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言之和歐陽菁匆匆下樓,整理着衣服,步履匆匆,等到了朱雀堂,金浩早就坐在主位上抽着雪茄,看到沈言之起身笑道“昨晚的煙花,吵着封小姐了吧。”
“金爺這是抓到誰了?大張旗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成了一筆大生意呢。”
金浩大聲笑了起來,走下樓梯,來到沈言之面前,卻拍了拍歐陽菁的肩膀道“生意要合作,賺錢才有意思,這位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金爺說的是!”
沈言之上前擋到了歐陽菁的面前,隔斷了金浩的視線,含蓄的笑道“金爺還沒說呢,這大張旗鼓的,把我們叫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半晌,空曠的大堂内,隻有金浩來回用拐杖砸地的聲音,随後沈言之就看到側門處帶來了一個滿身是血蒙着眼睛的男人,被粗魯的丢在地上。
金浩走上前用帕子包住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問道“不止你一個人吧,告訴我,還有沒有人?”
“我不是警察,我就是個街頭混混,不信你問刀疤臉,他帶我進來的,放了我吧!”
“大哥,大哥,他不可能是警察吧,我都認識他一個月,他還嗑藥呢,怎麼會是警察呢?”
“呵~蠢貨!”金浩突然之間捧腹大笑,陡然眼神就變了,拉起男人的頭發用力,挑眉道“是嗎,我昨晚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不對勁,生面孔,可惜了,讓你來的那個人一點都不懂我們金源村的規矩。”
“大哥,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警察,真的不是……”
金浩輕蔑的笑了笑,拿着槍抵着男人的傷口用力,拿起男人的右手舉起來盯着看“很刻苦嘛,槍應該打的挺準的吧,你這隻手上的繭早就把你出賣了,告訴我,這裡面還有沒有你們的人?”
男人痛的在地上蜷縮了起來,還沒持續多久就被兩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看着金浩拿着塑料袋裝水套在男人的頭上,目光兇狠。
沈言之微微呼出一口氣,等着金浩松手,徒留男人蜷縮在地上咳嗽,血水流了一地。
“金爺,手法利落點,我還等着回去吃早飯呢。”
“不如交給大小姐好了。”
沈言之起身抽出一旁男人身上的手槍,利落的上膛,對着男人的胸膛開了一槍。
“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金浩臉色有些不悅,在他的手裡,沒有一個警察會死的這麼簡單,
“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浪費時間,金爺也不要忘了,我們隻是合作關系,你有你的規矩,我也有我的。歐陽,塞麻袋丢到金源河裡,給當地警局傳個信,教教他們以後怎麼辦案。”
“是!”
沈言之看了金浩一眼,将槍丢給一旁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清理一下!”歐陽菁帶着人清理的很快,等人走了,金浩才笑道“這封家的這個野種,還他媽挺狠,是個狠角色,長得柔柔弱弱的,手段這麼狠,一槍斃命。”
“大哥,這兩個人都挺狠的,這個刀疤臉怎麼辦!”
“斷他一隻手,長長記性!”
沈言之回去就在洗手,躲在浴室裡,手抖個不停。拉開房門正好看到施亦初,停頓了片刻。
施亦初目光看着她搓紅的雙手,沈言之沉着臉皺眉下樓道“沒事别出來晃悠。”
另一邊,歐陽菁将面包車開到金源河邊,從駕駛座爬到後備箱,打開麻袋,快速的去摸男人的頸動脈,感受着還在跳動,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趕忙拿着車上的紗布簡單的給男人包紮了一下,用力掐着男人的人中,看着他微微轉醒。
沉着聲道“這把刀你拿着,我隻能幫你到這了,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命數了。”
男人微弱的點了點頭。
後備箱打開,歐陽菁将人從車裡拖出來,站在岸邊,将麻袋用力的推了下去。
微風拂過面龐,歐陽菁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轉身快速的将車開走。
邊境的禁毒支隊,肖奈一直在和刑偵局派來的人合作查這場人體販毒案,可想而知施亦初的處境,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完好無損的幾率幾乎為零,所有人都在勸她。
肖奈用力的将頭撞着桌面道“我隻要她活着,怎樣我都能接受。”
“王隊,有電話,說金源河靠西,有我們的人。”
衆人如遭雷擊,從門口走進來的常局聽到消息,将帽子甩在桌子上“最後一個了,趕緊去撈上來吧!”
“我們去吧!”肖奈起身往外走,如果施亦初真的被偷運到了這邊,其最大的可能就在這個圖瓦地帶,熟悉一下也好!
許文是局裡唯一借調過來的法醫,據說原先局裡的法醫就一直空缺,因為幾乎沒人跑到這種地方來玩命,一旦被那群毒蛇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金源河上,快艇快速的鎖定了目标開始進行打撈,多次探查才從金源河西邊不遠處,看着那個成海死死抓住河璧上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