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未來就嚴格按照标準來執行的嗎?
男人做不到,女人也會不甘寂寞,也做不到,身體會出軌,精神也會出軌,這是王蓮蓮的認知,和她的生存環境所看到的,所以延續在譚慕妍身上,她沒有精神潔癖,也沒有身體潔癖。
“上個月,赫晞和樂陵郡王去太康伯府的莊園打馬球,中午出去,說晚上也不回來了呢,我才不管他。”
打馬球,一個下午還打不過瘾,要舉火把打一個晚上嗎?
王孫公子過什麼樣的日子,譚慕妍知道,曼珠就是給他們那些王孫公子賞玩而培養出來的。
“他哪天要是忍不了了,他若顧念我一點,背着我,不要讓我知道,我也感謝他,不聾不啞,難做家翁嘛。”
家翁都說出來了!
譚慕妍情緒淩亂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胡說八道。
譚慕妍這個人啊,她死了,這張嘴還可以硬着。
她說是那麼說,做可不是那麼做的呢,那天鄭焞晚上回來了,鑽了她的床,她摟住了他的脖子,手便急不可待的伸下去,纏着他死緊,驗證過了才放心。
懷孕以後,譚慕妍的性緻啊,比做姑娘的時候還高漲數倍,不是她性淫,而是她潛意識裡,想挽留住鄭焞,才自然而然的,調動了起來。
“那一晚他回來了。”
在黑暗的寂靜中,譚慕妍甜甜蜜蜜的和田桐道。
公主府,涵碧補秋館。
帛兒一手提燈,一手提着食盒,推開若春的房門,笑着招呼道:“若春姐姐,扶晖院送來的,剛出鍋點心,我們一起吃。”
扶晖院在進家具,阿安菖蒲荷姣都在裡面守着,晚上也分了時辰睜着兩隻眼睛守着,做了點心,也記着這邊的若春帛兒,送了一食盒來。
若春坐在妝奁前,兩邊點着三燭燈台,若春在明堂堂的燭光中,仔仔細細的挽發髻,敷臉,描眉,點唇。因為是晚上,妝上得淡了根本看不出效果,她還畫起了濃妝。
“若春,你做什麼?”
今天輪到若春守夜,給鄭焞守夜。
實際上,鄭焞睡覺警戒,她們守夜的人,也隻能遠遠的睡在外間,并不能靠近鄭焞。
晚上起夜這種事情,很少發生的,鄭焞好伺候的很,幾個月,守夜的下人都是一夜無事,月錢之外,白拿一份守夜的賞錢而已。
丫鬟給男主人守夜,本質,也不是做端茶倒水的活兒,而是貢獻身體,所以才有這筆賞錢。在男主人想要的時候,不能拒絕,這才是丫鬟守夜,她的用途。
不過鄭焞從來沒有取用過守夜的丫鬟們,丫鬟們也沒有了精心打扮着,時刻準備着的心情,久而久之,在這件事情上就懈怠了,隻是白領預備了這種事情的一份賞錢而已。
現在,顯然,若春是精心準備了,期待着鄭焞召喚她。
若春眼兒睨帛兒一樣,所謀盡在這一眼中,繼續修飾一雙柳葉眉。
帛兒靠過來,被一邊的三支燭火撩着,她心燥的吹滅了它們,道:“姐姐,我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我們自小的情分,我要勸你,不要做糊塗事啊。”
“帛兒,自公子十三歲上,我們前面的姐姐們,碧落,青滔,品翠,艾綠,是沒有趕上好時候,才一事無成,終究是離開了,現在不一樣了,公子開了竅就懂了,少夫人有孕又不能應承公子,公子或許就能看得上我呢?”
若春看着鏡中二九年華的靓麗容顔,自己是陶醉得很啊。
“姐姐……”帛兒總感覺哪裡不對,想了想,說出一句,道:“少夫人,不在這裡。”
這種事情,總要經過主母的允準。
若春瞧傻子一樣的看了帛兒一眼,道:“你真是規矩得冒傻氣了。明德堂,過去就曾問過我們,是否和公子成事,我們說沒有,明德堂的舍人嬷嬷,還很遺憾呢。我們是幹什麼的,本來就預備着的。我們不是少夫人的丫鬟,我們是公子的丫鬟,公主府的丫鬟,隻要公主驸馬允許,公子想要,就可以了。我們在這邊,原也與少夫人不相幹,少夫人嘛,畢竟有了身孕,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她煩心,不需要她知道。”
若春想得很清楚,最近這段時間,甚至是最近幾年,公子真要了她的身體,她還是丫鬟,領着丫鬟的份例,這件事情都不會放在明面上,讓太多的人知道,她很可能,就是多一份賞賜。
那樣也夠了。
那樣,甚至都不需要,她不是為了賞賜才想成為公子的女人。
她今年十八歲了,若不被公子收用,過兩年,她就像去年從胡市回來的艾綠一樣,到了年紀就要出去了。
她不想出去,想長長久久的服侍公子。
她以前經過靜和東院,她扪心自問過的,她都不去肖想老姨奶奶的運道,做個老嬷嬷就夠了。
公子是那樣的好,她不貪錢财名分,隻是想留在公子的身邊,永遠做一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