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在哪裡？”沈言之聽到姜念的話，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個字來。

“我……”沒有家。

她沒有說出口，覺得沒有那個必要，畢竟姜念已經不記得她了，而自己對于姜念來說，或許隻是一個無聊時的一個消遣，作不得真的。她也一直都知道，姜念不會陪她走到最後，她的未來計劃裡也不會有自己，何必徒增悲傷呢。

這段單方面的執念，沈言之有些漸漸淪陷進去了，讓人無法自拔。

“我脫離家裡跟随爺爺奶奶在他們家鄉定居，那裡有草原，還有馬，有羊，聽我爺爺說過，他們年輕的時候曾經住在京都。”隻不過那裡的人不是很喜歡她。

收養她時，爺爺奶奶的兒女是不同意的，可能也是因為執念吧。她曾在第一次回京都過年時，在他們的争吵裡聽到過隻言片語。沈老爺子晚年老來得了一女，夫妻兩人寶貝極了，隻不過兒子女兒争議太大，就分了居，老夫妻兩就帶着女兒搬去了别的房子，将自己的那套地段好的，留給了兒子做了婚房。隻是好景不長，那個小女兒突然得了病，不久就過世了，後來沒幾年才收養的她，她那時候想着大概隻是自己與那個女孩同齡吧。

隻不過他們隻讓自己喊爺爺奶奶，并沒有要求自己喊他們爸媽，而且也隻是将自己收養他們在小兒子名下。後來長大了，沈言之曾經問過沈奶奶，她當初的回答，是沈言之這麼多年來吃個唯一一顆糖。

【言之，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她呢，在我們心裡是别人無法替代的。還有你，剛收養你時，因為我們年紀太大，也考慮到你以後學校裡有人會非議你，所以叫爺爺奶奶才是最合适的，你也不是個替代品，我們收養你，隻是因為喜歡你，并不是因為其他。】

那天，沈言之在深夜裡哭了很久，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有家的，爺爺奶奶對她的好并不是因為其他人，自己也從來不是别人的影子。

可能是沈言之有些反常，姜念看着女孩突然哭了，有些無措，摟着女孩的手更緊了些，輕輕吻過女孩的淚珠，她沒問，沈言之也沒解釋。

“我定了一架鋼琴，我想送給你！”

沈言之震驚的看過去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你，你彈奏的太過動聽，過兩天就到了，不許拒絕！”

兩人一直溫存到傍晚，沈言之才背着吉他出門，臨走前，姜念遞過來一把鑰匙“把鑰匙收好，等以後開學了，放假了可以過來。”

“好。”

兩人自覺的跳過了口頭合約的事，仿佛當初誰也沒說過一般，心照不宣了起來。

算了，得過一日是一日吧，姜念想。

八月中，天氣熱的讓人反常。施亦初從外面回來，家裡安安靜靜的，就知道肖奈沒有回來，自從上一次之後，肖奈就有些躲着她，白天不見人影，晚上回來也是匆匆就睡了。

她在想是不是肖奈真的不喜歡自己。玄關處，肖奈進門看到施亦初正在發呆，走過去用手在她面前晃動了一下笑道“你站在這當門神啊。”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沒什麼事就回來了呀，阿初，這幾天，對不起。”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施亦初轉過身看着她，鄭重的問了一句“肖奈，你真的沒談過戀愛嗎。”

“我沒有談過戀愛。”肖奈緊張的一直在掐自己，随後又說了一句“我……我……”

“算了！”施亦初也不打算逼她了。“晚上吃面條，可以嗎。”

“可以！”

施亦初剛轉身，肖奈便有些按耐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摟進懷裡，埋進對方的頸窩“對不起，阿初，再給我點時間，我會好的。”

“多久呢？”

施亦初感覺頸窩有溫熱的液體流進了自己的身體，燙的她有些失神。“不知道。”肖奈也想過自己既然邁不過那道坎，不如放施亦初離開，她疏離了幾天，本來是打算今晚和施亦初提分手的，但看到對方時，她就說不出口了。

“小奈，你如果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商量的，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和我說，我不值得你信任嗎？”

肖奈拼命的搖着頭，聲音有些哽咽“不是的。”就是太信任太在乎，她才不敢輕易說出自己不堪的曾經。

“我以前有過喜歡的人，但是我沒有和她談過戀愛，所以……”

施亦初将人從自己懷裡拉了出來，看着肖奈疑惑道“你還喜歡她。”

“沒有，我那時候才多大呀，才讀高二，當初想着學業為重，想到大學再說，隻不過來後來也沒有在一起。”自從後來出事後，她能感受到對方的疏離還有嫌棄，自己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呢。

施亦初沒有說話，等兩人吃過晚飯，就已經七點多了。施亦初洗好澡穿了一條性感的睡裙，站在鏡子面前想着，自己碰她，會惡心，那要是她碰自己是不是就不會了。

為愛甘願做零，這事放到幾個月前，她想都不會去想，碰到肖奈真是自己這麼多年唯一的變數，算是栽了。

等到從衛生間出去，剛進卧室，肖奈就看到施亦初穿的性感非常，拉開被子躺了進去，時不時用腳去蹭對方的小腿，肌膚相親，肖奈感覺喉嚨有些幹燥。施亦初也不急，不主動又不被動，勾的肖奈放下了手機。

“我們試試？我不碰你，換你碰我。”

“我……我不會。”

“沒關系，我教你。”施亦初拉着女孩覆在自己身上，微弱的呼吸纏繞在肖奈的耳側。她學着曾經為了治病研究的一些東西，一點點在身下女人身上複盤。

施亦初閉眼吻的異常的投入，肖奈有些臉紅，慢慢的松開了她的唇。施亦初本就是個急性子，何況是這種時刻，見女孩有所收斂，連忙仰頭親了過去，慢慢的化被動為主動。

燈光下，兩人彼此相交，慢慢的兩人調換了上下，施亦初有些忘我，将女孩的雙手禁锢在上方，一隻手從上往下，解開了肖奈的衣扣。

肖奈也一直再忍，但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呼吸也有些急促。等施亦初回過神來，才發現女孩抖得不像話，連忙松開禁锢住女孩的手，心疼的抱着她道“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了，對不起，我一時有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