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見他不願意，将東西放下笑道“我這人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為難，我回去和我爸爸說一聲，這合作我們再考慮考慮，今日我買單，大家盡興！”
歐陽菁拉開門，沈言之出了門，叫來了大堂經理“她以後在這調酒，好好照顧一下，别讓人欺負了。”
“是，大小姐。”
沈言之說完擺擺手，轉頭對着歐陽道“我怕那老狐狸對你圖謀不軌，你委屈一段時間，不要……”
“不要喝裡面的東西！”
沈言之欣慰的點了點頭，苦笑道“其實這地方也不安全，我想讓你幫我盯着點。”
“我都明白，這裡比較偏僻，封董不會往這邊來，我會盯着，有問題，我再跟你說。”
“注意安全，無論什麼問題都要說。”
沈言之說完就走了，剩下歐陽菁一人往歌廳裡走，一邊走一邊往嘴裡丢了個口香糖。
搖曳的燈光裡，沈言之剛走到走廊包廂門口就聽到裡面玻璃破碎的聲音，不到片刻裡面就傳來一個聲音。她本不想過問，可是裡面的名字，卻讓她停下了腳步。
“你也不想視頻被姜妍看到吧！”
“姜妍？”沈言之腳步一頓，直到裡面的女人攥着拳頭出來，她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人手裡的血滴在地上，皺着眉往外走。
“要紙巾嗎？”
“謝謝！”
沈言之将口袋裡的紙巾遞了過去，沒說話陪着女人走了一段路，才知道她叫南稚。
“你聽到了？”
“這麼生氣，我怕你殺人滅口，我肯定說沒聽見的！”
南稚輕輕笑了笑轉頭道“你很有趣，其實也沒什麼，那個人是我養父，手機拿着我一些不好的視頻，我怕他給我女朋友看，所以跑過來找他要，他沒給我。”
“你女朋友看了會怎麼樣，會和你分手嗎？”
“不會！”南稚搖了搖頭“會自責，我不想讓她自責，活在愧疚裡，今天謝謝你，謝謝你的紙巾！”
“不客氣，我叫封悅，很高興認識你，記得去醫院看看，長得這麼好看，可不要留疤了！”
“謝謝，那我先走了，封小姐！”
回去的路程是漫長的，沈言之的口袋裡還有偷偷拿出來的那顆糖豆，她拿出手機的切換了個系統進入，打了個電話出去。
像是好友唠家常一般，等那邊人接聽便道“晚上老地方見啊，我請喝酒還不行嗎？”
随意的說了幾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往京都市中心的夜色酒吧駛去。
春天的尾巴，晚上還是有點涼，姜念剛從酒桌上應酬完，又陪着幾個前輩進了夜色KTV唱歌，腦子裡全是磅礴氣勢的正義歌曲，配合着那群人的公鴨嗓，有些鬧心，隻好找了個借口去天台上抽了根煙。
沈言之換了一身黑色的風衣，戴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上了露天酒吧。姜念在另一邊的天台邊，煙剛抽到一半，餘光看到一個身影，等看清是封悅時，疑惑了許久。
她看着女人從口袋拿了一包煙出來，取出一根也不抽，一下下用煙的尾部，上下撞擊着煙盒，若有所思，随後點燃放在手裡看着它燃盡。
“美女，借支煙？”
沈言之聞言擡頭，将手裡的煙遞了過去，妩媚的拉着男人的領帶往下，湊近那人耳朵旁說道“東西交給鴿子化驗，魚露頭了，魚鈎得準備好了！”
“你找我借煙，我找你借個火不過分吧！”
“那是我的榮幸！”兩個人錯位而站，各自的風衣交錯，沈言之低頭扶住煙，将東西塞進了對方的裡袋。
“那邊怎麼說？”
“新型，成分不明，目前聽到了個新人，叫大顧！”
沈言之抽了一口，調戲似的吐到男人的臉上，這一幕看的姜念轉過了頭。并不奇怪，因為這露天酒吧上，多的是男男女女互相調戲的場景，為什麼覺得心裡有點堵呢，隻好轉身走了。
“我會想辦法參與進去，這批貨無論如何都不能面世。”
“注意安全！”
沈言之轉身靠在欄杆旁笑着點頭，目視着線人阿吉的離去，嫌棄的将手中的煙給扔了，聞了聞身上的煙味往外走。
等電梯的間隙，姜念靠在牆邊走過來道“小封總很有雅緻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留下，解釋不通隻好靠在一邊等着。咯噔一下，沈言之猛然的回過頭，為什麼姜念會在這裡，她剛才看到了什麼。
幾個問題，在沈言之腦子裡盤旋，耳邊卻聽到女人的問話“男朋友？還是狩獵沒成功？”
沈言之突然笑了，隻好順着點了點頭“姜總怎麼知道這裡是狩獵的聖地，看來……沒少來呀！”
姜念沒打算理她，電梯就來了，兩人跨步走了進入，沈言之便道歉道“不好意思，口無遮攔，讓你對亡妻不尊重了！”
“希望小封總下次不要強調亡妻這兩個字！”
寂靜的電梯裡傳來沈言之的笑聲，姜念側頭看着她，一臉疑惑“笑什麼？”
“沒什麼，我在想……”下次用什麼稱呼來奠念自己。
“想什麼？”
“想怎麼稱呼你前女友才不算強調。”
電梯門開了，沈言之大步走了出去，回頭擺了擺手“姜總，我繼續狩獵了，希望今晚有個不一樣的夜晚，再見！”
姜念按了電梯的關門鍵重新上了五樓，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對封悅這麼感興趣，就是因為她像沈言之嗎？
酒店房間裡，滿是隐忍的呻吟，低低的喘息。半小時後，沈言之拉開被子，将滑膩的東西扔進了垃圾桶，坐起身自嘲道“确實是個不一樣的夜晚。”
自從遇到姜念，每晚都會夢到曾經的漣漪和耳畔的輕呼，導緻醒來就有些忍不住了，第一次用了酒店裡的售賣機。
她起身走進浴室裡洗澡，出來時臉還是紅的，打開手機撥通了封岩的電話，她睡不着，她這個便宜老爹，也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