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處理完了草冠的事件後,冬獅郎回到瀞靈廷,繼續率隊将王印護送到了指定地點。
這次的事件将瀞靈廷的各個隊舍都損壞得極為嚴重,十番隊的隊舍也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冬獅郎曾經和英夏一起的居所被冰刃悉數砸倒,整個庭院滿目瘡痍,比起他倆剛被分到一起住時,被冬獅郎修煉卍解所造成的破壞有過之而無不及。
結束了大戰,如今正是需要人員修繕的時候。若是以往,冬獅郎肯定是留在隊舍裡,盡快安排好一切事物,将庭院恢複成原狀,但今日冬獅郎卻一反常态,好像并沒有把工作重心放在隊裡。
“松本,我今天去現世一趟,隊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亂菊嘴裡正咬着釘子,一手扶着木闆一手拿着錘子正往門上敲着加固的結構,冬獅郎這話讓她險些敲到了手。
“隊長,你去現世做什麼?很少見你翹班哦。”
冬獅郎的反常行為讓亂菊開了眼,放眼整個護廷隊,他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奮勉的隊長,這還是第一次在隊裡忙成一鍋粥的時候他要放下手頭上的一切事情去現世。
“是一護那裡還有什麼事要善後嗎?還是隊長你要去現世度假啊——”
“啰嗦,什麼度假,什麼翹班,我和總隊長告過假了……”冬獅郎雖然兇巴巴地回着,但還是有些心虛,畢竟此番出行的目的,的确不是公事。
“哦——”
趕在亂菊的面部表情馬上就要變得猥瑣起來之前,冬獅郎佯裝鎮定地離開了隊長室。
他有很多想要弄明白的事,英夏為什麼會出現,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以及她現在……又過着什麼樣的生活,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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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英夏已經被困在斷界裡一天一夜了。
托浦原的福,未開發好的神秘穿界門果然是太神秘了,神秘到遙控裝置沒電這等大事竟然沒有被人發現。
走了一天一夜,英夏已經又餓又累又困又渴,而如今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徒步走到現世穿界門之處,耳畔中老是回響起出發前浦原的那句“我可不敢保證它會出什麼問題哦”,她隻恨自己對浦原的了解還不夠,原來不是所有的科研人員都像阿近那般靠譜。
也許這就是她的命,生來和斷界犯沖,幾乎每一次不愉快的記憶都和斷界有關。
她這麼認命地往前挪動着,卻感到地面有了細微的起伏。
英夏屏息感受了一下,隻聽有一陣由遠及近的聲音在以飛快的速度朝她靠近,她暗道一聲不好!轉頭一看,漆黑的斷界内閃現了一道黃光。
拘突出現了!!!
明明隻是每七天出現一次的斷界清道夫,竟然這麼剛好就出現在今日!
真是有夠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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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英夏沒有回來?!”
浦原商店内,日番谷冬獅郎聽到這個消息後緊張得直接站起身來,險些踢翻面前的矮幾。
他前來現世打探消息,不知從何入手,便抱着試試看的心态來到了空座町這個和死神聯絡的站點,浦原商店。倒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見到浦原喜助的那一刻,他就立馬清楚了英夏和浦原之間的确有着長線的聯絡。
因為在見到他的第一面,浦原喜助便打着小扇子,一臉愉悅地問:“日番谷隊長?真是稀客呀,屍魂界的事都處理完了嗎?咦?怎麼沒見星見小姐呢~”
“什麼意思?”冬獅郎感到莫名,“英夏應該和我在一起麼?”
聽到這句話,浦原喜助瞬間收起了笑嘻嘻的面容,将手中的折扇收起,一字一句确認道:“所以,你不知道她去了屍魂界?”
“……她真的去了屍魂界?”冬獅郎緊鎖的眉頭沒有展開的痕迹,雖然和自己的猜想所吻合,可看着浦原此時的神态,他并不能感到雀躍。
“出事了。”
浦原喜助立刻起身,闊步走到了秘密穿界門所在的房間:“我以為她過去了多少會和你有些聯系,她不像是會久待屍魂界的樣子,唯一可能的就是,我的設備出了問題,她被困在斷界無法出來了。”
浦原喜助用手中的拐杖輕點,穿界門很快便徐徐打開。在他正要跻身前往斷界救助時,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滿臉擔憂的冬獅郎,說:
“話說~日番谷隊長,店裡現在走不開人呢,你可以幫我把星見小姐救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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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界内。
英夏跌跌撞撞往前沒了命似地奔跑着。
她還是死神的時候就很怕拘突這個東西,雖然來現世駐守或是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有技術開發局的死神為其固定界壁,但她總是生怕有什麼意外,每次都盡可能最快速通過,為此她的四技中,瞬步這一科在這樣日常的磨練中成為了她使用得最優秀的一門學科。
但如今她拖拉着個很累贅的義骸,在發射了那記飛龍擊賊震天雷炮後靈力更是被無限地消耗,在使出了短暫的瞬步後,靈力就這樣耗盡了。
此時的她徹底與普通人類無異了,因為往前狂奔了許久,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喉中不斷湧上來血腥的味道讓她感到無比絕望。
英夏沒有想到,她拼死逃過了蛆蟲之巢,如今卻要因為這樣可笑的理由自己找死被斷界所吞噬,不知道阿近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自嘲地想了想,一個不留神被腳下的石塊絆倒在地,摔出去了幾米遠,可她卻沒有了再站起來的力氣。
身後的拘突轟鳴而來,黃色的燈光将整個斷界都照亮。
完蛋了……今天要被當做垃圾收拾了……
英夏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就在她放棄了抵抗的這一瞬間,前方的穿界門如及時雨般轟然而至,金色的光芒刺得英夏張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