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某個女子，丹恒又想起那句經典的話：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個。”

他這一次要把艾利歐的劇本給撕爛！讓它發爛！發臭！什麼幽冥獄的，環境很好，當初住了一段時間感覺很好，這一次就不去了，機會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自己還不配去那，真的。

丹恒被放下來才意識到自己來到了所謂曆代龍尊的住所，他擡頭往窗邊看，看到了一片紅楓，想要伸手去抓。

“龍尊大人，是想要那片楓葉嗎？”照顧他起居的侍臣打開窗子，給丹恒拿了一片楓葉過來，放在他的手上，“看樣子龍尊大人對楓葉很感興趣呢。”

“嗯……”丹恒看着能夠蓋住他整個嬰兒手掌的那片楓葉，他其實也不是對楓葉感興趣，隻不過是看到楓葉想到了一位故人——丹楓，他張口問：“這是紅楓？”

？他是怎麼會說話的？持明族的輪回buff嗎？

侍臣站在他的身邊，對這種情況并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點點頭：“是的，龍尊大人，是上一代龍尊栽種的。說是他在夢中得知這一代的龍尊跟紅楓有關，不過您若是覺得這不符合您的意思，也可以重新種植您喜歡的。”

丹恒看着窗外的紅楓，陷入沉思，他其實并不覺得紅楓不符合他的喜好，甚至覺得有些親切，或許他本身隻是一個占據了丹楓身份的「外來者」，沒有資格做出任何決定。

隻不過有一件事情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當初遊戲過任務的時候，之前還明顯地聽見了一件事：龍尊是要遴選，然後才能成為新一任的龍尊。

但是現在怎麼看也不像是需要遴選的，更像是一開始就内定了一樣，丹恒覺得應該不是MHY文本的出錯，看一些劇情分析的UP主的視頻來看，以一人論來說，從雨别到丹恒，一直以來都是同一個人。

所以他現在能夠直接被定為「龍尊」，但是現在前任龍尊也沒有死啊？

也沒有指定啊？

現在到底是星曆多少年，救大命！

丹恒現在沒有感受，十分甚至九分想要發瘋。

旁邊的人看到他并沒有想要把紅楓挪走的意思，便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站着。

過了許久，丹恒才反應過來，回答了之前的問題：

“不必了，這些紅楓也挺好看的，就把他們留在這裡吧，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做這些事情，擾人心神。”

沒有人懷疑為什麼剛剛出生的第一天就有這般的心智，丹恒也沒有問，直到那位龍師進來，看到他，感到了一些意外：

“龍尊大人，您在那一百日想到了一些過往嗎？所以現在才這般成熟？”

丹恒一聽，嘴角微微抽搐，壞了，他怎麼忘了這是他出生的第一天，幸虧是這位龍師的想象力比較豐富，覺得他是在多出來的一百天裡面想到了某些過往，才會如此。

他隻能感歎：不知道要自己出去這件事情，竟然回旋镖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算是好事。

坐在床上，對龍師的話語不動聲色的丹恒點點頭，幼小的身軀，臉上的表情卻像是一個成年的人，模棱兩可地回答：“算是吧，有些事情是想起來了，有些事情卻徹底忘記了。那些事情……”

他眨眨眼睛，眼神非常清澈，奶聲奶氣地問：“那是我的前世嗎？”

龍師絲毫沒有懷疑，揍過去摸了摸丹恒的頭，說道：“當然，持明一族轉世之後，前世的記憶雖說會抹去，但是也有概率會想起來一些關于前世的事情，你應當便是如此。”

哦，丹恒默默地别過臉去，這相當于持明族就是一塊固态硬盤呗，産生記憶就是往硬盤裡面塞東西，轉世就是硬盤滿了，給它格式化繼續用呗。

格式化沒完全就會想起前世的事情，隻不過都稀碎了，所以都隻是一個片段。

“這就是你們選出來的下一任？怎麼是個剛出生的？”

丹恒轉過頭去，隻見背着光處有一個頭上有龍角的人走過來，那是丹楓這一任的前任龍尊，要死不死，這飲月君的衣服是有什麼傳承嗎？怎麼感覺每一任都大差不差？

意識到這一點，他呆呆地坐在那裡，看着前任龍尊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摸摸他的頭，然後龍師恰到好處地将這處地方清空，隻餘他們二人。

不知名的前任龍尊第一句話就把丹恒大腦的CPU紅溫：

“你既是我，我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