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一夜說好要幫助自己進行卍解的鍛煉,但冬獅郎具體并沒有敲定下來是什麼時候,英夏一直以為怎麼也該是在這年冬天過去後的一個春風和煦的日子。
萬萬沒想到的是,十番隊的三席大人擁有着和十番隊其他人都完全不一樣的執行力和責任心。隔日的一大早,在這個難得的休息日,在天光還隻有微微亮時,勤勉的冬獅郎就敲起了英夏的房門。
“星見四席,該起了,現在是最好的修煉時間。”
英夏聽到敲門聲,強撐着困意眯起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
——還是一片漆黑啊!!!
她很難相信即使在大周末冬獅郎也起得這麼早,而且還是在這樣北風呼嘯的大寒天。更難相信說好的幫她修煉卍解,竟然就是在第二天。
在這種季節裡要她早起,和直接要了她的命沒有區别,可轉念一想,人家是為了幫助自己,一通牢騷便怎麼也發不出來了。
絕望地裹着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英夏用還未清醒的沙啞聲音低低地回了一句:“是——”
聽到屋裡已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估摸着她已經醒了,想着洗漱還需要時間,冬獅郎便又隔着門問了一句:“我先去食堂買早飯,你要吃什麼?”
門内傳來了顯然雀躍一些的清透回複:“烙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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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在院子裡吃完早飯後,二人便正式投入了訓練。
風刮了一夜,院内的地面還有一層薄薄的雪。
這是冬獅郎第一次幫助英夏訓練。他插着手立在院子裡,說:“我們先從始解開始吧。除了在虛圈看到的,我還想更多了解一些水卿的能力。”
英夏點點頭,解釋道:“水卿始解的能力,屬于化水型的直接攻擊系,倒也不特殊,隻是能将水化作萬物來使用,應該和冰輪丸是差不多的。”
“比如……”她拔出斬魄刀,将其平揮着,轉頭看向冬獅郎,“你再站得遠一些吧。”
在英夏的囑咐下,冬獅郎從令如流地往邊上挪動了幾步,見他已經到達了安全範圍之外,英夏将靈壓提升,水卿瞬間覆上了一層水藍色的靈力。
“化為泡影吧,水卿。”
“波濤環刺!!!!!”
英夏在空中旋轉着将斬魄刀呈圓環狀外劈,刀尖瞬間凝聚了鋒利的水流,以英夏為圓心向周圍擴散着襲去。
許久未使用過斬魄刀,英夏一時估算錯了水卿的力量,時間過去如此之久,她早已不能用數十年前的數據來丈量水卿的能力了。
鋒利的水刃向冬獅郎刺去,英夏見這股水流如此磅礴洶湧,一時間也慌了神,堪堪将靈力收住。
冬獅郎見有突發狀況,本來已經拔出冰輪丸準備抵擋,但那刺刀在快要接觸到冬獅郎之時硬生生地軟了下來,重新化作水流,可卻擋不住這慣性的迅猛之速,當頭便将冬獅郎潑成了落湯雞。
“……”
冬獅郎舉着冰輪丸,從頭到腳全身都濕了,但卻面不改色地閉着眼,直到涓涓細流從他臉上盡數流下,他才勉強地睜開眼無語地盯着英夏。
“星見四席……”
“啊!!抱歉抱歉,日番谷三席,我沒想到它現在的射程範圍更大了……”
聽到冬獅郎有些咬牙切齒地叫着自己,英夏有些慌亂地四處尋找着毛巾,遞給他:“要不你回屋換一套衣服吧,這天寒地凍的,一會兒要着涼了。”
冬獅郎隻是淡淡地用毛巾把身上明顯的水迹擦去,又擦了擦頭發,淡淡地說:“算了,沒關系,冰輪丸本就是冰雪系靈壓,這點水汽不會怎麼樣的。”
英夏有些擔憂地看着他,但他似乎的确不甚在意,話鋒轉回了正題:“我的冰輪丸卍解還不夠成熟,始解和卍解之間,能力差距不大,如果是水卿的話……”
想到被賦予“恐怖”和“肅殺”之詞,想必在卍解後的能力完全不同了。冬獅郎思及此,有些嚴肅地問道:“水卿在卍解之後的能力,與始解是哪裡不同呢?”
英夏見他斂起神色,也皺起了眉開始回憶。
在和冬獅郎講述了她那僅有的一次卍解經曆後,冬獅郎沉思了片刻,問道:
“所以,你其實到現在還不知道,水卿卍解後具體的能力是什麼嗎?”
“是的。”
“……”
英夏看到冬獅郎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略顯無語的表情,解釋道:“但我大概能感覺到,水卿始解後,是可以操控大氣中的水為我所用,如果說始解像是在對外做加法的話,卍解給我的感覺更像在做減法。”
冬獅郎點點頭:“和我想得差不多,聽你說了關于吸收的一些能力,我猜測水卿的卍解是奪取目标靈體裡的水分子,你的卍解實戰經驗不多,我們就先從鎖定目标開始練習吧。”
英夏深吸了一口氣,仍舊心有餘悸,見她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冬獅郎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隻見英夏摩挲着刀柄,舔了舔下唇,以掩飾自己此刻的緊張,有些擔憂地說:“日番谷三席,如果……”
“我是說如果。如果水卿再次失控……不管是鬼道還是斬術……”
“用任何方法都可以,你一定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