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絲在這個暑假裡做了很多事情。施障礙焦落咒為花園松土、參觀爸爸如何制作美麗藥劑、對着家裡的碗施防水防濕咒被媽媽趕出廚房。
家裡的藏書室也進一步為她開放了一部分内容,借此機會她學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咒語,撓癢咒、鎖腿咒、結舌咒之類的。
除了預習新學期的必修課,伊莉絲還開始學習繪畫。這并不意味着伊莉絲想要在畢業後成為給巫師畫肖像畫的那種畫家,她隻是想找一個愛好。
她完成的第一幅畫作是爸爸種在玻璃花房的槲寄生。伊莉絲對于槲寄生的理解主要來源于爸爸制作的藥劑,幾乎所有含治愈性功效的藥劑都或多或少會用到槲寄生,這讓她對這種植物有不小的喜愛。至于什麼在槲寄生下親吻的男女會永遠在一起的說法還從來沒有引起過伊莉絲的興趣。
那幅槲寄生被媽媽施了魔法挂在了起居室牆上,那些挂着白色漿果的枝條時不時動一下,就像有風在吹它們一樣,而這一縷風就吹了整整一個夏天。
很快,美好假期結束後新的學期開始了。
伊莉絲和佩内洛坐在沒有馬拉但是能自動前進的馬車上,“這個馬車的原理是什麼呢?看起來也不是蒸汽或者發條那一類的。”佩内洛顯得極為好奇。
“我哥哥說是夜骐拉着馬車的,一種魔法生物,他們在準備O.W.Ls考試時學過。”
“那可太神奇了,我打算下學期選修保護神奇動物課了!”
是的,她們在複活節假期之後就要準備選擇下學期的選修課了。對于選修課,伊莉絲仍有些糾結,她覺得每一門都很有意思,而且比爾·韋斯萊能考12門證書,她為什麼不行呢?
懷着對學業的美好願景,伊莉絲開始了二年級的生活。
新學期的課業壓力比一年級時大了不少,但顯然大家并不太在意這些。因為四個學院要進行魁地奇選拔賽了!
佩内洛是個極好相處的女孩。她來自麻瓜家庭,所以對魔法世界裡的一切都很好奇,當然,她對魁地奇也很感興趣。
按她的話來說就是:“魔法世界給與了人們從平面到立體層面運動的能力,而且人們各司其職追着三個球打,這在我們那裡是很難實現的!就算是桌球,也隻是兩個人拿着棍子在那戳而已。”
出于對學院的支持和架不住小夥伴的熱情,周二上午,伊莉絲和佩内洛一起去看了拉文克勞的選拔賽。看着那些人左右飛動着,她心裡一動,“佩娜,其他學院選拔賽也在這周嗎?”
“是的,四個學院都着急早點選出來隊員然後開始訓練呢。最近的選拔賽就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定在了明天,不過他們的隊長查理·韋斯萊好像隻有明天下午的課少一點。”
“好吧,看來格蘭芬多學院已經對今年的魁地奇杯頗有規劃了。”
“從你哥哥進了校隊後,魁地奇杯幾乎就沒有從格蘭芬多學院離開過。更别說他們還有一個天才找球手,還好他快畢業了。”佩内洛又有點不解,“麗茲,你飛行課也得了O,你哥哥又飛得那樣好,你怎麼不去試試選拔賽?”
“自然是因為如果我表現出色進了校隊,就沒有人陪我們的佩内洛小姐去面對要吃人的珀西瓦爾·韋斯萊了呀?”
佩内洛擡手打了一下伊莉絲,“嘿!你還說這個,要不是你拿走了他勢在必得的第一名,他也不會注意到我好嗎?我的舍友?”
“好好好,我的錯,佩内洛小姐高擡貴手原諒我吧。”伊莉絲握住小夥伴的手讨好地搖了搖。
兩人說笑着走向城堡,同時伊莉絲決定明天下午來看看格蘭芬多學院的選拔賽,默爾肯定也想了解一下呢!
新學期第二周的周三,空中聚集了一些陰雲,隐隐風來。
奧利弗一大早就起來了,緊張地在宿舍裡轉着圈。
“我想現在就去參加選拔賽!”
“不不,奧利,我們覺得你現在太緊張了,而且今天上午的名額都排滿了。”
“說了别叫我奧利!”
貝尼克拉開床幔,“說真的,哥們兒,奧利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好的?”
“好吧,Olly很多時候是女孩愛用的名字。”珀西用手梳着頭發也坐了起來。“我們家那就有幾個鄰居小姑娘叫奧莉呢。”
諾瓦爾眨巴眨巴眼睛,“那是不是有時候就跟P-ercy(諾瓦爾在此處加重了P的發音)的哥哥們格外加重那個‘P’一樣?你說呢,Olly?”
“嘿!”奧利弗和珀西同時沖過來把諾瓦爾按在床上,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撓癢攻擊。
“哦——”貝尼克上前悄悄把手伸到諾瓦爾脖子上作祟起來,“一次得罪兩個瘋子,諾瓦爾你可真夠膽。”
跟舍友的打鬧緩解了奧利弗的緊張情緒,他的序号在很後面,初步預測要等上完下午的課才會輪到他。
等待讓人感覺煎熬。奧利弗在下午的課上都有點心不在焉了。
“上課走神,浪費珍貴的魔藥材料,伍德先生。格蘭芬多扣五分。”冰冷低沉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奧利弗這才注意到面前坩埚裡明顯熬幹了的藥劑,痛苦地低吟一聲。
“很顯然,你這堂課的得分是0分。”斯内普教授揮動魔杖清空了他的坩埚。
“所有人,現在立刻停止熬制魔藥,裝進瓶子裡一個一個地交給我。”銳利地眼神掃過格蘭芬多學生,他神情不屑,“不要交頭接耳,交完魔藥的人就下課離開教室。”
奧利弗垂頭喪氣地走出教室,卻被一個聲音叫住。
“Olivier,選拔賽加油!”
女孩的亞麻金發在光線黯淡的地下室裡也顯得那般耀眼燦爛,昏黃的燈光照在女孩臉上,也映得那笑容格外溫暖。
“謝謝你,伊莉絲。”奧利弗突然覺得肩上卸去了什麼重擔。
短暫的交流後兩人就擦身而過匆匆向着下一節課的教室跑去,但心裡都對着之後的選拔賽有了相同的期待。
剛拿着橫掃五星走到魁地奇球場,奧利弗就看見他的舍友們站在矮木架看台上沖着他揮手。
他也揮揮手,小聲吐槽,“貝尼克這個糟糕的家夥,怎麼選了這種中間的位置。”
而在靠近球門的位置,他看到了一個金發女孩。魁地奇球員的視力都很好的,他也不例外,即使他還不是。
遠遠朝着女孩揮了揮手,他确定看見了女孩揮手時的淺笑。
“那個漂亮孩子就是默克蘭嘴裡天上有地下無的妹妹吧?”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是查理·韋斯萊。
吓了一跳的奧利弗暼了一眼查理,“她确實是伊莉絲。”
“分院時我就看出來她跟她哥哥不太像,我還希望她能長成擊球手的樣子呢,可惜了。”
擊球手?那些大部分都膀大腰圓、四肢有力的擊球手?「這個話就不用轉告伊莉絲了。」
「她現在這樣就很好。」
“好了奧利弗,到你了!”查理的聲音再度響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