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在房梁上聽着慶帝的嘴叭叭叭的給我們殿下頭上安了一堆罪名,不管真假吧反正是跪夠了。
我心裡心疼的夠嗆,很是後悔剛剛隻是給殿下膝蓋上弄了倆薄墊子,早知道弄倆比骨頭還厚的墊子了。
隻不過會看着就跟骨/頭突出來了一樣,估計有點吓人。
咳咳,還是不要亂想了。
慶帝的試探,對于我和殿下來說都不是好事。
這說明至少在一段時間内,他的目光都會聚焦在我這個暴/露出來的宗師身上,以及這個有傾向脫離出他掌控的兒子身上。
不過因為範閑北上出使北齊,大部分的目光應該還是會聚焦在範閑身上,這中間的時間差就讓我和殿下好好安穩些時日吧。
雖然有些對不起範閑,那不如回來揍他一頓,讓他感受感受宗師的武力,送他一場武力上的造化?
啊,還要順便記得給殿下那什麼催/更一下。
好像來了京都這範閑的紅樓也不好好更新了,殿下心裡老大不樂意了。
……
我看到殿下出來了,他盡量讓自己走的四平八穩的,可我一個練武之人,怎麼能看不出來殿下腿腳上的不便?
跪久了的肢體僵硬和皮/肉疼痛,哪裡是走兩步就能緩和過來的。
不過面上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看起來倒是與往常沒什麼區别,可那雙眼睛裡殘留的畏懼還是沒有消散。
我沒再看着殿下,隻是一心竄進了殿下的馬車。
從馬車的暗格裡刨出了一瓶化/瘀的藥膏,雖然是之前我為了消除落在殿下肌膚上的痕迹才塞進去的,可也是找了很好的醫師制作的藥膏,對于緩解膝蓋久跪導緻的青紫,還是能輕而易舉解決的。
我沒再露頭,隻是守在馬車門口等着蹒/跚歸來的殿下能第一時間撲進我的懷抱。
聽到殿下腳步聲和讓士兵退開的聲音時我就等着殿下掀開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