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芳時情緒爆發過了,人變得麻木,由着母親和妹妹給她小心的脫了衣裳,看她傷痕累累的身體。
譚芳芷怒氣沖天,直沖到廳堂,手指着金震焘大罵:“狗賊,你為什麼打我二姐!”
男席這邊,剛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譚晗見到後面譚慕妍,田桐依次往這裡跑,先迎上去,截住譚慕妍問情況。
譚慕妍眼中亦是熊熊怒火,道:“畜生!”
譚志繼越過了他們兄妹倆兒,先去看他妹妹具體的情形,譚逖把酒杯砸在地上,怒目金震焘道:“你做了什麼?”
金震焘見他勢單力孤,要遁走。
譚晗就在他後方,把他壓了回去,道:“席兒沒散,走什麼走。”
動靜鬧得這麼大,跟着金震焘過來的四個男仆也圍進了屋,隻是奴仆畏縮,還不敢動手。
金震焘怒罵他們:“你們是死的啊!”
“小孩女人都出去。”譚晗掃過譚芳芷,譚慕妍,譚令馳包括譚诩,這麼多人擠在這裡,他一人對付五個,顧不過來。
譚令馳最機靈了,拉着譚诩往外跑。
譚慕妍也退出去,還把門關起來。
隻聽見一陣打鬥之後,譚晗開門。金家四個男仆兩兩被捆在一起,金震焘被捆綁在官帽椅上,譚逖顔色鐵青。
門外所有人都站着。
譚晗腳踢金家男仆,道:“滾!”
“别打,大爺,大爺,我們滾。”
一個男仆痛呼着賣乖,是真的兩人一組,背對背的滾出去的,滾得很有喜感,隻是沒人有心情看他們一眼。
譚逖看到譚芳時把妝哭掉以後,慘白的面色,怒目圓争,道:“你為什麼辱我女兒?”
金震焘完全沒了初見的,溫和識禮的氣質,毫無禮數的道:“你有臉問我,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你。”
譚志繼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道:“你不說?”
金震焘被打得腦袋往一邊偏去,側眼露出兇相。
譚志繼笑了,道:“你不願意說,更好。”手掌又高高的揚起來,正好趁此機會多打他幾下出出氣。
沒想金震焘是個沒骨氣的,再挨了一巴掌,等譚志繼第三巴掌要打下來的時候,馬上就說了,道:“她沒有落紅!”
新婚夜當天,第一次,他就發現了,睡過譚芳時後,沒有落紅,當天譚志繼譚晗送親回不了城,是在金家歇息,他暫且忍了下來。第二天早上譚志繼譚晗走了,當晚忍着惡心再和譚芳時睡覺,還是沒有,他積攢的怒火就滿出來了,問她怎麼沒有了?怎麼沒有了清白的身子?
譚芳時說她不知道,她是清白的,對金震焘來說,這就是狡辯。
後面金震焘就狠狠打了她,逼問她。金震焘覺得,被譚家糊弄,娶了那麼一個不幹不淨的女子,自己也是很沒有面子的,鬧出去,他也是給周圍金氏族人看笑話,因此打她的時候留了分寸,隻打身體沒有打臉。
譚芳時手臂的傷,是他拿瓷瓶劃出來的,既然那裡沒有出血,别的地方就要見點血。
“這是你欠我的!”
金震焘慢慢的劃破譚芳時的肌膚,面容扭曲猙獰,不止劃了這一處。
譚芳時崩潰的述說。
譚慕妍安慰自我懷疑的譚芳時道:“落紅,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
金震焘發瘋般的獰笑道:“對,那種不貞不潔,水性楊花的女人都沒有。”
宋氏本來看着安慰譚芳時的譚慕妍,聽着這個話,視線稍稍一移,落在譚慕妍身邊的田桐身上。
譚慕妍兩道目光,如銳利的劍鋒射過去,道:“我是說,女人第一次,也不是人人有落紅。你個無知的鼠輩,打女人的孬貨,神經扭曲的瘋子!”
田桐握住譚慕妍的手腕,道:“好了,妍兒,不要說了……”一個在室女,不應該知道那麼多的。
譚慕妍甩手,氣悶的出去了,身在秋日輕風清爽的晴空之下,人卻覺得壓抑憋悶。
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每一個女人第一次都會有的,有時候第一次流出血來了,那都不是,那層膜破了的緣故,而是第一次做得讓女人沒有一絲愉悅,這是把女人搞出傷來了,傷口出血了。在這麼隐秘柔嫩的位置,被粗魯殘暴的對待,受傷了,流血了。
多疼啊!
而沒有這方面知識,沒有男女之間愉悅經驗的女子,都不知道自己遭受了怎樣的虐待,看見自己的血,隻覺得那是證明了自己的貞操,而忍耐着忍受了,無知者,還會覺得這是可以滿足和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