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學生時代不會有這樣沉重的選擇罷了。

“我之前來過這裡旅遊，”蘇黛伸手虛握了一下天空，“茶很好喝啊，江南水鄉，好看的很，博物館也很精彩的。”

“知道，你pyq不是發了一套漢服嗎，就在這邊拍的吧，”林婉妍點點頭，“我還點贊了呢。不是你們高考完咋都出去旅遊了，合着就我野外求生啊？”

“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問題啊？”蘇黛撐着臉，“這邊奶茶也好喝，啊，還有那個……古鎮，特别漂亮，裡面的龍井酥跟梅花糕特别好吃。”

“也不知道博物館裡的藏品怎麼辦。”池旭看着遠處帶着一絲古風的建築物，思索道。

楚清秋沉着地開着車，路過湖邊的柳樹：“國家會處理的，雖然珍貴，還是活生生的人命要放在第一位。”

“也是。”池旭把手伸到窗外，正好撫過被風吹得飄揚起來的柳枝，在指尖留下一點溫柔的觸感。

“……不過這邊挺爽的，在這讀大學也好玩兒，”林婉妍躺在蘇黛大腿上，手摸摸王炸的頭，“你們看啊，九月份都不熱了，咱A大十月底還擱那開空調呢。”

“那N大這邊一月份還得開暖氣呢，你咋不說？”蘇黛揪了下她的臉。

“好像也是……我去，這邊沒到北方啊，冬天不是沒暖氣啊？”林婉妍恍然大悟。

“就是啊，而且咱們四個工作狂的性格，還是打工人城市A市适合我們。”蘇黛感慨。

林婉妍考慮了一下，這倒是真的，她們玩兒歸玩兒，本質上還是相當的卷王。比如她，如果沒有末日，大概率就會留在A市去規劃院建築院設計院随便哪個院為工作奉獻熱情——雖然天天吐槽這專業完蛋了找不到工作，650的分畢業拿三千工資，選專業的時候，父母也早就給她打好了預防針。

可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專業，不然也不會這麼頭鐵。

她享受作圖，享受欣賞和觀察不同時期不同文化不同設計理念的建築物，并夢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親手設計出聞名的建築——就算沒這個機會，讓她在這一行做，她也是樂意的。大不了先幹十年，再跳槽去考相關的公務員嘛。

蘇黛……蘇黛八成也是在A市，但可能到處跑。她家的商業宏圖沒說非要叫她繼承的意思，但蘇黛這丫頭鬼精，學生物制藥也是看準未來是個好方向，打算把她家的商業重心轉移一部分到相關産業，到時候她就是老闆。池旭專業性強的理工科，無論是搞學術還是搞研究都是好路，A市也有很多機會。

楚清秋……是她們幾個之間最不可能留在A市的吧。

畢竟是首都長大的人，父母也在首都。她很大幾率會跟着父母從政，回首都大概更有前途一些。

“學姐，”林婉妍喊了一聲，“如果沒末日，你畢業後打算幹啥呀？”

楚清秋不假思索地回答：“先去京城。”

“……奧，”意料之中，林婉妍撓撓頭，“我尋思，我們三個不都想留在A市嘛，也不結婚，要不然一起努努力買套房，給你留個位，你有機會過來度假啊？”

楚清秋突然笑了笑：“以後也可能常住啊，買房總得帶我一個吧？”

“嗯？”林婉妍頓時從蘇黛腿上一個蹦跶起身，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隻見楚清秋依舊手握着方向盤，眼角卻帶着毫不掩飾的笑意。

“我說的是，‘先’去首都。”

“等首都那邊的人脈用好，我有能力後，就打算找機會調到A市繼續發展。”

前座的池旭也有些驚訝：“可留在首都不是更……”

“對我來說有更多機會是嗎？”楚清秋掉了個頭，接着池旭的話。

“——但你們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