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宴開展在十月初期,玄武那邊痛失一員老将,幾乎全軍覆沒,要不是歐陽菁滿身是血的闖進了别墅,說不動會納入她的懷疑名單。
宴會上,遊輪裡煙花四起,在天空上絢爛奪目。歐陽菁轉頭對上沈言之的眼神,似乎都透露出了一點無奈。
遊輪裡在慶祝新貨物的誕生,若是真的讓她們得逞了,那将是此生最大的噩夢。
黑夜死死逼近,歐陽菁一直都知道,玄武已經在懷疑她了,自從上次之後,若不是自己滿身是傷的回去,說不定此時已經是具屍體了。
“十五号那日,大哥和二哥都會前來,到時候,我們兄弟在一起喝杯酒!”
“好啊!”
徐正輝拿着香槟在手裡搖晃了一下,感歎道“可惜大哥想拉姜念入伍,卻讓她跑了。”
沈言之聽到這句話回頭,走了幾步問道“麒爺認識姜總?”
“聽說是在幾年前的郊外拍賣會上見過一面,一年多以前,還找了個女孩故意整成她亡妻的模樣,混淆視聽一下,拉她上船,以後出入境有自己的渠道,貨物出的比較安全些。”
沈言之沉默了半晌,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拍賣會,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了十五号前兩天。
十三号白天,徐正輝說,玄武要提前一天親自上遊輪道歉,沈言之總覺得哪裡不對,腦子裡還在沉思那日徐正輝的話,百思不得其解,趁着半夜出了酒店的大門,兜轉了很久,去了ROMANTIC BAR,混了許久來到了廁所的隔間,手法娴熟的撬開了水箱,将東西放進去,卻看到了歐陽菁的信。
【有變,跑…】
字迹潦草,顯然寫的很急,什麼意思呢?
沈言之将所有的證據串聯在一起,想的頭都有些痛了,隻好賭一把,從廁所的窗口爬下來,鬼鬼祟祟的來到了禁毒支隊的後門,第一次打通了李廳的手機。
“我要見姜念,在後門。”
李唐親自前來開的後門,低沉聲音道“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敢往這邊跑。”
“長話短說,我有點不安,來找姜念求證,沒有人跟着我,我先去的酒吧從衛生間的窗戶跳下來的,看到了歐陽菁的信,有些不安!”
沈言之武裝好,來到宿舍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客廳内人員聚集,姜念自從上次放跑了沈言之後就很不安心,如今看到,心也逐漸恢複了平穩。
時間緊急,沈言之開門見山,單膝跪在姜念的腿邊問道“姜念,你想一想,當年那場拍賣會,你都見過什麼人,我自從那次爆炸之後,很多東西記得比較混亂。徐正輝說,麒麟在宴會上見過你,你幫我好好想想。”
姜念似乎沒見過這樣緊張的沈言之,低頭沉思道“當年就見過嚴家的幾個元老,還有藥業裡幾個翹楚,沒見過什麼人啊。”
施亦初好似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當年阿念說過是為了一個教授前去的,就一個華僑!”
沈言之突然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能說的通了,晨晨是怎麼從拍賣會消失去了林中。還有顧北國最後了然一笑的眼神,原來那時候就已經在局内了。
“顧北國!”兩人異口同聲,沈言之蹭的一下站起身道“糟了,小歐陽!”
“小歐陽怎麼了。”
“十五号,麒麟還有青虎在福安江的一座遊輪上看“神魂”,十多年前五人分崩離析,再次聚集,玄武說要親自上門賠罪,而當初那場拍賣會裡,歐陽菁也在。”
李唐一拍大腿,當年歐陽菁正卧底在嚴家當家人身邊,不然也不會陰差陽錯救下沈言之,顧北國肯定是見過的,說不定在暗處将所有的場面都給看了個透徹。
“她傳信給我讓我跑,應該是她的身份被發現了!”
沈言之歎了口氣,輕聲道“關于金源村的證據,在ROMANTIC BAR第二個廁所隔間的水箱裡,盡快去尋,把林常給我截住,一定會有人盯着他,要快!”
“我還想再賭一局!”沈言之這句話是看着姜念說的
姜念看着她點了點頭,這份信任落在沈言之眼裡,升起白霧,走上前道“對不起,我不能丢下小歐陽不管!”
沈言之跑的很快,姜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已經跑了。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顧北國就是那個黃雀,藏得夠深的。
與此同時,京都那邊的監獄裡也傳來了消息,真正的封悅借着生病的由頭,在去往醫院的路上越獄了。
“陳容你帶人去尋證據,肖奈立刻調集人手去福安江附近布控,勢必解救歐陽,潘曉你現在帶人去金源村,防止他們轉移逃脫,勢必一舉搗毀金源村,支援随後就到!”
“是!”
歐陽菁那邊早已經猜到了結局,帶着僥幸心理提前被秘密帶上了遊輪,當親眼看到了顧北國後,淡然一笑,她知道自己的卧底生涯算是終結了。
“歐陽小姐,我風塵仆仆趕來,可還認得我,我前些天才從京都看到你的照片,就覺得有點眼熟,這不打電話給龍弟,讓他叫五弟帶你來見我!”
顧北國此時對着兩個男人使眼色,上前搜尋歐陽菁身上檢測有無攝像頭等竊聽設備。
“你是警察,我說的對嗎?切斷芊城唯一運輸的路是你做的?”
歐陽菁還是沒有開口,她剛從外回來去ROMANTIC BAR見五爺,就被帶來了遊輪,連張小風她都沒機會見。謊稱去了個衛生間,也不知道沈言之會不會想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