小慈的注意力越來越多的放在更寬廣的世界、更多種多樣的新夥伴身上。
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全咪咪輕輕動了動前肢觸摸全孝慈的發絲:
【還有,你是男生的事情也差不多可以“不經意”間暴露給其他人了,這也是你被趕出楊家的重要原因。】
我們還能再離得近一點嗎,小慈?
全孝慈摸着着花蕊,苦苦思索着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該怎麼做才能顯得自己短視貪婪呢?
“小慈?”楊苟很驚喜地出聲,胸前的闆凳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很疑惑地跟着吠了一下。
今天楊亞奇炫貓的時候可重點經過了雙胞胎兄弟倆附近,還意有所指地說了兩句風涼話。
顧忌着全孝慈睡的很沉,脾氣都相當不好的兄弟倆愣着憋着沒回一句,完全沒想到平時唯唯諾諾的楊亞奇還敢這樣做。
當然了,盡管楊亞奇無意冒犯,可楊遲越也是被狠狠中傷的破防群體之一,心虛和糾結的作用下,導緻他難得升不起什麼怒火。
隻是反反複複的情緒反撲難得讓楊遲越覺得疲憊,闆凳和往常一樣鬧騰的時候他都沒什麼心思去遛狗。
正巧,楊苟滿心的火氣無處發洩,大哥被楊斂叫走,也不能打一場拳舒展舒展筋骨。
想起來那條比格精力旺盛極了,他便找楊遲越借了來。
兩人關系也算得上水火不容,可失意的人一個照面就明白對方的煩悶從何而來。
歎了口氣,楊遲越沒心思和他吵,把狗遞給他後隻囑咐了幾句便回屋悶着。
楊苟帶着闆凳走遍大半個莊園 ,連大耳朵怪叫驢都給消耗得沒勁兒,癱在地上直叫喚。
可他還是郁悶,懶得回去,楊苟輕輕松松把十二公斤的小狗抱起來撸。
因為手勁兒大,闆凳被摸得往上翻白眼,舒服的哼唧聲倒是不太刺耳。
楊苟心不在焉地想着工作,别扭地告誡自己别再幻想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