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與魏國公府燈火璀璨,熱鬧熏天。
新房裡的賓客包括鄭焞都出去了,譚慕妍一直維持的溫婉淺笑才收起來。
菖蒲默默捧上來一碗醒酒湯。
合卺酒是喝了。
譚慕妍喝了酸口的醒酒湯,更餓了。
飯菜已經擺上來了,一邊是寒妹做的,一邊是府上的廚子做的,滿滿一桌,譚慕妍坐下吃飯,讓菖蒲荷姣也随她吃了。
吃好了,讓菖蒲守在屋裡,荷姣在外面把風,譚慕妍穿着喜服先眯一會兒,一兩個時辰後,還有鬧洞房要應付。
沒有一兩個時辰,一兩刻鐘,鄭焞就回來了。
沒有鬧洞房要應付,就隻有阿安跟着鄭焞。
譚慕妍才入睡又翻醒,道:“怎麼快回來了?”
今天的賓客很多,皇太孫樂陵郡王,三家國公府,很多侯伯指揮使,朝廷各部堂官,半個朝廷的人在兩府上,還有他們的女眷。
“父親和大哥會招呼的。”鄭焞扶着譚慕妍的頭,把她嵌回紅帳子,輕聲道:“累了?先休息一會兒。”
譚慕妍知道後面沒事了,身上的疲憊感愈發上勁,也不強撐着,臉上的妝容身上的禮服也先不管了,她沒有那麼講究,阖眼了,道:“先容我睡一個時辰吧,我第一次成婚呢,從昨天就一直興奮着,沒睡好。”
鄭焞也是這樣的,笑道:“我昨晚前晚也沒有睡好。”
兩個人就那麼和衣躺着,睡了半宿。
這期間,兩府如何的喧鬧,都傳不到這裡來,新房裡一片阒寂。
等到兩府都安靜下來,這兩個人倒是醒過來了,溫飽思什麼來着,這兩個人有點精神了,就不愛惜。
今天是成婚之夜啊!
各自去了婚服,梳洗好,拔步床的幾層紅帳子放下來,屋中之屋,隻有一對紅燭陪着他們。
鄭焞吻住譚慕妍的馨香溫軟。
從二月底重逢以後,一個月,他們日日相處,但是他們沒有做過這個。
就算趕上京的一路,他們同吃同睡,旅途中,馬車颠簸,鄭焞是抱着譚慕妍過去的,但是他們沒有做過這個。
過去啊,就是提前支取了這些,以為不做到最後一步就好了嘛,才讓他們放下心房,一步一步,得寸進尺,無法餍足,才激出身體裡他們也不知道的兩個搗蛋的小鬼。
最後,隻能做到底了,才得到滿足。
鄭焞與譚慕妍,他們一直在反省,所以克制着,今天禮成,才這樣親近。
兩個人脖子都一片滾燙了,鄭焞一手撫摸譚慕妍帶着霧水柔順凝望他的眼睛,一手解着她胸前的結紐。
說起來,這還是鄭焞第一次解譚慕妍的衣裳,譚慕妍倒是給他解過很多次了,看着鄭焞帶着執着的眼神認真的做這件事,譚慕妍的腦袋一片空白,隻有胸前的起伏更加澎湃。
還有一層。
鄭焞兩隻手伸到譚慕妍的背後,是想好好解的啊,耐心用完了也是真的,直接扯斷算了。
譚慕妍這臉上的火熱就瞬間襲遍了全身,拉過手旁的喜被,繡滿了鴛鴦戲水圖的被面兒抛在半空中,袅袅的飄下,完全罩住了兩個人,被面兒漣漪不斷,鴛鴦們如在水中央嬉戲,相互偎依,形影不離,親密無間。
“把被子拉開了。”
鄭焞悶在下面,罩得這樣緊,真的喘不過氣來。
“不要!”
譚慕妍露出一張紅得滴血的嬌顔,一雙赤裸白得發光的腳也露在外面,腳趾蜷縮着。
鄭焞自己動手掀被子了。
譚慕妍發出驚呼,壓住被子道:“你出來就好了嘛,你快出來……”
阿安被交待了,一定要在外面聽牆角,不是牆角了,牆外面還太遠聽不見的,阿安就在拔步床的紅帳子外面聽壁角,這會兒聽到了不小的動靜,咬咬牙道:“公子,少夫人,早些安置啊!”
譚慕妍緊急閉上嘴巴,鄭焞身子一震,悶得一臉濡濕的下了床,一把掀開了紅帳子。
阿安從腳往上看,隻見鄭焞亵褲亵衣都好好的穿着,露出一個大大的傻笑,還是道:“公子,少夫人,早些休息啊。”
鄭焞收回手臂,及地的紅帳子在猛烈的垂蕩。
這點功夫,譚慕妍把亵衣穿回去了,捋着秀發,輕輕和鄭焞道:“雞血呢。”
再撒點雞血就可以睡覺了。
“沒有。”鄭焞内心酸酸脹脹的,躺回去面對面的抱着譚慕妍,一個珍視的吻重重的落在額頭上,道:“不用準備,明天沒人來查驗這個,明天你讓菖蒲她們兩個來收拾床鋪就好。”
菖蒲和荷姣貼身的兩個丫鬟,自然知道譚慕妍的情況。
“哦。”譚慕妍也釋然的,笑道:“要給她們多加工錢,多加月錢。”
“她們領一等丫鬟的例。”
菖蒲和荷姣,一路上阿安緊急教導過她們了,還遠遠不夠,比起現在鄭焞身邊的一等丫鬟,比如若春帛兒等是明顯差很多了,這點差距不重要,伺候人的人,最重要的,是主子能接納她們,其他不足之處可以再栽培,
“阿安留在你身邊吧。”鄭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