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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婆娑,蓋上城市的喧嚣,雀鳥撲棱翅膀落在窗棱,枯爪勾地,木木地跳動身軀。這晚無風,卻掀開身後窗簾。
張仁文頭發黏成绺,雙眼漲紅。
昏黃燈光綽綽,照得她身影成彎月。
陸煙複要起身,被他攔壓,“什麼時候再來?”
其幾分真,幾分假,男女心知肚明。
陸煙笑吟吟,桃花眼醉人,“等拍完這部戲。”
張仁文面色陰翳,靠在床頭,“怎麼?”
他一手握住細腰。
陸煙淡笑,食指挑起他下巴,張仁文被迫昂首,“反悔了?”
手指冰涼,是縱火的毒藥,張仁文覺得自己被蛇扼了咽喉,他回了理智,猛然抓住她,深深吸氣,“乖。”
他說話都疲軟。
“那我陪你算什麼?”
陸煙狠,他驚聲尖叫着跳起,把陸煙推向地闆。
屋内沒有時鐘,沉沉悶響在俱寂的深夜回蕩,咿呀咿呀唱。
好像生日快樂。
其實張仁也不想放棄她,手頭這戲劇本他打磨半年,放眼望遍娛樂圈,适合的人寥寥無幾,氣質這種東西,天生,他居高臨下,“會麼,會就給你。”
陸煙直直望着他,沒有任何情緒,波瀾湖面下是汪死水,張仁文脊背浸出薄汗,沒錯啊,主導權在他手中。
“行。”她仍笑,話也烈。
她扒着床邊從地上爬起來,溢滿身後落地燈的光,通體透白。
地毯毛絨絨,跪在上面一點都不疼,與張導反之,陸煙遊刃有餘。
踏黃泉或赴地獄,别無出路。
若有慈悲心,願它冷掉,缥缈如此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