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四面沿海的島國,除了主要城市裡的商業圈,外圍所建立的建築物大多不高。
而一戶建,更是大範圍存在。
Gin沒有想到琴酒會提議他們搬家,還是搬到一處有些熟悉的地方。
拿鑰匙開門後,長時間不住人的房子透光性良好,但是卻傳來一股黴味。
最近多陰雨天氣,過于潮濕的環境讓Gin在房子的角落裡還發現了蘑菇。
“這裡離你上班的地方挺遠的。”
他是無所謂的,做任務到處跑,就是琴酒最近有些規律。
“不重要。”
琴酒站在客廳裡,看着周圍的環境和模糊記憶裡的沒有什麼差别,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為什麼要來這裡住着。”
Gin簡單的将房間打掃了一下,看琴酒還在客廳裡站着,笑着問他。
看着琴酒略顯茫然的臉色,不知為什麼,Gin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緊緊抓着一樣。
“嗯,在熟悉的地方,說不定我會在某一天想起什麼。”
他們的時間還長,光是等到組織毀滅的那一天,就還有六七年之久。
雖然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可以重新培養,但是隻有一個人記得,未免對于Gin來說太不公平了。
沒有人教會琴酒什麼是愛意,可是簡單的相處,從細節裡面也可以看出來。
先前是因為忙碌,可現在工作已經告一段落,琴酒更想要快點完全他和《都市傳說手冊》中的其中一項約定。
“嗯,那麼你想要和我一起去外面轉轉嗎?”
Gin放下手裡的掃把,抱着琴酒埋首到他頸間。
光是一個環境,就能夠想起被強制抹除的記憶嗎?
Gin無聲輕笑,想要去看看琴酒的表情,卻隻能把人抱的更緊。
他們這樣的狀況,想不起來,才能面對将來更好的離别……
“好,要換身衣服嗎?”
琴酒擡手摸上Gin的頭發,手指插進頭發裡面,心情愉悅的咪起了眼。
他何嘗感覺不到Gin身上的沉郁感,又怎麼猜不到在故事的結尾他們依舊會分别。
正如他所想,在有限的時間,恢複記憶後再一起渡過剩下的時光。
或許他該學習一下貝爾摩德,經常給自己放放假,組織裡面有能撐着的人就可以了,不必要讓自己那麼忙。
模糊記憶裡的街道還沒有建成,周圍的住戶不多,兩人一前一後牽着手,在附近的商場逛了一圈又回去。
下午正值小學生放學,琴酒和Gin也體驗了一把站在十字路口和小孩子一起等待綠燈的情況。
Gin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聽見有小孩子在說他們好看,樂的搖起了琴酒的手。
當然是收獲了琴酒的一個刀眼。
回到家的時候,兩人在家門口看見了一籃子新鮮的雞蛋和幾盒餅幹,再籃子裡面,還有一張寫着友善提醒的卡片。
送東西的是鄰居,一邊是表達友好,一邊又是告訴他們,他們居住的房子有些邪門。
Gin看完卡片,和琴酒商議一下,從才買回來的高檔食材裡挑選出幾道菜,換了一身衣服去敲開了鄰居的門。
他按響了門鈴,見沒有人開門,也隻能把東西放在了門口。
“那戶房子沒有人嗎?”
Gin回家的時候,琴酒已經煮好飯等着他去炒菜。
“嗯,可能是沒有聽見吧。”
琴酒聽完Gin的話瞥了一眼蓋着白色布的籃子,什麼都沒有說,将籃子提起放到了院子裡。
兩個人的晚餐菜并不多,Gin處理了一些事情,就洗漱好了去找琴酒。
琴酒同樣沒有睡,靠在床頭閉着眼睛,手裡拿着那本手冊。
Gin看見後,将手冊從琴酒手裡抽了出來,打開窗戶丢到院子裡和籃子待在一起,并把窗戶鎖的死死的。
“明天有事情嗎?”
站在窗邊,Gin回頭問琴酒,看着他不回答也不說有沒有事,自顧自的把窗簾也拉了上去。
白熾燈一關,不多時,整個房間除了黑暗外,隻剩下暧昧的喘息。
被丢去院子的《都市傳說手冊》剛剛一探頭,聽見房間裡隐隐約約傳來的聲音,又跑去地上躺着。
它躺在籃子旁邊,挨着籃子企圖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
第二天清晨,手冊又晃晃悠悠的靠近窗戶,企圖讓裡面的人醒來放它進去,見窗簾還拉着,隻能沮喪的貼着窗戶立着。
玻璃冰冰涼涼的,貼上去,有一種要把整個冊子都凍碎的感覺。
直到中午,Gin打開窗外,看着從窗戶上掉下來的黑色手冊,想着下次還是丢客廳算了。
他善心大發将手冊放去床頭櫃,看着在床上躺着刷手機的琴酒,直接起床準備午飯。
“昨天晚上你有聽見什麼動靜嗎?”
琴酒看了一眼Gin的背影,默默把視線從上面的抓痕上撤開。
“嗯,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