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真實我卻很喜歡。
最起碼現在的我甘之如饴。
片刻,二殿下緩過來後,默不作聲的滾到了床榻最裡面,他把頭埋在枕頭裡,聲音悶悶的。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朝堂上的官員?”
我詫異,不知道哪裡漏了餡兒。
“看來殿下已經有依據了。”
我沒直接否認就已經代表我承認了我的身份。
二殿下不願回頭看我,但耳朵很尖的我已經聽到他狠狠攥緊手邊錦被的聲音。
“……前幾日,父皇在朝堂上點了一款很别緻的熏香,而那晚你我厮混之時,我湊到了你的脖頸處。”
剩下的話已不必多說,我明白就是那日沒來得及沐浴洗去身上餘味的原因。
想來發絲根部或耳後沾染的味道沒能及時掩蓋,也就是那晚露了破綻。
“怎麼殿下準備在堂上參臣個不敬之罪?”
我依舊壓着聲線同他講話,但這是第一次換上了臣子對皇子的稱呼。
他好似受不了我在他耳邊稱臣,猛地打了個哆嗦,但出口盡是惡言。
“是不是我那日在朝上參過你或者什麼計劃害過你?”
我看着二殿下用力攥緊的手背指節已然青白,可他嘴上仍舊說着刺人的言論,甚至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你仗着會武功就跑來折辱我,品嘗一個皇子的滋味。”
我感覺到二殿下很傷心,他也不願意說這樣的話來刺我,可我也确實不明白他怎麼說的下去。
明明他的聲音、他的情緒,都快要哭出來了。
“……”
我深呼一口氣。
“李承澤。”
二殿下不再顫抖,他聽見我喚他的名字,再無分毫動作。
“李承澤。”
我沒去抱他,他也沒湊過來靠着我,我隻是在等着他轉頭。
他好像關節生鏽一樣一頓一頓的朝我轉過來,他拿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他要我再叫一遍他的名字。
“李承澤。”
我當然會如如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