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她即使不使用斬魄刀,還依然能留在一線嗎?”亂菊望着英夏的背影笑了笑,“就是因為她四技都異常拔尖,所以即使不用斬魄刀,在挑戰賽上也沒有人能赢得了她。”
說到這裡,亂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有些歡快地将雙手一拍,插了句題外話:“說起來,十番隊三席這個位置,在這三十年裡可是最炙手可熱的挑戰位呢。别的隊打赢四席,隻能成為新四席,而我們十番隊隻要打赢四席,可以直接成為三席呢。”
“……”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松本副隊長。
冬獅郎叉着手,也望向執務室的窗沿,又聽亂菊繼續開口道:“其實我們一開始,都以為她不會接受你的。隊長還準備了一整套說辭,想做做心理工作,沒想到一句都沒用上。”
看到冬獅郎又一副無語的樣子,亂菊拍了拍他的肩:“現在看來,她有想和過去的自己和解,也希望你能給她一點時間。”
此時有一陣風起,風聲搖動着檐下鈴。冬獅郎在庭院裡聽了許久的故事,也覺得略有一絲涼意。沉吟了一會兒後,他面帶沉思,對亂菊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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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回到執務室裡時,英夏正結束了一小部分文件的批閱,很累地歎了口氣。
為了提神,她在執務室裡燃了一小段松香,此時煙霧袅娜,空氣中散發着令人安心的凝神氣味。
見冬獅郎回來,英夏立刻又繃緊了弦,昨天發生了那樣尴尬的事情,她不知要怎麼和他開口說第一句話。
冬獅郎也是極緻的社恐達人,見英夏抿着嘴不說話,他便也徑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兩人連招呼都不打,任由尴尬再次升級。
期間,他們彼此悄悄打量了對方好幾眼,可沒有一次視線對上,最後還是英夏沉不住氣,在快要下班之時,率先開口承認錯誤道:“日番谷三席,那個……昨天……”
“非常抱歉。因為我的疏忽,沒有控制好火勢……”
“啊……沒事的。”冬獅郎被突如其來的道歉驚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有些生氣,英夏才這副拘謹的樣子。
但聽了她那麼多過往……實在很難再和她置氣啊……
冬獅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又重複了一遍:“沒關系。”
日暮西沉之後氣溫突然驟降,在冬獅郎進屋後不知是因為氣氛還是冰輪丸的緣故,屋内更是平添了一份涼意,英夏從壁櫥裡找出來一件厚一點的外套,穿在了身上,決定遁走。
她捏了幾張報表,哼哼唧唧道:“這兒有一些給十二番隊的文件,我去跑一趟……”
冬獅郎也松了一口氣:“好……”
關上房門後,他整個人才放松下來,一邊慶幸暫且逃過尴尬修羅場,一邊又不得不擔憂以後相處會不會更加不自在。
而另一邊,英夏卻沒有考慮那麼多,逃出來後幾乎是飛奔去了十二番,如劫後餘生般闖進實驗室時,把阿近吓了一跳。
“輕一點!都說了碰壞了你賠不起。”
“知道了知道了。”英夏今日無心和他吵鬧,恹恹地把手上的文件遞給他,“喏,新文件,别忘了給涅隊長。”
“?居然真的是來跑腿的。”看她一臉的憔悴,不像往日般神采飛揚,阿近有些狐疑地接過,問:“你怎麼了?”
“………和新三席鬧翻了。”她揉了揉眼睛,躺在沙發上,長歎一口氣,“應該是鬧翻了吧……”
“你們吵架了?”
“沒,不過……”她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沉默幾秒後大喊了一聲,在沙發上翻了個面,“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暫時不想回去,你讓我在這呆着吧。”
“……”
這家夥……完全把他的實驗室當成避難所了啊。
阿近将文件歸置在特定的抽屜裡,看電腦上傳來了新的工作指令,便坐回椅子滑了過去查收,他一邊敲擊着鍵盤一邊對沙發上的那灘人念叨:“工作還是要繼續,短暫的逃避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星見四席大人。有什麼矛盾不是喝一頓酒解決不了的?”
“我不喝酒。”英夏對他翻了個白眼:“而且人家看起來未成年哎。”
阿近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這兩個人的身高放在一起比較也是難分伯仲,她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說出這句話的?
“反正就那個意思。”阿近繼續敲敲打打鍵盤,“你們這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以後還要一起出任務,多尴尬。”
“我不管,反正最近不要,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語畢,阿近敲擊鍵盤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他皺着眉浏覽了許久屏幕上的信息,喃喃道:“恐怕沒你想得那麼順利。”
英夏賴在沙發上,朝他投去一個疑惑的表情。
阿近将轉椅轉到她的方向,向她轉達了郵件上的内容:“昨天流魂街事件的結果分析剛剛出來了。那隻亞丘卡斯不簡單,搞不好是異變種,作為直接交手方,涅隊長剛剛給你們隊發了申請,估計會直接派遣你們兩個輔助調查,你快回十番隊一趟吧。”
英夏呆若木雞地聽完阿近的解釋,頭一回這麼憎恨十二番隊的調查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