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徐正輝笑的十分誇張，最後笑道“說來聽聽。”

“我猜你們之間早些年生出了嫌隙，你和我父親，最近幾年才聚集在一起合作，金源村由金總管轄，徐董常年定居于江城，我父親則在京都，位于東西南北的四個方位，如今在千城的那位叛變，我想知道的是，麒麟是誰。”

“那就看小封總能不能讓我滿意了，隻要這批貨運出去，我就帶你見麒麟。”

沈言之搖了搖頭，徐正輝問道“怎麼？”

“我隻是好奇他是誰，但是跟錢比起來一文不值，徐董，既然要合作，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大顧的那批貨，成效快，不容易戒斷，比那些個貨不知道好多少倍，隻要運出去，銷往世界各地。誰會和錢過不去呢，徐董您說呢。”

“小封總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既然合作共赢，無論以後分銷如何，都一樣，給你兩分利，如何？”

“才兩分啊！”

“我都才兩分！”

“那徐叔叔，合作愉快。”

“嗯？”徐正輝端着的杯子停在半空，看着面前的女孩舉到面前的茶杯，隻好輕碰了一下，點頭道“這個稱呼不錯，以後就都别改了。”

“好的，徐叔叔！”

從茶館出來，沈言之回頭看了一眼，才轉身隐沒在了人群。

寂靜的茶室裡，金浩笑着搖了搖頭“到底是年輕啊，還不太成熟。”

“她要是想見人多過于要錢，我還要斟酌一下，既然是要錢，我反倒不那麼操心了，畢竟錢才是衡量一個人貪心的标準。”

沈言之回到酒店，一直在盤算着玄武是誰，是否也身處圖瓦，或者在不知名的地方觀察着他們。

“小封總回來了？”酒店一樓的餐廳裡，許文正和姜念再吃午飯，轉頭看着沈言之往裡走，便叫住了她。

沈言之被打擾了思緒“你好，許助理！”

許文坐在沙發裡看着沈言之，沈言之被盯的發毛，隻好走近坐在了姜念身邊看着她道“怎麼這麼看着我？”

“疑惑你叫我許助理，而不是……”

“在這裡，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禍從口出。”

許文點了點頭“這麼嚴肅，你的小助理呢？”

“你倆昨天待在一起快十八個小時了，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姜念低頭輕笑，沈言之瞟了一眼，姜念就收住了問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來，我來，我去給你弄點飯菜。”許文說着就跑遠了。

姜念湊過去問她“你早上吃了嗎？”

“沒有，沒空！”

“不吃飯對胃不好！”

“抽煙喝酒對胃更不好，姜總還是操心自己吧，快奔四的人了，還是要注意身體的好。”

聽到奔四的時候，姜念咬了咬牙，又認命吃着碗裡的糕點，點頭道“多謝關心！”

許文也在此時拿着餐盤放到沈言之面前道“來。西紅柿雞蛋，香菜牛肉，營養雞蛋羹，魚香茄子。”

很好，很精準的每道菜都踩雷了。沈言之對着餐盤陷入了沉思，筷子拿起又放下，姜念就靜靜的看着她的動作，直到看到她把香菜牛肉夾起來，還沒放到嘴裡，姜念出聲道“這份給我吧，你再去拿一份。”

“多謝，我幫你……”把香菜挑幹淨。

姜念擡頭看着她，沈言之突然住了嘴，沒有再往下說，清了清嗓子，離開了餐桌。

“你不是剛吃了一份嗎？”

“小封總不愛吃，她在我們公司待過一段時間，她不吃你點的這些東西。”

沈言之回來時，餐盤裡放了一條魚，兩個青菜，和幾塊排骨。

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沈言之也确實餓了，姜念看她吃的開心，眼神卻看着她挑揀着魚肉，目光從餐盤轉移到沈言之的臉上，随後低頭不語。

一個人再怎麼變得不一樣，潛意識裡的習慣不是随意就能更改的。

姜念不會提出疑問，現在的沈言之，隻要漏出一點觸角，就會縮回自己的安全區裡，不會露頭，如果她猜測的都是真的，那麼一切都能說的通，包括那兩次保護她的人，就是那時候的封悅。

歐陽菁匆匆從金源村趕來，鑰匙都還沒來得及去配，看到沈言之坐在那裡吃東西慢慢走了過去，敲了敲桌面。沈言之聞言擡頭，看着歐陽菁道“先吃飯，我又不扣你工資，自己去拿。”

“你陪我去！”

沈言之放下筷子起身，跟在歐陽菁身後，突然犯賤一般湊上前“小歐陽，你今天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耶。”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姜念和許文恰好聽見。歐陽菁停住腳步，沈言之立馬閃身道“不用解釋，我懂！”

“封悅，下次有事别求我，我一個字都不跟你說！”

沈言之笑着挑眉往前走，轉過身道“那你可得憋住了。”

姜念看了許文一眼，許文有些尴尬的将頭埋進了餐盤裡道“不許問。”

“老牛吃嫩草，我記得某人之前說過我和阿初，你和歐陽助理差多少歲來着，十歲有沒有？”

“閉嘴吧你，吃你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