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灑下璀璨光芒,将奢華的宴會廳映照得如夢如幻。女士們身着華麗晚禮服,珠寶在她們的脖頸、手腕間閃爍,似星子落入人間。男士們則穿着精緻剪裁的西裝,皮鞋锃亮。
長長的餐桌上鋪着繡金的桌布,擺放着銀制餐具與水晶杯盞,仿佛在無聲訴說着家族的榮耀與傳承。中央的花藝擺件是從世界各地空運而來的珍稀花卉,嬌豔欲滴,散發着迷人的芬芳,與周圍的一切相得益彰。
樂隊在角落奏響悠揚的樂曲,那旋律似流淌的絲綢,萦繞在賓客們的耳畔。侍者們身姿挺拔,訓練有素地穿梭在人群中,托着擺滿香槟與精緻點心的托盤,為這場豪門盛宴增添了幾分靈動與優雅。
衆人或輕聲交談,笑語晏晏,或端着酒杯,眼神在人群中逡巡,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好像都暗藏深意。
簡辭身着一套純黑色的定制西裝,面料泛着細膩柔和的光澤,如靜谧夜空中的幽影,無聲訴說着低調的奢華。修身的剪裁完美貼合他修長俊秀的身形,貼合的衣料卻掐出了簡辭勁瘦的腰線,流暢的線條仿佛是雕刻家手下最得意的傑作。
白色襯衫領口打着精緻的溫莎結,規整而優雅,為整體增添了一抹利落與幹練。袖扣是低調的藍寶石,在不經意間閃爍出幽藍深邃的光,宛如深邃夜空中的寒星,與腕間簡約的名表相互映襯。
簡辭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就惹得宴會場上的一些男男女女眼熱。
但卻沒什麼人膽敢上前搭讪。在場的或許不全是人精,但也絕沒有蠢貨,且不說場上有大部分人認得簡辭,就是不認得簡辭的,也有認識簡辭環繞在簡辭周圍與簡辭攀談的人,無一不是在業界響當當的大佬。
在應付了又一波前來攀談的人後,簡辭輕呼出一口濁氣,略顯疲憊地揉了揉額角,無視周圍人略顯火熱的眼神,目光在宴會廳裡逡巡,尋找陳家小兒子,陳泉的身影。
這個晚宴是江家舉辦的,說是為了給從國外回來的小兒子江熙接風洗塵。A市上層圈子裡誰不知道這江家小兒子是個私生子,偏偏當初江老爺子跟鬼迷心竅了一樣,迷上了外面那個叫蔣萍的小情人,對蔣熙也寵愛的要緊。
本來原配身體就不大好,在得知有一個跟江洋差不多大的私生子以後硬生生的給氣的一病不起,那江老爺子也不怕人笑話,在原配去世後不到一個月,就急不可耐的把那對母子給接了回家,讓蔣熙認祖歸宗,那年江洋已經14歲了,在剛剛明曉事理的年紀,多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江熙。
剛開始的幾年裡,圈子裡還總聽人講起江洋的事,雖然小小年紀沒了母親,爹又是那個糊塗樣,但品性不錯,成績也在年級裡遙遙領先。後來不知怎的,隻餘下了花名在外,一些老一輩的都略顯惋惜,感歎好好一個孩子就這麼毀了。但幾年後,再聽到關于江洋的消息,除了拈花惹草的绯聞,就是他成了江盛集團的董事長。
而江熙,就在江洋成為江盛董事長不久,就被送出國了。說是出國深造,其中的豪門秘辛又有誰知道呢。
三年過去,江盛集團在江洋的帶領下蒸蒸日上,江盛裡的人肯定早已被大換血了,現在估計是江洋給了江老爺子幾分好臉色,江老爺子的小心思又蠢蠢欲動了,這才敢把小兒子給接回來,接回來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他對江家那一攤子事絲毫不感興趣,能來還是因為了解到陳泉會來參加這個晚宴,為了先看看主角受,好為以後自己喜歡上他做鋪墊,順便走一下阻攔主角攻受的劇情點,這才放棄自己的休息時間,來參加這個玩笑似的晚宴。
簡漫野對這次宴會也沒有興趣,最近因為上次的事還有點躲着他,就沒有來。
簡辭在觥籌交錯中細細地尋找着,意外對上了一雙風波潋滟的桃花眼,忽略對方眼中流露出的意味深長的暗色,随手從穿着白襯衣小馬甲的侍者端着的托盤中取出一杯香槟,白皙細膩的指節微彎,托着晶瑩剔透的酒杯,遙遙舉杯,淺琥珀色的酒液就順着淡色的薄唇滑入了微啟的口腔,隻微微一抿,仍是有些酒液沾染了唇瓣,在燈光下顯出一種果凍啫喱的質地,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這一幕完完全全落入了江洋的眼中,克制而又色氣。眸中暗色翻湧,嘴角高高揚起,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掩飾住了一些晦澀的情緒。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高定,寬肩窄腰,暗紅色的袖扣增添了幾分風流,内裡白色的襯衫最上面的幾顆扣子懶散的敞開着,裸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