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忙碌中過得飛快,一眨眼柳雙雙已經上了一個月的班。
每天穿着幹淨筆挺的西服小套裝,巡邏轄區環境,處理鄰裡糾紛,和同事們聊聊業主八卦。上午别墅區5棟在院子裡養雞天不亮就打鳴被鄰居投訴,下午12棟和18棟打起來,因為18棟搶12棟的住家阿姨,整日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一天走的腳底闆生疼,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趕去赴林北霜和姜倩的約,慶祝她順利上班一個月以及林北霜喜提新房。
天空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她拿包頂在頭上在路邊叫車去地鐵站,現在的她無法禦劍飛行,隻能錢包出點血叫個出租車。
一輛黑色吉普極速駛過,濺起的泥水崩濕了她的褲腳。
“哎!你怎麼開車的你!”
伴随着微涼的秋雨,涮肉店裡卻熱氣蒸騰,待菜品齊全,林北霜舉起一杯啤酒,“姐妹們,我這幾天剛搬完家,從今天起,在A市我就是有房的人了!”
“好!”柳雙雙和姜倩舉杯,三個杯子叮的一聲碰在一起。滾燙的羊肉,冰涼的啤酒,光着膀子劃着拳的中年大哥的吆喝聲,好一副人間煙火。
姜倩拎起手中的愛馬仕,笑嘻嘻地展示,“看,咱也養馬了。”
林北霜說:“那可真是恭喜你了。老張每個月不是就給你3萬,你哪來的錢養馬。”
“哎喲,這不是那天吵架,第二天他就帶我去開戶配貨,等了好久呢。”
“他又惹什麼禍了?”林北霜語氣不耐。
“你還不知道他?男人嘛,愛喝愛玩愛找找女人,現在老大在國際學校,老二上幼兒園,花錢如流水,他搞不出什麼大事。”
林北霜眉頭一皺,似是不快,抿了口酒說:“你既然知道他什麼樣,還是抓緊把錢放在手裡,買這個什麼用。”
“我兒子都生了,我還怕什麼,他再愛玩,也總有玩累的一天。”
氤氲的蒸汽模糊了姜倩的面孔,像是一張濕潤柔軟的面具,将她細微龜裂的表情隐藏。
柳雙雙低頭吃肉,林北霜醉心工作,生活隻有工作存錢兩件事,姜倩覺得全職太太就是她的畢生事業。
她雖道心未破,一心修煉,但現如今生活所逼,不得不努力謀生。哎,這世界的活計實在太辛苦,忙了一天回家躺床上就睡,根本沒時間吸納靈氣。
“哎~”柳雙雙發出歎息。
氣氛有些尴尬,大家不約而同的轉移了話題。說些工作上的趣事,怒罵缺德上司,姜倩擡起手腕看表,說:“到點了,我得回家哄孩子睡覺,單我買完了,你倆單身婦女接着喝,我先撤了。”
待她走後,柳雙雙問林北霜:“你說結婚生孩子真的這麼好嗎?”
好到可以舍棄道心,放棄理想。
“誰知道呢?想做好全職太太也不容易啊。”林北霜感歎,“我們和老闆不過工作時間在一起,公司付錢我幹活,這有錢老公可是24小時吃喝拉撒都生活在一塊,可比工作難幹多了。”
這倒是,柳雙雙聽完點頭,為了她的修道大業,她也得努力工作存錢,早日落葉紮根,不為銀錢所煩惱。
這一頭街邊小店姐妹夜話,暢談人生,另一邊Dhouse夜店,燈光迷亂,紙醉金迷。
黑暗中緊貼的身體,男的,女的,揮舞高舉的手臂,震耳聒噪的音樂。
vip卡座内,秦逸晨和狐朋狗友喝酒玩骰子,遊戲是特别無聊的比大小,但今天他的手氣特别喪,啤酒洋酒混了一肚子,秦逸晨酒勁上頭,他癱在沙發上捏了捏鼻梁,叫林斌過來說:“我先走了,你們結賬的時候直接報我名就行。”
“哥,這哪能行啊,您這剛從國外回來,說什麼都得給您陪好,哎那個幾個小姐姐,今天都說了小秦總過來,還不給哥哥酒滿上。”
一時間香風撲鼻,秦逸晨鼻子發癢,狠狠打了個噴嚏。
“那邊去,離我遠點。”他哄攆這群莺莺燕燕,每次出來喝酒林斌都要叫上這麼一群女人,還大言不慚的說卡顔局。
昏暗燈光下,襯得秦逸晨眉眼愈發精緻,不像出來尋歡作樂的富二代,倒像個吃女人心肝的男妖精。
可惜,今天男妖精胃口不佳。
秦逸晨鼻子敏感聞不了香水味,酒氣翻湧的難受,他拾起外套,招呼都沒打,徑自離開。
出了大門,門口小弟麻利的遞上鑰匙,“秦先生,今天有人來接您嗎?”
秦逸晨點上一根煙說:“沒有,找個代駕。”
Dhouse門口圍了一圈等活的代駕,他上車報上地址,昏昏沉沉竟不小心睡過去。
“先生,醒醒。”有人輕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