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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apture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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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她忽然失去了自制力,“是依姗娜嗎?還是岸岸?”

那邊頓了一下,“依姗娜是誰?有這個人嗎?我女朋友是——”

蓦地頓住,“我女朋友是誰來着?”

兩人都是一怔。

“總之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他說得很趕,不等晨曉反應就将電話挂了。

紀傑把手機丢在床上,兩眼凝望着天花闆。怪了。這幾天他心裡總是哪裡空空的,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一樣。他剛剛在電話裡說“我女朋友”,但是他壓根想不起來自己的女朋友是誰。他翻了個身,想也許自己根本就沒有女朋友。

但是對于那頭的晨曉,這打擊簡直是毀滅的。比他受蠱惑和依珊娜上床還要毀滅。她對他來說難道是個無關緊要到說忘就可以忘的人嗎?就連奶奶糊塗成那個樣子,也不會忘記自己的孫女,他怎麼能!

丢下電話,她抱着膝蓋坐在床上,坐了三秒,開始放聲大哭。

這麼多天了,她對于周遭環境的耐受力已經達到了極限,也徹底失去了控制。是的。就算她能原諒他跟依珊娜上床。就算她真的可以,但是她不能接受他竟然忘記了她。他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給忘了?所以這些天,他不是因為那件事愧疚,不是因為内心做鬥争,無法決定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他隻是隐約記得自己有個女朋友,一個空蕩蕩的女朋友的身份,但是這個女朋友他不知道是誰。

晨曉對紀傑非常失望。就算她這樣,她還記挂着他。也許依珊娜的話是對的,如果他心裡真的有自己,又怎麼能輕易被誘惑。也許在他心裡,她跟在玻璃上繪就的沙畫沒什麼區别,風一吹,什麼都沒了。

那天她就沒有去上課,去了别人也不知道她。走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哪裡都不想去,也不想在任何地方停留。走來走去老半天,走累了,坐在公交站下的長椅上休息。

天氣有點涼,空氣很潮濕。沒多久就下雨了。

一輛又一輛巴士從面前駛過去,一個又一個行人經過她。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忙,沒有片刻的停留。雨也從白米面線落成一扇珠簾雨幕,車水馬龍的大街被沖洗得很幹淨,滿地霓虹亂濺,她想起小時候收集的玻璃紙屑,用來許願的。

她的心正下着一場雨,她和紀傑的心裡也都下過一場雨,在他們小學的時候。一個黃梅雨天,他們和一群小朋友去較偏遠的郊區玩,放眼盡是綠油油的菜畦和田野,美麗極了。他們在水窪裡踩出浪,又合力搭了一個茅草棚,雨越下越大,所有人便躲進去,空間很小,人與人都挨在一起。棚子裡又潮濕又溫暖。棚子外一扇水簾也似。晨曉笑着讓身邊的女生挪一挪,我快要喘不過氣了。偏頭看到紀傑,他的眼睛濕漉漉,垂下的纏結的睫毛也濕漉漉的。他的瞳仁像黑玉石一樣,一時間她擔心他會像童話裡描述的那樣變透明,然後消失了。而紀傑看到她在看他,眼裡笑出星子。怎麼了,你冷嗎。半是擁半是護地籠住她。他柔膩的脖頸發出熱牛奶的香氣。

終于離開公交站,向更遠的地方走去。

是她和紀傑就讀過的高中。門口的男生女生還是穿着當年的校服,一切還是記憶裡的樣子。她看到一個男生的背影很像紀傑,想起她第一次被他牽手,步履雙雙地走在校園裡,感覺比被鴿子大的鑽戒箍着手指還要神氣。第一次他吻她,是在自習時學校忽然停電的那次,心裡轟然得像放煙花時的倒數,五秒,十秒,也就是那時起,她無法自拔地陷入了一個棉花糖做的好夢;仿佛一株海草伸展于海面篩下來的光之欄珊裡,根莖深深地穿過金銀礦脈,葉之纖維與光之觸手無限接近。但是夢的始終隻有她自己。夢的人始終隻有她一個。

說句不怕羞的話。她甚至還想過和他的第一次。大概就跟在雪夜裡泡露天溫泉一樣美妙,四肢癱軟了融進去。也像張愛玲小說裡說的那樣,冰的冰,燙的燙,野火花直燒到身上。

現在是紀傑把一切毀了。是他在人群裡松開她的手,然後忘記了要牽回去。就算她能假裝一切沒有發生,一切就真的可以回去嗎?晨曉忘記了是從哪裡看到的句子,說戲演的好可以騙别人,戲演的不好就隻能騙自己。

那天她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很久,走累了,隻能回到奶奶家。

奶奶還是和往常一樣給晨曉做晚飯,讓她洗個熱水澡,問紀傑怎麼沒有來。

吃過飯,晨曉躺在床上,奶奶端來一碗剛煨好的百合雪梨湯,你剛剛手機一直響呢。

晨曉一看未接來電,是發小沫沫。

回電過去,沫沫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充滿了鬥志與激昂。她是高中時出的國,晨曉和她從幼兒園時就認識了,她一直把沫沫當成姐姐。

沫沫問晨曉現在國内幾點,有沒有打擾到她。跟晨曉說自己最近太忙了,也沒顧上跟她打電話,然後問她好不好。

晨曉想說挺好的,但是鼻子莫名就酸了。沫沫繼續在那頭問,紀傑呢,你倆是不是畢業就打算結婚啊。

“沫沫,”晨曉打斷她,“我和紀傑分手了。”

晨曉把紀傑和依珊娜上床的事告訴了沫沫,但具體沒說因為香水,這太匪夷所思了。沫沫聽了非常震驚,沉默了半晌,然後問:“你真的想好了?

“嗯。”

“好吧。”沫沫也就不再發表意見,“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倆性子不太搭,紀傑人确實好,就是有點兒溫吞,無可無不可的,我覺得就是從小被他媽保護得太好了。再說你,整個就一紙老虎,性子又軟,别人一怎麼你就慫了。就紀傑那種紳士做派,他怎麼護着你啊,而且就他媽那樣,真結婚以後也有你受的,你肯定三天兩頭哭着跑回娘家,你媽一看,又風風火火鬧過去,不得把他家房頂給掀了。”

挂了電話,晨曉心裡很惆怅。她覺得沫沫的分析是對的。她想紀傑之所以會着依珊娜的道,一定有香水之外的其他原因。比如,也許晨曉不是真正合他審美的那個人,比如,也許他缺乏一種強烈的個性,而這種個性也是晨曉所不具備的。晨曉記得小時候她就總跟在沫沫身後,成天狐假虎威的,沫沫跟男的對戰,是真的說動手就動手,指哪打哪,而自己每次都是别人一厲害,然後就軟化了,連岸岸都說你就是那一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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