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看了蘋果一眼，轉頭道“那你自己吃吧！”

還生氣了，不吃算了。姜念沒什麼好脾氣給她，咬了一口坐在一邊。沈言之看着她道“小心沒人要你！”

“我也不需要有人要我。”姜念看着她氣呼呼的，等吃完手裡的蘋果，又重新削了一個，切了四份裝在碗裡遞給她“自己吃。”

“姜總，咱兩要在這待一晚上，就不能好好相處？”

“誰說要待一晚的，小封總可以請護工，我等你挂完水，我就撤了！”

沈言之點點頭“那幫我倒杯水，謝謝！”

姜念彎腰在抽屜裡找一次性的杯子，沈言之轉頭看着她，直到看到她衣服镂空，無意中她看見了她送的那枚吊墜。

杯子找到了，姜念轉過頭看到病床上的女人看着自己的胸口發呆，沒好氣的道“你看哪呢？”

“你這個吊墜挺好看的，但這枚戒指有點醜，你也戴的出門！”沈言之說着不自在的笑了笑。

姜念愣住了片刻，看着這個吊墜陷入了沉思，沈言之沒忍住問道“姜總在想什麼？”

她答！

“我在思念亡妻，這是我妻子親手做的，封小姐你很沒禮貌。”

“妻子？”沈言之輕笑了一下心中百感交集，嘴上調侃的說道“沒想到姜總會喜歡女人！”

後知後覺才發現，她曾經好像無形中把自己罵了一頓。

“對不起啊，唐突了，但是這個戒指确實有點醜，你們結婚用的就是這個戒指？”

“沒有結婚，隻是送過戒指的關系，但是我妻子過世多年，希望封小姐，對她有禮貌一些。”

“不好意思，我心直口快，很有創意，看得出來，她很愛你，你很幸福！”沈言之苦澀的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其實說起來你和她很像，尤其是眼睛，她也不能吃雞蛋，我有時候看着你，感覺你哪裡都挺像的，就剛才不想吃藥，也很像！”

沈言之皺眉，咽了咽口水道“是嗎？那還挺有緣分的哈，所以在公司你一直容忍我，不趕我走，都是因為她？”

“是！”姜念大方的承認了，沈言之看着她突然笑道“姜總不會想找個替身吧，嗯……我看你倒是挺好看的，如果你……你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不需要，你再像，也不是她。她曾經說過最讨厭菀莞類卿，除她之外，我誰都不要！”

沈言之盯着姜念，看着她眼睛泛紅，抽了張紙巾遞過去道“對不起啊，我胡說八道的。”

“你躺着吧，我出去抽根煙！”

沈言之聽着病房門被關上，目光暗沉，看向病房門口，擡手摸着自己的心髒，還在跳動。

落子無悔，何以重來！

病房空蕩蕩的，等姜念回來，老遠她都能聞到一股煙味，深入骨髓。

夜晚，姜念沒走，倒在沙發上睡着了，沈言之起身，走過去找了件衣服給她蓋上，蹲在地上看着她。從回來到現在，隻在醫院裡匆匆看過一次，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認真的看過她，她怕自己看一眼又淪陷進去，她怕她看一眼就會露出破綻。

“言言，言言！”姜念睜開眼睛，正握着女人的手腕，越來越用力，沈言之連忙道“我怕你着涼，還有你認錯人了！”

“對不起！”姜念坐起身道“我看你也沒什麼事了，我先回去了！”

“那你開車小心，姜總，明天開始我就不過去了！”

姜念點了點頭，步履很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就在剛剛她看着封悅的眼睛，有那麼一秒她是想吻上去的，就差一點，一點點。

住院三日，出院那天沈言之等到了歐陽菁。房間裡，沈言之站在窗前聽着她的闡述，回頭道“她就進了南陽的制藥工廠，沒出來過？”

“沒有！”

“走吧，從今天開始，我那便宜老爹回來了，還指望我給她辦事呢！”

回到封家住了好幾天，封岩才從外地趕回來，看了她一眼道“跟我來書房！”

書房裡，沈言之站在一邊，等着他發話“看看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我這個樣子，不是拜你所賜嗎？你看我這個臉，要不是因為你的那批貨，躲他媽的那群條子，我至于毀容嗎？”

“有怨氣是好事，你哥呢，不成器，家裡人丁不旺，你爺爺也不知道這件事。這次讓你回來呢，幫我跟批貨。”

“在哪？”

“這個你不用管。過兩天去趟紅浪，幫我談個生意！”封岩說完，一副好字也剛好收尾。

“這字大氣！”

封岩大笑了起來，走過去拍着她的肩膀道“姜家那邊就不要去了，聽說你哥最近再談合作，等把姜家拉上船，整個京都，都得姓封！”

“那我聽爸爸的，不去了！”

“嗯，這才是爸的乖女兒。你那個助理多大了？”

“才二十五歲，小孩子一個！”

“我身邊還缺個秘書，小悅啊……”

沈言之面色平靜，拿起書桌上的煙點燃，吸了一口道“爸，我那個小助理年紀還小，确實有幾分姿色，我都沒舍得碰，況且年紀小不懂事，回頭再惹你不高興！”

“長大了！”封岩笑起來，又看了一眼沈言之，見她低着頭，低眉順眼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擺手道“行了，去了紅浪短時間就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