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管不想承認,但他想運動一下有的是更合适的場地,還非得找關系不太和睦的兄弟借條狗嗎?
揪着闆凳晃悠的耳朵,楊苟心裡明白,自己其實就是看全孝慈喜歡小狗。
除了借着闆凳回憶一下兩人曾在同樣的小徑上結伴而行,也還是存着些癡心妄想:
萬一,萬一呢?萬一再次遇見小慈,我還能和她說說話。
果不其然,全孝慈看見闆凳立馬笑意盈盈的小跑過來,彎着腰捏闆凳的嘴筒子。
一邊來回搖晃,一邊和自己搭話:“今天怎麼是你遛闆凳?寶寶你好可愛哦,嘬嘬嘬。”
知道跟自己毫無關系,可楊苟聽見那聲親昵的稱呼還是忍不住代入幻想了一下。
紅着臉說是看表兄身體不舒服所以幫忙,聽的全孝慈羨慕不已:
果然親兄弟之間就算會有一點小摩擦,可感情深也是實打實的。
知道自己和親兄弟之間的摩擦已經不局限火星,簡直到了一點就着的程度,楊苟毫不心虛地收下了全孝慈的贊美,決定給自己立好這個兄友弟恭的人設。
【小慈,好機會,隻有你們兩個人,你稍微透露一下真實性别,再糊弄他不要暴露出去。】
還真是這樣,覺得全咪咪真是反應敏捷,全孝慈決定照做。
兩人一個想留,一個不願走,在月色下邊摸狗邊談天說地。
闆凳舒服地不得了,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全孝慈懷裡。
好在還覺得楊苟帶着自己玩兒了大半天有了點感情,勉強留了一隻腳給他。
“那個,楊苟,我有件事想和你坦白。”
全孝慈慢吞吞地開口,精緻的小臉上帶了點為難:“其實這些話我不應該跟你說的,但是相處下來我覺得你這的是個很好的人。
那些事情憋在心裡我真的很不好受,你願意聽嗎?”
相當長的鋪墊,微微咬着下唇,還有欲說還休的羞澀,楊苟打了興奮劑一般,幾乎是立刻挺直身體握住全孝慈的手:
“小慈,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我可以向你保證!
我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就算我現在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一定會盡快改!
我一定會做的比楊亞奇更好更出色的,你可以考察我,多長時間都可以,我不會有半句怨言!”
“其實我是男生。”
楊苟一口氣把大段的肺腑之言傾吐出來,不敢看全孝慈的表情,幾乎是閉着眼說完的。
話音剛落,心髒還砰砰跳的震耳欲聾,楊苟攥了攥手裡的狗腳,才發覺手心汗濕一片。
“為什麼要考察你,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
“小慈你是男生?”
等大腦終于處理過來對方說了些什麼,兩人都驚訝的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