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像是有些等不及了,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的丹恒,十分冷靜地道了一聲:“少主大人。”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來解決這種問題的嗎?真是太令人驚喜辣。
丹恒慢慢悠悠地爬起來,用惺忪的睡眼望着前來的雪浦,迷茫地問:“怎麼了?”
突然理解張懷民了朋友們。
他現在就是張懷民的仙舟「羅浮」持明族「飲月君」版本。
工作努力也别這麼努力,再怎麼努力,龍尊的權利也不在你的手上啊朋友。
自己堂堂一個「不朽」的龍裔,持明族的龍尊,仙舟「羅浮」的「飲月君」,未來傳說中的雲上五骁,居然還要被人從睡夢中抓起來,答應他别這麼做了好嗎?好的。
他不理解。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工作啊?自己也沒有給好處啊。
要不看看隔壁「羅浮」的機關部門,有這個沖勁,早就能夠一路晉升然後飛升,何必還在這裡當龍師。
“少主大人您交給的證據給您放在桌子上了,樂賢他已經全部交代了,我們這邊已經跟「羅浮」相關人士進行對接,後置的處理就看「羅浮」那邊如何抉擇了。”雪浦的語氣幾乎沒有起伏,仿佛離開的不是她的同僚,而是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往來的陌生人。
“知道了。”
這樣的結果也不例外,飲月之亂後那群龍師想要讓仙舟把丹楓交出來,不是為了他改造過後的化龍妙法還能是什麼。
丹恒見睡也睡不着,起床去看桌上的那些證據,卻聽見雪浦問:“那少主大人您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不過我觀察下來,您似乎對「豐饒」的态度與仙舟一緻,那能問問您關于持明族生育繁衍一事,有什麼見解麼?不瞞您說,我先前聽到一個說法是持明族自有解決的辦法。”
生生生,育育育,還持明族自有解決辦法,我信你個鬼。
聽這些話仿佛腦子都快炸了,一天到晚龍心催了雪浦催,雪浦催了持明催。
這跟催婚催生有什麼區别?七大姑八大姨都沒對“生育繁衍”這種事情跟個沖不掉一樣死死地焊在嘴邊。
丹恒越想越氣,雙手想要送雪浦出去:“事後再議事後再議,催也催不出來!這事不是你們能催就能催出來的,别急!”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别急。
他這次的舉動純屬是想要把「豐饒」嘎了,與思考持明族的生死存亡沒有半毛錢關系!
好好地呆在原地不要作死就是最大的幫助,再讓他看到有人跟「壽瘟禍祖」有來往,就要直接搖騰骁過來逮人了。
精神病一觸即發,想要發瘋創死所有人。
“……那少主大人,您記得接下來幾日要繼承「飲月君」這個名号,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雪浦被丹恒雙手“請”到門外,也沒有生氣,畢竟她的同僚都比丹恒還要脾氣古怪。
隻是覺得,這一代的龍尊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相對于之前的曆代龍尊,自我意識太強了。
她說不出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送走雪浦這尊大佛,丹恒終于覺得世界變得清淨起來。
繼承什麼「飲月君」,睡覺不好嗎?
累到極緻甚至都不想睡覺了,他悲傷地發現這個事實,隻得爬起來坐在桌邊試圖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能夠把「壽瘟禍祖」的人放進來,說不定「羅浮」現在都有概率混入了一些叛徒,而這個叛徒恰好是負責這一塊的。
負責這一塊的是什麼部門來着?
天舶司?
看看能不能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裡面找到對應的線索,還有可疑的人名。
丹恒放棄椅子這個東西,踮起腳尖把盒子挪到地上,往地上一坐,臉部表情突然變得僵硬。
他怎麼就忘了呢,今天中午才把自己的屁股摔了一次,果然是大腦不清醒,都忘記對自己的屁股好一點了。
小手一抓,就是一個墊子,忙不疊地把它放到自己屁股下面。
自此,丹恒的屁股得救了。
“讓我來看看還有什麼驚喜是我沒有發現的。”
總感覺有些信件上面的人名好像有一個出現地挺頻繁的,之前隻是确定持明内部的人有問題,還沒看其他的方面。
簡單地翻看幾下,一封來自天舶司的信進入丹恒的視線。
“……與你的往來已經被他人知曉,以後不要再來天舶司,我這邊也會減少控制。龍尊的遴選即将開始,希望你能夠做到,雖然我也知道這其實比較難,盡力而為。”
在時間線往前的一些信,同樣有不少屬于這個人的。從信件中都可以推出來他們的計劃:往仙舟「羅浮」上混入「豐饒」的人,樂賢操縱龍尊遴選,從而把控持明族,最後一拍即合,幹完這一票,「羅浮」歸自己。
不好評價,勇氣可嘉。
天舶司麼?
那邊好像基本上是狐人啊,狐人跟持明族湊一塊搞事,是覺得自己三四百年的壽命沒有仙舟人七八百年長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