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呼喚聲,他睜開眼,“到了嗎…”忽然被人用東西堵住嘴巴,從後座裡拽了出來。
感受到危險,黑暗中他拼命地奔跑,背後有拳腳落到他身上,秦逸晨環顧四周,沒有路燈,漆黑的小路裡隻聽到他們這幾個人的粗重的喘息聲。
兩個人戴着帽子口罩,一個人摁住秦逸晨,另一個人用一把刀抵着他的肚子,威脅道:“再跑,再跑宰了你!”
秦逸晨想說話,示意把他嘴裡的東西拿掉。
“老實點!”倆人無視他,一邊一個鉗着他的胳膊,那把刀戳在他後腰上,随着他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他的後背。
秦逸晨的酒被吓醒了大半,他本想發出聲音,可這鬼地方沿途一個活人碰不見,他沉默地被着兩人帶着走。
柳雙雙送喝多的林北霜回新家,林北霜靠這幾年存的錢,低價在城郊買了套60平的兩居室。小區環境挺好,就是周邊比較荒涼,除了工地就是等待拆遷的破平房。
柳雙雙本來想在她那住一晚,但一看屋裡剛搬完家,亂的連處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決定還是叫車回去吧。又感覺這附近看着不太安全,在林北霜家找到一根棒球棍帶在身上。
歹徒帶着秦逸晨往平房那處帶,和在路上等車的柳雙雙相遇。
那倆人怕被人發現秦逸晨的異常,在他臉上戴了口罩,昏黃的路燈下很難看出異常。深秋的夜晚已有些微冷,秦逸晨卻出了一後背的熱汗。他狠狠的盯着路邊等車的那個女人,即使後腰處的刀尖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膚,紮進肉裡。
柳雙雙看着三個鬼鬼祟祟的人,中間那個男人身量極高,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突然他身體一顫,一滴液體滴落在地,她假裝系鞋帶蹲下眯眼細看,是血!那人腰後面,是把刀!
她扭過頭,低頭玩手機,車離這不遠了。
就在秦逸晨希望落空之際,一道清淩淩的女聲響起:“哎,小王,你在這啊。”
秦逸晨還未回頭,旁邊的大漢粗嘎的聲音響起:“臭娘們,少管閑事!啊!!!!!”一聲慘叫。
柳雙雙抓起路邊的沙子兜頭撒了過去,秦逸晨回頭晚躲過一劫,就聽女人喊道:“快跑!”
女人拽着他手臂黑夜中奪命奔跑,後面歹徒追趕不停,秦逸晨摘下口罩吐出嘴裡異物,隻見銀光一閃,劃破了他的外套。
奶奶的,他痛的龇牙咧嘴。這一下停頓,便被後面的人追上,雙方撕扯起來。
刀尖迫近,秦逸晨躲閃不及,隻見柳雙雙右手持棍,靈巧地一挑,将匕首挑落在地。
她右手提棍直指前方,左手将秦逸晨護到身後,瘦高的身影蓋住秦逸晨的半邊肩膀。
“夜黑風高,荒郊野地,你二人鬼鬼祟祟,強擄良民,意欲何為!”
夜風吹起她寬松的衛衣,衣擺獵獵,發尾輕舞,黑夜中如同翩然而至的俠客。
對面二人面面相觑,不是,這娘們誰啊?一時之間竟無人上前。
“臭娘們,勸你少管閑事,小心哥幾個撕了你!”
她握着粉紅色的棒球棍紋絲不動,語氣輕蔑:“哦?今天這閑事本娘們管定了!”
話雖勇猛,腳步卻微不可覺得後退,秦逸晨察覺,下一秒倆人頗有默契,拔足狂奔。
幽黑空曠的路上駛來一輛出租車,柳雙雙揮舞雙臂,“師傅!這裡!”
車被截停,司機未等張口,柳雙雙拉開後座車門,一把把秦逸晨推進去,随後擠進去,“尾号6388,我們被打劫了,快走!”
司機看到尾随而至兩個男人,果真兇神惡煞,不像好人。一腳油門加速駛離。
秦逸晨倚在後座上喘的像條死狗,司機在駕駛位顫顫巍巍的問:“按導航地點走嗎?”
“去,去最近的派出所。”他手機在路上讓那兩個人摸走了,他扭頭和旁邊的柳雙雙說,“手機借我一下。”
他馬上給家裡工作人員報了要去的位置,可能司機覺得這車上可能坐了兩個危險人物,一路風馳電掣,電話剛挂,就到了派出所。
秦逸晨下車,問她:“美女,你叫什麼名字,留個聯系方式。”
柳雙雙看清了他的長相,乖乖,難怪大半夜被人擄走,這等相貌,怕是要被堵在屋裡劫色吧!
“做好事不留名,無名修士沒有名諱,我們有緣再見!”柳雙雙黑夜中如同一尾靈巧的小魚,七拐八拐得消失在樓宇中。
秦逸晨挽留不住,隻記得她纖薄修長的背影,和那雙黑暗中燦若星辰的眼睛。
她跑什麼啊!還得配合警察指認歹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