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昀仰仗身高優勢看她,陸煙微仰頭,唇飽滿濕潤,那抹淡淡的紅,綻放鮮豔,讓人禁不住槍殺。
調酒師左眉斜飛,滿臉震驚。
他今天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她小.三的身份,陸煙三天兩頭來找老闆,擱狗血電影就叫餘情未了。
趁人專注互望,他擡擡上目線,情侶裝都穿上了。
難道她是小四小五?
啧啧,這才是生活啊。
覃昀的目光自過來就未分給其他物件。
準确點,那不值得他看。
那雙迷醉的眼,盈滿了他。雖然她可能不知道,但實實在在盛着他。
頂燈變幻,灑下條銀河,将這裡裹挾,抛進永恒的蒼穹。
陸煙認為,他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她實在懶得開口。
從醒來到現在,像上了發條,連軸轉,一直一直,她想找個歇腳的地方。
做一回也行。
他始終追随着她,就像那句話占據他腦海。
他忘不了,沒法忘記。
他真想坦蕩地說恨。
稍許溫熱的手臂環住他脖頸,細微的觸感傳遍四肢百骸,在下個動作前,覃昀橫抱起她。
調酒師凝滞原地。
懷抱沒有溫度,陸煙虛搭着他。
他步伐太快,她快颠散,即便如此她仍舊和他保持距離。
覃昀把她塞進後座,這車比她的要寬敞。
陸煙沒就地解決的打算,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喜歡這種方式的人。他撤出時,陸煙攔住他,貼他耳邊,“去你家。”
清酒啞了嗓音,癡癡生根,纏繞他,痛苦無法将其扯爛。
柯以橋說對一點,他玩進去了,因為故事最初,她翻了他們這頁。
而她是向前的,從未回頭。
他對她,恨似乎比愛多,刨褪薄薄的理智,底下包裹的是他難以名狀的感情。
她變不了鳳凰,更不會在他枝頭停駐。
覃昀撐在她肩頭,袖口挽至小臂,線條流暢,蓄積着力量。
燈光從他身後傾瀉,照在她清冷瘦削的臉龐,她睫毛輕顫了顫,睜開眼,安安靜靜看着他。
這應該是她看他最清楚的時候,她跟他做全在晚上,有時盯着彼此更像是逼迫。
他蠻帥的。
手被他锢着抽不出,她别有意味地剮蹭他胸膛。
覃昀一動不動。
她頭發淩亂,糊在臉上,抑不住美貌。
她披層麻袋都美。
陸煙能感到他愈發急促呼吸,身上的軀體壓得她喘不過氣。
他不太對勁,至于哪點,陸煙覺得她猜錯了。
她笑,無意低吟,“要在這兒嗎?”
尾音綿長。
“來。”
陸煙頭泛暈,幹脆閉眼,她幾乎做足準備。
下一秒,重量消失,快到陸煙根本給不出反應。
車像飛離地面,她磕了個結實。
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