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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capture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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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一般涉及好幾個主題,如此就可以分成幾期放在故事裡。起先是在泳池,然後是停車場,最後趕赴H市實景拍攝。晨曉算準了自己就一中道崩殂的命,壓根不用考慮第三站。

其實也沒那麼遭,不見得她總得在現場待着,對吧?也不見得每一次都躲不開,但是岸岸是絕對開脫不了的,就她上級那個一臉死樣,跟個法海似的,更得事必躬親,枕戈待旦了。

那天下午的拍攝,晨曉借着手頭一個采訪躲開了。岸岸整個下午處于失聯狀态,到了下班的時候,晨曉繞去岸岸辦公室一瞧,沒有岸岸,心想這姐妹不會被謀殺了吧。

到了夜裡十二點半的時候,岸岸的電話洶洶打了進來,陣勢跟高利貸催債似的。晨曉這頭才接起電話,那頭就跟黃河大合唱似的怒吼了起來,晨曉懷疑她明天就會出現在社會新聞的民生版塊上,跟讨薪卻慘遭毒打的農民工人擺在一排。

依珊娜見到岸岸,先是一怔,旋即露出一個微笑,估計潘金蓮要毒死武大郎的時候也是這麼笑的——那麼劉麗紅就是那個王婆。不得不說,這娘們原本就漂亮,現在再一包裝,岸岸心裡直罵要死。

一整個下午,依珊娜就跟個奴隸主似的呼來喝去,先是要美式咖啡,買回來說不好意思,我要熱的。誰喝美式喝熱的啊。岸岸再買回來,又說這是雙倍濃縮的吧。岸岸再回來時取了吸管奶油和方糖,依珊娜一面說謝謝,接過咖啡的時候,忽然身子一斂朝她撞了個滿懷,咖啡淋淋漓漓潑了岸岸一身。劉麗紅則在一邊解釋,為了保持身材,拍攝期間模特什麼也不可以吃,所以經常有暈倒現象。這就算了。今天的拍攝需要搭建一面冰牆,雖說到了九月,日頭依然毒辣,基本冰磚一壘上去就開始融化,整個下午岸岸都在依珊娜眼皮子底下奔前跑後,跟個小丫鬟似的,劉麗紅還時不時上前,拍一拍她的肩膀,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要求,包括要一籃采摘園裡的草莓,甚至問為什麼冰磚裡沒有凍上玫瑰花。

晨曉聽了,心中叫苦,覺也睡不好了。翌日天一亮就給沈傑英打電話,說起采訪GUCCI新一任設計師的事,沈傑英聽起來還沒睡醒,迷迷糊糊應了,念了一串數字。說是打這個電話。

這個采訪工作,晨曉原本不大快意的,現在隻要能躲開這兩個冤家簡直怎麼都行。電話打過去,是助理接聽的,驚訝地問晨曉是不是搞錯了,昨天設計師已經同意并接受了線上采訪,現在怎麼又來一次。

晨曉一陣目瞪口呆,問是誰,助理滑稽地報上了她的名字。晨曉聽得一陣恍惚,她昨天明明出去拍照片寫報道了,什麼時候跟這邊的公關部聯系上了?

晨曉挽了岸岸商榷,岸岸已經焦頭爛額,一聽更是火上澆油,拍着桌子說還能是誰,肯定是邵星做的。二話不說就朝樓上競奔。要是換平時,她絕不至于這陣仗,今天簡直是上頭了。

晨曉再怎麼叫悔也來不及了。岸岸一陣風似的就沖進辦公室,一下子扭住邵星,質問不成,索性罵了個狗血淋頭。邵星坐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着。晨曉也不能假作好人,站上去和稀泥的話,岸岸一定會很生氣,隻好冷着臉問邵星,是不是用她的名字頂了采訪。

邵星幽幽咽咽地哭着,一直哭到圍觀的人多了,勸晨曉和岸岸不要太欺負人,這才抖碎了身軀,孟姜女似的哭訴晨曉如何向自己抱怨工作,自己如何體諒她為她着想,所以才用了她的名字,為的就是替晨曉完成這次采訪,事後署名也是晨曉。至于和公關部那邊取得聯系,完全是靠的舒漾,而不是靠滕晨曉這個名字,不信她可以去問。

晨曉和岸岸乍一聽都很懵。晨曉并不知道那天和沈傑英在一起時被邵星看了個正着,就在他們從Roger辦公室出來的那一段樓梯上。她說的也并不全是瞎話,她和公關部取得聯系用的确不是晨曉的名字,而是沈傑英的名字。不過為了防止事後被拆穿,所以采訪時用的才是晨曉的名字,不過那又怎麼樣,現在稿子在舒漾手裡,還沒到了署名的環節,怎麼說也是由她。

舒漾的臉色非常難看,當衆批評了晨曉。說沒想到她這樣令人不省心,消極怠工不算,極度以個人利益為中心,不服管教,把公司折騰得天翻地覆,現在又和本部門的同事掐起來了,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蛋。說得晨曉臉上一下紅一下白,想自己不能憑白替邵星背這個鍋,因此不能不聲辯着,說這個工作明明是舒漾交給自己的,怎麼就跑到邵星手裡了?她又不是沒跟那頭的公關部聯系過,人家壓根沒考慮她們。

舒漾唯恐被别的部門看了笑話,這樣不受待見,讓别人怎麼想自己呢。于是老着臉說你算什麼東西,能取得采訪,當然是靠我的關系,離了你一個小小的助理采訪就做不成了?要不是你昨天手上有活壓着,工作效率又低,哪裡就指給邵星了?

