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赫晞!”
“鄭赫晞!”
譚慕妍一直不斷的大喊鄭焞的名字,這是在挽留他的神志,手觸摸到肌膚,比昨晚燒得最高時還要炙熱,揭開衣襟查看傷口,傷口又沒有異狀,但是這個反應,比昨天生挖傷口還要讓人恐怖,畢竟昨天知道緣由,現在是突然這樣了。
譚慕妍想到了一種可能,情緒瞬間陷入了絕望,絕望中抱起了鄭焞冷汗如泉般湧出來的身體,謾罵道:“那個瘋女人,戲耍了我們。”
什麼要他性命無事,是戲耍他們之言。
如今鄭焞所遭受到的痛苦根源,都是被強迫,喝下去的那壺毒藥,毒發分了好幾個階段,這是最後,徹底毒發了!
嗯……
譚慕妍剛好想反了。
這是,毒開始消退了。
要說第四王妃搞來的這個秘藥啊,其詭異狠辣,在這裡要細說一番,後面第四王妃上的請罪表有瞎說的成分,這裡才是實言。
這個藥服下去以後,人是不能動了,每一片肌肉都不能動起來,但是有一種力量可以催動身體,那就是□□。
其實上文已經有所表達了,鄭焞口渴,水吞咽不下去,但是昨晚譚慕妍靠着他,肌膚相親,鄭焞動了情,欲起,喉結就自然滾動了一下。
不要覺得疼得要死了都不能動,情動可以催動,是離譜啊,身體的痛楚和情動的快感,是兩種相反的刺激,一伸一縮,他越疼,身體會縮着,越動不了,可惜反向的刺激,他沒有體驗多少。
譚慕妍明白,第四王妃俘她,是當通房丫鬟使喚,那麼就要說說通房丫鬟是做什麼的,不是端茶端水,聽聽牆角那麼簡單啊,她就是個工具人,是男女主人歡愛時的助興之物,要是男女主人情緒達不到,她要上來服侍,挑起兩邊的情緒,要你助興的時候來助興,要你退下的時候趕快退下。
這是第四王妃俘虜譚慕妍的本來目的,她做王的,高貴慣了,在男子面前伏低做小,她做不到最後一步的,這個時候就是譚慕妍上場了,第四王妃在暗處冷眼旁觀了很久,這兩人,彼此生了一縷情愫,剛好可以利用一下,第四王妃也想到了譚慕妍的反抗,所以還抓了譚晗,作為挾制。
按照正常的順序,這個秘藥啊,在動情動欲的快感中反複滌蕩身體,就自然而然的消退了,一次退不幹淨再來第二回嘛,總之,在歡愛中,自然就解了,絕不會拖到第二天午後。
計劃的變數,在鄭焞拼死反抗,他還有力量反抗,而且不小心刺傷了自己。
前面說了,身體的痛楚和情動的快感,是兩種相反的刺激。鄭焞傷痛在身,一般傷痛都能覆蓋情動的欲望,第四王妃見識了鄭焞甯可玉碎的決絕,又知後面難在一個人劇痛之下挑起性趣,就歇了與他歡好之心,走掉了,留下這一個爛攤子。
見過冰封了一冬的大江大河,冰雪世界是怎麼消融的嗎?
冰層斷裂,坍塌,積冰融化奔騰而下,冰層互相撞擊,又與岩石相撞,冰棱子四射,那動靜,就和飓風刮過山林,鬧出的動靜是一樣的啊,嘩啦啦啦,摧枯拉朽。
鄭焞的身體,現在就是如此。
之前的痛楚,都是他無意刺傷自己造成的。
現在,才是對他的懲罰。
對他不服從的懲罰,不肯做性的奴隸的懲罰。
此時,鄭焞有全身被撕裂成碎片的痛楚,身體撕碎了,血淋漓而下盡數流淌,鄭焞頭顱挺起,有向後仰的幅度,眼睛大大的睜着,沒有焦距,痛呼聲從嘴裡溢出,身體有了顫動。
他動了。
也發出了聲音。
譚慕妍在絕望中看到一點兒冀望,停住軟弱的哭泣,抱緊他的身體去感受那點浮動,手捧着鄭焞一半酡紅的臉,另一半譚慕妍的臉貼上去,試圖與他對話,道:“赫晞,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吓我。”
不想讓譚慕妍太過擔心,鄭焞強行撕開口,喘着息呢喃道:“我…好了…”
譚慕妍就貼在他的臉上,這三個字,雖然說得輕,字音模糊,譚慕妍還是分辨出來了,她大喜,手在他的身體揉捏,觸感不是之前的,像一灘死物,現在鄭焞身體繃緊僵直,譚慕妍都捏不動,這自然也不是正常的,她還是擔憂着問:“這是最後一關了,過去了,就好了,對嗎?”
鄭焞閉上了眼睛。
他們現在很會用眼睛傳達意思了。
但是鄭焞說他快好了,身體的表現,卻還慘遭着巨大的疼痛,頸側的血管,鼓脹着沒有退下去過,随着禁制的解除,他能動的多了,身體瑟縮不止,甚至出現了下意識的掙紮,還沒有可以正常說話的嗓子,發出嘶啞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