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中午十二點就剩三個小時了,她上哪弄三千萬去?除非把家裡房子賣了,這麼短的時間也賣不出去啊。
晨曉咬咬牙,跑去三樓的書房,靠牆的位置立着一個保險櫃。
密碼是多少來着。晨曉哔哩剝落輸了一陣,輸了三次都不對,第四次才想起來。
沈傑英你大爺。晨曉的手抖得跟羊癫瘋似的,摁鍵的時候心都在滴血,想完事了你要是敢不把錢還我我就跟你拼命去。
一聲清脆的跳鎖音,櫃門應聲而開。
一箱黃金。
晨曉算來算去,一塊四十萬,大概值個兩千萬。
不然再找紀傑借點?
晨曉掏出手機就開始給紀傑打電話,電流響了三下那邊就接了。
晨曉差點就哭了。
“晨曉,”紀傑的聲音還是那麼歲月靜好,“怎麼了?”
“你能借我一千萬嗎?”晨曉直奔主題,“我肯定還你,我現在就給你打欠條,行麼?”
紀傑隻是問:“你要現金還是轉賬。”
“轉賬吧,越快越好。”
晨曉松了一口氣,正要報賬号呢,什麼白花花的東西嗖地一下從眼前掠過去了。
傅春曉一把奪過了晨曉的手機,無影手似的。晨曉才反應過來,就聽傅春曉對紀傑哈哈了一句,不用了,她跟你開玩笑呢。紀傑還想說什麼,傅春曉就把電話挂了。
“媽你幹什麼啊!”晨曉騰地一下子蹿起來了。
“我還要問你幹什麼呢!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傅春曉火箭似的也蹿了起來,“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幹什麼事了?不說清楚你休想動!”
“外公說了給我,我怎麼不能動了?”
“什麼你外公給的,那是我從他那套過來的,你真以為給你的啊?”
“那我不管,反正有那句話那就是我的。”
“我就問你你現在霍霍了以後靠什麼生活?兩千萬夠幹什麼啊?”
“我要救人。”
“救什麼人!”
“你不認識。”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又鬼迷心竅了!放着紀傑那樣的人中龍鳳不要,一天天的就知道給老娘死鬼作樂!”
“什麼跟什麼呀——”
“你知不知道紀傑的爸爸是已經是嶼商銀行的大股東了,你知道人家投了多少錢嗎?60個億啊!你再看看我們,滕晨曉你就可勁兒地給我死鬼作樂,把你媽也一塊作死得了!我也不要活了!天哪!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孩子,天天一雙驢耳朵隻管着地,怎麼說都不聽,你說這是一什麼孩子啊,整個就一敲不鳴的破鑼!”
“媽!”晨曉跺腳,“我很認真的——”
等一下,紀傑家什麼時候那麼有錢了?
“我不是你媽!”傅春曉指着晨曉的臉罵喝起來,“我一看見你就想把你攮死!”
晨曉待要跟傅春曉細說,傅春曉壓根不聽,一個勁兒地痛哭流涕——現在開始抱頭痛哭了。晨曉氣得兩眼發怔,你這算什麼呀。
算了。她越過她,就要去拿那箱黃金。
傅春曉臉上那兩道寬面條淚瞬間收回去了。一個淩空飛起跳上來,扭住晨曉的一條胳膊,痛得晨曉嗷嗷亂叫,你什麼時候學的九陰白骨爪啊。傅春曉又是一掼,蒙古摔跤壯漢似的就給晨曉撂地上了。
晨曉特别不服,還特别頑強,馬上就從地上跳起來了。二話不說就要朝保險櫃沖刺。傅春曉快得跟幻影移形一樣,又攔在了跟前。晨曉又是左右迂回又是打遊擊,奈何傅春曉那兩隻手用得跟千手觀音一樣,晨曉怎麼都近不了保險櫃的邊。傅春曉終于還是逮住了她,并且靠着體重優勢将她壓在了地上,又一陣霹靂神掌鋪天蓋地,打得晨曉一陣金光亂竄。
傅春曉見晨曉不動了,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膝蓋,小樣,跟你媽鬥你差遠了。
晨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一個朋友被勒索了,這是他找我借的,肯定還。”
“還什麼還啊。”傅春曉指着晨曉,“滕晨曉你就給我死了這個心,被勒索找你幹嘛啊他應該找警察報案去,我跟你說這年頭拿了錢不辦事的多了去了,你憑什麼就覺得你給人家一箱黃金人家就真的收手了?你看電視上那些被騙去緬甸的,交了贖金人放回來了嗎?”
晨曉一怔,一咕噜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啊,她怎麼這麼傻?她怎麼就覺得沈傑英的姨媽會言而有信呢?萬一她這頭還沒找到沈傑英,她又打電話找自己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