晨曉聽得目瞪口呆。岸岸更是氣不服,又一想好歹人家是個領導,惹不了大的還放走了小的?于是又一把扯住邵星,說你少他媽給我裝,一天天裝的那個做作的樣子誰看不出來啊,當你在換衣間和那攝影師*的時候别人不知道?現在又頂着名字搶别人的專訪,哔哔賴賴的你還真有臉說,你真他媽的下賤不要臉死了你。

晨曉聽了,直像天上砸下來的一樣。隻覺得一切亂哄哄的,簡直糟透了。但是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岸岸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不然一定會制止的。

那天晨曉走在哪裡,别人都和她意意思思的。舒漾更是沒好臉色,到了拍攝場地,又撞到依珊娜和劉麗紅手裡,更是被千方百計地撮弄着。

依珊娜——或是負責傳達的劉麗紅,時常提出一些超出業務範疇的要求,甚至是觸犯公司規定的要求,晨曉再三強調飲酒是不被允許的,哪怕是摻有酒精的飲料也不行。人家當然不管這些,或者根本以耍弄她為樂,總是要見縫插針地損上她幾句,什麼“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慘”“聽說紀傑現在去國外了,你怎麼不跟着一起去呢”“你一定很難過吧,每天生活在被抛棄的痛苦之中”“所以啊我總是對别人說,你現在要找男朋友也難”。

晨曉起先并不搭理她們,但是兩三天下來,劉麗紅已經宣揚得人盡皆知,還越來越離譜,光是看那些晦暗不明和略帶譏諷的眼神晨曉就知道了,但是這不是一個解釋的當口,越解釋别人越覺得她欲蓋彌彰。

晨曉一直告訴自己不生氣,因為擔心一旦動起氣來,自己可能會忍不住把他們全殺了,所以假裝不在意,面上冷呵呵的,也不向岸岸和家裡提起。但是這天,在一個花園取景地拍攝的時候,那個一直以來對她銜恨于心的攝影師又一次掙出了頭,跑到她跟前,陰陽怪氣地說:“女人啊,要知道獨立,要懂得什麼叫自尊,什麼叫自愛!”

晨曉立起兩隻眼睛:“你是在罵我呢?”

他一聳肩,“難道這裡除了你還有别人嗎?”

晨曉二話不說,抄起澆花用的軟管就對上他的臉,水柱迸在他臉上,當即眼睛一陣酸痛,嗆得連連後退。

他奪過身,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她掇着水管在後面追。

擲下水管,晨曉重新紮好了頭發。實在已經忍無可忍。回想剛剛一路上被不少人看見,加上最近種種不順,估計是在公司裡待不長了。既然已經待不長,那就更無需再忍了,其實她跟依珊娜也沒有什麼,早就一筆勾銷了,但是想起劉麗紅扇自己的兩巴掌還有那兩碗番茄蛋花湯,晨曉真是氣得抖起來了。

晨曉越想越生氣,跑到衛生間,給岸岸打電話,但是岸岸忙着工作,沒有接。晨曉又想到沈傑英,又怕打擾到他工作,也許過去了發現不過是女人間的一些小事,犯不着這樣;正在猶豫躊躇間,隔壁的門吱嘎搖了一下,然後是講電話的聲音。

“笑死我了,你沒看見滕晨曉氣的那個樣子……”劉麗紅笑得像打嗝似的停不下來。

噢,你好,瞧你嘴巴尖得那個模樣吧,跟小夫似的。晨曉心想這什麼世道什麼乾坤啊,我都躲在廁所裡了還被這厮怼上。

三分鐘過去了,劉麗紅還在笑,仿佛有人在那裡不停地吱嘎着她似的。晨曉越聽越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輕手輕腳推開門,一溜跑到水池邊,提溜起涮拖布的水桶,踮起腳,咣當一下砸上門,死死頂住,裡面笑聲一滞,剛出口的“哈”字頓在半空,想是注意到門外的動靜,正張着嘴擡頭看呢。

說那時遲那時快,晨曉奮力把手一擡,一桶髒水兜頭而下,嘩啦啦給劉麗紅澆了個透裡透,即将出口的尖叫也被塞了回去,晨曉索性把鐵桶也掀了進去,又是咚的一記悶響,聽着都疼啊。

做完這些,晨曉手一撒趕緊跑了,逃竄到走廊上,一面跑一面笑。反正這樓的監控壞了,一直失修,看她上哪裡找人去。

借着取道具,晨曉就一直沒回來,反正那邊也沒催。到了下班的點,沈傑英打來了電話,問要不要一起吃晚飯,晨曉說好,我自己過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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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很喜歡下班後談論工作上的事,兩個人在一起,隻一個人單方面說自己,似乎有些無聊。但是不知道沈傑英怎麼看出來的,問她是不是不太開心。

“就那樣吧。”晨曉大口吃肉,“我在想從這公司出來我幹嘛去,不然做生意去吧。”

沈傑英笑了,單手支着額,“你是自己不想幹了,還是公司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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