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活着，隊長。”

“快！”

幾人合力将人拉到快艇上，許文才開始了急救。

歐陽菁拖着一身疲憊走進書房，看着沈言之流着冷汗，看着窗外問道“活着嗎？”

“還活着，我給他留了把刀，送到了西邊最遠的地方，應該不會被發現，有兩個人一直跟着我，沒辦法，我隻能給他塞塊紗布，他會活着吧，一定會的……”

“會得，我那一槍沒打到他的心髒，就算是死了，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件好事了。”

是啊，與其痛苦不堪的被折磨數十個小時，還不如一槍，來的痛快。

“如果有一天，你，或者我，我希望我們都能第一時間給對方來個痛快。”

“好！”

黑暗終究吞噬了亮光，許文坐在醫院裡看着窗外的路燈，難以想象，在國土還有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任何一處都被毒品所荼毒，被稱為藥之鄉同樣也是毒之鄉。

成海是七天後才醒的，第一時間，張隊和肖奈一行人便開始問他裡面的情況，雖然僅僅混進去一天，查不到什麼，而對于不知道内部結構的人，一星半點，也算是線索。

“我隻知道，那裡很亂，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村尾有一處池塘，裡面的水幾乎無魚，其他的沒發現什麼了，剛進去沒多久，就被那個叫金爺的人攔住了，接着我就被抓了。”

“金爺？還聽到什麼人了嗎？”

“有兩個女的，金爺叫其中一個大小姐，好像地位還挺高的，我這一槍就是那個大小姐打的，當時我就暈過去了，醒過來發現有個女的在掐我人中，給我塞了紗布，還遞給了我一把刀，跟我說，隻能幫我到這了，接下來就看我的命數了。”

張隊和薛真互相對視了一眼，出了門，回到支隊開了個小型會議。

“所以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在知道對方是警察情況下，還是決定救人。”

“可能單純不想沾上人命，另外目前這個局面該怎麼走？”

“先暗中觀察，再做打算。”

遠在京都的姜念除了每天問許文，施亦初的消息，就是在全國各地參加藥業會。今日這一站，正好在南陽。燈光照射在大廳裡，姜念一身簡易的西裝拿着就被在一衆人裡周旋。

“諸位，接下來歡迎我們新輝藥業的徐董！”

徐正輝，新輝藥業的當家人，白手起家，做到如今全國藥業首當其沖的地位，此人不可小觑。

姜念正朝那邊看着正好對上徐正輝的眼睛，保持禮貌的點了點頭。

宴會持續了很久，姜念身邊的助理收了不少的名片。周遭的人都在交談，來來往往。姜念踩着高跟鞋低頭看着手機，迎面撞上了一個男人，手中的手機也掉落在地。

“抱歉！”男人彎腰撿起手機，恰好屏幕此時是亮的，姜念連忙搶了過來，擦着手機屏幕，擡頭對上中年男人的眼睛後退了一步。

“徐董，幸會！”

“剛才實在是抱歉，這位小姐，您看手機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我是景和的執行總裁，我叫姜念。”

“早就聽聞了姜總的大名，真是年輕有為！”徐正輝連忙半握着姜念的手笑道“剛才不好意思看到了姜小姐的手機屏幕的照片，覺得有點眼熟。”

“眼熟，這是我妻子，徐董怎麼會眼熟呢？”

徐正輝爽朗的笑了兩聲，又裝作若有所思的道“可能長得像吧，有機會一定要和姜總合作一次。”

“是景和的榮幸。”姜念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叫住了徐正輝，問道“徐董是在哪裡看見的？”

“我有個分公司在邊境圖瓦那一帶，種植着大量的草藥，我上個月就在那邊，好像和那邊酒吧裡的一個駐唱有些像。”

“是嗎，那還挺有緣分的。”姜念斂住了嘴角。

徐正輝一直注視着她，笑道“姜小姐，再會！”

“再會！”

姜念不知道這場宴會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便提前離場了。一個人開着車在南陽市裡閑逛，每每有和沈言之回憶的地方都會将車停在一邊，下去走上一走。路過公安大學時，李阿姨的飯館還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