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聽到這話,本就刷白的面色,更是連一絲血色也無,隻能勉強拉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斷地賠罪。
簡辭也無意聽陳父誠惶誠恐的賠罪,擡手放下酒杯,随意地點了點頭,平淡道:“陳先生教子有方,建議我收下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也不再看這父子二人的反應,徑直離開。
這次來宴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劇情點已經走完了,也沒有什麼停留的必要了,站了這麼久,這身體真有點撐不住了,他現在隻想回去好好休息。
但事與願違,簡辭略顯無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剛才發現江洋的存在時,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俊美風流的男人眯着一雙桃花眼,毫不見外地站在簡辭的面前,紳士道:“簡總這是要走?我來送你。”
“不勞煩江總了,司機在等我。”簡辭毫不留情地推辭道。
盡管對面是自己重要的合作夥伴,現在表現的也沒什麼怪異之處,但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雖然和合作夥伴要搞好關系,但現在他實在是沒有氣力再去應對江洋。
江洋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和簡辭一起向門口走去,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大多數時候是江洋在說,簡辭隻偶爾回答。雖然沒有談什麼重要的事,但簡辭還是從江洋的隻言片語中流露出的一些商業見解的深刻而感到暗暗吃驚。
這個男人絕不僅僅隻是傳聞中的風流浪蕩子,這個江盛的董事長沒有半點水分。
不像自己,雖說繼承了原主的能力,但在系統的幫助之下,處理起來事情還是很吃力。
一想到這,簡辭就心裡發苦。
因為心裡在想這些,就沒怎麼注意江洋問了什麼,随口就回答了。
但在聽到江洋問自己有沒有處過對象時,簡辭的腦子猛地就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冒出了頭。
一想到剛剛江洋問了些什麼,簡辭就感到奇怪,包括并不限于喜歡什麼顔色,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樂器……
問題是,他在無意識中全都回答了!!!
簡辭聽到江洋這句話,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問這個?”
“隻是想深入了解一下我的合作夥伴。”江洋含笑道,桃花眼裡面是一派誠摯,給人一種強烈的說服力。
突然,江洋一把抓住簡辭的手臂,略略施力,簡辭猝不及防之下,徑直撞進了江洋懷裡,整個人還懵着。
簡辭的西裝一絲不苟,僅有小巧的喉結和小半個蒼白的脖頸露在外面,但那延伸到西裝内的骨骼線條,卻讓人忍不住将外衣扯開,對他做更多的事。
江洋微微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先是怔了一下,随後目光放肆地從脖頸流連向上,最後定定的停留在那淡色的唇,因為驚訝,懷中的人唇瓣微張,從江洋的角度,剛好能夠看到一小截濡濕的舌尖,顔色是和那人截然不同的粉嫩柔和。
想嘗嘗看。
江洋眸底暗色翻湧,一隻手自然地覆上了簡辭的腰,勁瘦,柔韌,骨節分明的手指略略收緊,仿佛鎖鍊般禁锢着懷中的人。
簡辭在江洋這一抓之下,一頭栽進了江洋懷裡,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一股淡淡的烏木沉香就絲絲縷縷地滑入了他的鼻子。
一旁侍者的道歉聲如一聲悶雷将簡辭從怔愣的狀态中炸醒,在注意到和江洋的姿勢的時候,簡辭立刻炸毛一樣從江洋懷裡跳開,雖然江洋剛剛是為了避免他被侍者撞到,但那個動作實在是有點暧昧了,兩個大男人做起來更是讓他感到不自在,随意地向侍者揮了揮手,在侍者離開後,不怎麼自在地向江洋道:“謝謝了。”
“舉手之勞。”江洋那雙桃花眼裡笑意加深,剛剛掌住簡辭腰的那隻手在不經意間摩挲着,好像在回味着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