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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apture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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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曉心想你說的是天書還是外星文啊。再說下去我真要翻白眼了。

“喂,她說讓一下。”身後,一個男聲響了起來。旋即一閃而過,把這人被撞了個踉跄。

他目光不善地射向沈傑英。

“Connard。”沈傑英笑了笑,又倒退回來,用肩膀再次沖撞他。

那人眼裡都要光起火來了。

一個人适時插上前打圓場,诙諧地說一句什麼。那人整頓了衣領,夾步走了。

沈傑英一旋身,向晨曉介紹這打圓場的人:“樊孬孬。園藝師。”

“準确來說,是特裡亞農宮花園的首席園藝師,兼園藝畫家。”樊孬孬微微傾身,紳士派頭十足地說。

樊孬孬和沈傑英有一樣的穿衣品味,都是高定款穿慣了的樣子,人在修身的西裝裡也非常活動——非要考究什麼不同,沈傑英一式全黑,平整光潔得像是新的,給人種格式化的感覺。樊孬孬則有一些荒誕派,同樣穿黑色西裝,他的衣服上居然排布着蝴蝶圖案的印花,禮服前的紐扣上還站着一枝水彩畫般的、淡紫色的帕爾馬蝴蝶花。

晨曉上前,“樊先生你好。”

樊孬孬颔首,捅捅沈傑英,“這就是你招的那個助理?”轉回晨曉,“久仰久仰。”

晨曉一時也沒反應過來,隻顧點頭,睐向沈傑英,“我剛剛找你呢。”

沈傑英撇開臉:“找我幹什麼,你玩你的。”

“可是這裡這麼大。我又不認識路,萬一你走丢了我上哪裡找你去?”

“我走丢了?會走丢的人是你吧。今天出門帶指南針了嗎?”

晨曉氣笑了,“還用什麼指南針啊,這不是有你這個活地圖嗎。”

“活地圖?我整個一生命探測儀。”沈傑英别開眼,“你想玩什麼就去玩,不用管我,我能找見你。”

那語氣,仿佛晨曉來這裡不是出于助理這一身份,而是幹脆湊數的。

樊孬孬朝沈傑英“诶”了一句,“你幹嘛呀?也不跟我介紹介紹?”強拉晨曉,“撇下你一個人多無聊啊,一起喝兩杯。”

晨曉緘默着走在扉側,樊孬孬這次約沈傑英,主要為他引見幾個人,都是園藝界的天才,也為了應宴會發起者的面子——這人是巴黎時尚界有名的公關。

晨曉默默聽着樊孬孬的吐槽,“這裡依舊延續着路易十四時期杜樂園的風格,行道樹和樹叢都是栗子樹。”他認為這裡的栗子樹應當再少一點,因為每年結果期的時候他都會被栗子砸到腦子。

“你在高中的體育課上也經常被籃球砸到腦子。”沈傑英說。

“我明年會對這裡進行一些整改。”樊孬孬置若罔聞,“我覺得他們這裡的花園太死闆了,過于講究線條和自然風貌,我比較吃艾迪生那一套,設計花壇和花園就應該像創作諷刺短詩和十四行詩歌一樣。”

晨曉一凜,愛迪生不是發明燈泡的科學家嗎?還是她錯亂了?

“我覺得光是像諷刺短詩那樣野蠻生長就夠了。”沈傑英說,“再把一些植物栽在房頂上,至于那些迎賓,他們應該像印度人那樣在頭上種水稻。”

“還有,你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噴水壺嗎?典型的21世紀的‘悲慘噴水壺’!”見沈傑英沒有反應,樊孬孬補充一句,“如果拿噴水壺作比,你就是這種刻闆而死氣沉沉的綠色噴水壺。”

沈傑英冷吭一聲,“那你就是很久很久以前那種用來澆水的陶瓦罐子,上面斑斑點點的都是洞洞,它還有一個名字叫‘能唱能哭罐’。”

樊孬孬頓住步子,忽然把臉轉向晨曉,“有這麼一個刻薄的上司,你的内心一定很悲痛欲絕吧。不過沒關系,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悲痛欲絕的,我以為他是一棵高傲的阿爾卑斯針葉樹,後來才發現,他隻是一棵長得很像馬桶刷的冷杉。”

“冷杉是什麼?”晨曉問。

“你的關注點還真是——”樊孬孬扶額,“就是聖誕樹啊。啊,為什麼會有人不知道冷杉呢?”

“額,我想,大概是因為我不喜歡冬天吧。”晨曉胡亂應付道,事實上她唯一沒有認錯過的就是荷花跟柳樹。

“那可真巧呢。”沈傑英說,“我最喜歡的就是冬天,因為大多人都不喜歡冬天。”然後瞥了樊孬孬一眼,揚着嘴角吟哦起來:“啊,不過說起來,為什麼會有人喜歡秋天呢?那句詩怎麼說來着?‘你日漸衰老,就像山丘斜坡上的陰影;友誼背叛你,仁慈抛棄你,你獨自走向通往墳墓的小徑……’”

“你這家夥……”樊孬孬咬牙切齒起來,又轉過臉對晨曉說:“看到了嗎?我告訴你啊,不懂秋天的人都是不溫柔的!”

他這人還真是似水活兒,晨曉看樊孬孬簡直閑不住。又引薦又寒暄,喝酒聊天之餘還不忘分出一隻眼睛來撥使晨曉,又問:“剛剛那人跟你敬酒你怎麼光傻笑呢?”

晨曉細聲:“因為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啊。”

樊孬孬斜溜了沈傑英一眼;“怪不得他讓你哪涼快哪呆着去,你還真是沒有存在感啊。”

“沒錯,你說得對。”晨曉一臉的“不如歸去”,便要開溜。

樊孬孬拉住她:“我開玩笑呢,你别介意啊。”

晨曉嘿嘿了兩聲:“沒有,我不怕尴尬,主要怕尴尬了你們。”

樊孬孬借機打趣兩句,教了晨曉幾句酬賓語,整個宴會下來,晨曉就跟個複讀機一樣老是那麼幾句。無所謂,反正沈傑英不會再找自己做助理了。

過程還算舒緩愉悅。晨曉隻是負責跟在沈傑英旁邊,或給名片,或斟香槟,或遞雪茄,應手而至,沒什麼難度可言。隻是中途頭發有些毛了。去洗手間打理了一下。

再見到沈傑英,就覺得他心情不太好。可能是樊孬孬跟他說了什麼。

“我還是不去了。”沈傑英也不并看樊孬孬。

“你可是他的得意門生啊,你不去他會有遺憾吧。”樊孬孬說。

“你知道我不擅長應對這場面。”

“如果不是對你很重要的人,我才不會管呢。電話都打到我這邊了,你到底在想什麼?”樊孬孬一氣把杯子裡的酒水喝盡,撂到侍應遞來的托盤裡,一舉步走開了。

直至宴會結束,晨曉明顯感覺到沈傑英心情更差了。識相地沒有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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