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是人,召喚不出法器的。”小青為自己更了解杭秋感到得意。
瓈扶餘光瞥了一眼小青,看向杭秋,聲音變得清冷,道:“她很了解你啊?”
小青得意:“那是!”
瓈扶解下腰鈴狠狠從側面抽向小青,道:“從今往後,隻需一人了解他。”
小青躲得快,但極其不平,斥責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想跟仙鬥?”
“你——”
“青青姑娘,你還是先走吧。”杭秋在一旁暗暗擺手讓她離開。
小青悻悻,“哼”一聲消失。
杭秋為了躲避瓈扶審判的目光,将注意力轉移到了瓈扶的腰鈴上。
“你這腰鈴動不動就抽開,不怕衣裳松開?”
“你很想讓我的衣裳松開?”
“沒有沒有沒有,絕無此意!”
瓈扶擡手将紅繩腰鈴遞過去:“給。”
“幹,幹嘛?”
“給我系上。”
“啊?”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衣裳會不會松開嗎?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哦,哦。”杭秋耐不住好奇,走過去接過腰鈴,鈴铛落入他手中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腰鈴看着挺重,竟然沒什麼重量,難怪他說抽就抽。
杭秋看了看張開手像個等候被服侍的少爺一樣的瓈扶,又看了看腰鈴,有些别扭伸手過去将腰鈴繞過他身後,這才發現原來他衣服裡是有暗扣的。鈴聲能掩蓋心跳卻掩蓋不了呼吸帶來的律動,杭秋察覺到瓈扶似乎也不是很習慣近距離與人相處。杭秋暗暗吸了口氣,系好腰鈴,要退步的時候胸口被什麼東西錘了一下,被迫退步差點咳嗽幾聲。
看見瓈扶拿着畫卷在手中轉了半圈他才知道剛才是瓈扶用畫卷打了自己。
【農,農夫與蛇——】
“一點防備都沒有,豈不知妖言惑衆,鬼話連篇?”
“誰想到還要防備你的?”杭秋剛才被打得吐出去的一口氣到現在都沒收回來,這聲嘀咕卻被瓈扶聽見了。
“你說什麼?”你對我,無需防備?
“我說目前還沒有妖鬼騙我,隻有你騙我。”
“你被鬼騙得還少嗎?三兩句就能進你房裡。”瓈扶小聲道。
“什麼?”杭秋沒聽清他的話。
“除了我,誰都不能信。”
“最不能信的就是你吧?”杭秋磨磨嘴皮,聲音從牙縫中悠然飄出。
瓈扶突然出現在杭秋身後,強行拉直他的身闆,抓着他的手,道:“少在後面念叨,隻有人才聽不見這麼小的聲音。”
“啊?你你——”
“雖說你的法器是畫卷,但身為法器它不似平常畫卷那麼脆弱,用鞭法使畫卷完全可以。”
“哎哎哎,輕點輕點,腰斷了!”
一聲脆響混入鈴聲之中。
日暮,杭秋拖着步子扶着後背跌跌撞撞靠在房門口,無力道:“哥,哥,你這腰跟青青姑娘有的一拼啊,怎麼這麼靈活的?”
青青姑娘的腰——
瓈扶突然眯眼,眼縫中似乎隻剩随時殺人于無形的紅光怨氣,他微微看了一眼杭秋,又瞥過眼去,睜開眼,似是剛才沒有聽見某些詞一般,随口道:“多打兩下就好了。”
“啊?我,我一個文人——”
“你該去引魄了。”
杭秋目光跟随路過自己走出去的瓈扶,無奈又無力道:“哎,哎,站着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