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次府裡安靜異常,而謝必安就在二殿下門口等我來摸進去。
他依舊是臉色難看的對着我。
哦,我知道了,他大約有種看了很久的孩子突然被野狗叼走的感慨吧。
我握握拳,暗自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我倆完全對不上腦回路的對視裡,我昂首挺胸的走進寝殿内。
看得出,身體大概還是沒好。
二殿下一臉倦色,不知是不是被慶帝敲打的緣故,看起來不太高興,畢竟嘴角一直向下撇着。
見我進來,除了淡淡撇了我一眼,他也沒什麼别的舉動。
但我隐約感覺,二殿下不開心。
我百思不得其解,好吧沒有百思,思不了一點。
二殿下看我沒有往前走兩步的意思,他朝我勾勾手,喚我過去。
恍惚間,我甚至以為我們是久未謀面的朋友,可以随意的相處着。
可明明我是讓他半推半就的采花賊,他是受害者二殿下。
我們真的可以,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平和嗎?
我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但是現在還是想搞懂面前這個人在想什麼。
我這就走上前,問他為什麼不開心,是因為被訓斥了嗎?
他驚訝于我問話不過腦子,看着清澈愚蠢的我跟看什麼一樣的看我。
我也沒覺得他像是看傻子(劃掉)一樣的眼神,有什麼不對。
我就是這樣不善猜測,不善權謀。
說起來有那麼一點小自豪。
二殿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出來,然後看我的目光漸漸回暖,好像也沒有要追究我的意思了。
我的茫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殿下很自在的笑出聲來。
面具下的我也跟着笑,好像被傳染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