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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呂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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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怎麼救人?”

衛绮懷小憩醒來,看見窗前日光昏黃,呂纾一邊插花,一邊這樣問。

将那枝葉扶疏的一截花枝橫放在瓷瓶之中,她挑了個最妙的角度,使得參差錯落的花葉朝天,模拟出最接近樹木生長的自然姿态。

其實衛绮懷不是很懂插花的門道,隻是覺着人既然這麼費盡心思迂回曲折地尋求自然之美,又為何要将它折下,拗成自然的姿勢,供養于案前這小小一方天地之間呢。

回過神來,衛绮懷将目光放在了她面前的呂纾身上,回答道:“今夜宗祠會有一場火災。戚曉可能會遭逢不測。”

呂纾沉吟半晌,說:“這似乎是場意外。”

“應該是場意外。”

“虞姐姐呢?她又會死于何故?”

“……毒殺。”衛绮懷不知道該不該說先前戚泫告訴過的那個死因。

仵作驗明是自殺,就真的是自殺嗎?

事實上,修士想要誘導某人自殺,或者在某方面作僞,并不算難。

而且,那時被衆人聲讨的呂纾,又是為何會出現在那裡呢?

衛绮懷正想着,卻看見呂纾蛾眉一蹙,反問道:“毒殺?”

“怎麼?這個死因有何問題?”

呂纾說:“島上最擅用毒的便是虞姐姐,誰會自不量力到用此法設計她?”

“?”

大約是對方神情太過古怪,呂纾仔細解釋道:“虞姐姐是鲛人。妖異本就比人更通世間草木的靈性,自然也更易通曉毒理。”

這件事和衛绮懷想的完全不一樣。

居然真的是自盡嗎。

“有人說她是自盡……可她若是自盡。”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又為何要選在今日自盡呢?”

“阿懷姑娘,一個人若是決意去死,是不需要什麼緣故的——隻有下定決心要好好活着的人才會為此找盡借口。”呂纾為那離了枝頭的花尋好了幹淨又雅緻的墳冢,輕巧地反問道,“對于将死之人而言,死便死了,還需要挑個良辰吉日嗎。”

“何況。”她又說,“若是如你所說,戚大小姐因那火災而死于非命,她若願舍命與她同行,也不難理解。”

不難理解……?

雖然這個論調她也不是沒跟秦紹衣探讨過,但衛绮懷發現眼前這人比起她和秦紹衣,言語間更有一種矛盾的、冷眼旁觀的、不顧他人死活的氣質。

是的,呂纾身上的矛盾感很強。

雖然性子裡帶了些不合時宜的好奇,卻冷冷淡淡的,不卑不亢,除了對待自己的女兒有應該有的慈愛外,并沒有表現出特别鮮明的愛恨。

戚子炀應該是偏愛她的,然而,她對戚子炀的稱呼卻是不冷不熱的“家主”。虞晚荷應該是她單方面的“情敵”,可她談起來卻沒有太多的感情色彩。

可謂是一視同仁,冷靜得很。

如果不是她演技太好的話,就證明這人是真的……不在意。

那她在意什麼?

眼前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可衛绮懷不願探究這些,隻打算安排今日的救人計劃:

“隻要在宗祠火災發生前把戚曉引開應該就可以了吧?當然,能避免那場火災更好,可是我不知何事才是火災誘因,隻能麻煩你到時候提前帶人過去準備滅火了。”

“這個好說。”呂纾道。

兩人聊到關鍵,忽聞門外的侍女禀告說,晚宴不久便要開始,請夫人及時梳妝。

于是呂纾坐到梳妝鏡前,由着人給她描眉簪發、換衣打扮。一旁的衛绮懷倚在矮榻上,坐沒坐相的,被鏡子如實地傳達進呂纾眼裡,于是她瞥去一眼,笑道:

“你倒是自在,不用被這些累贅玩意兒耽擱,可真教我羨慕。”

衛绮懷吓了一跳。

雖然呂纾并沒有如何語出驚人,但是她忽然開口,本身就足夠驚人了。

那些侍女看不見衛绮懷,那麼在她們眼裡,呂纾面對着空無一人的地方調侃,不是很詭異嗎?

盡管侍女們沒有說話,但衛绮懷瞧得清楚,她們手底動作分明顫抖了一下——不過筆下花钿卻沒有半分歪斜,看來是見過大世面的。

為了防止呂纾再跟自己接話,衛绮懷閉嘴了。

呂纾輕輕一笑。

待她裝扮完畢,侍女們各自退下,衛绮懷才責怪道:“夫人怎麼突然對我說話,萬一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呂纾捧着一面銅鏡自照,聞言轉頭問她,金紅花钿在燭火下明滅不定,正如她的雙眼:“你看她們受驚了嗎?”

衛绮懷憶起她們過分平靜的動作,不覺挑眉:“你什麼意思?”

呂纾道:“我常作此态。她們早已見怪不怪。”

衛绮懷微感無語:“您沒事兒常常自言自語幹什麼?”

“自然是因為,”呂纾笑道,“這樣可以為我免去些許麻煩。”

“……什麼麻煩?”

“你瞧,有誰閑來無事找我說過話麼?”

懂了,裝瘋賣傻以逃避社交。

衛绮懷歎服:“我看您才是樂得自在。”

今日這場晚宴大約是集齊了鲛人島上上下下所有的貴婦人,衛绮懷一進去就被鮮豔明媚的各色衣裙看得目不交睫,下意識思索此處染坊發展得不錯,看來鲛人島倒也算得上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虞晚荷是同戚子炀一起過來的。

戚子炀擔心她那又冷又硬的脾氣沖撞客人,特意囑咐了呂纾幾句,說是委屈她幫忙照看。

确實是委屈。

把自己的老婆委托給另一個老婆,衛绮懷實在不知道這人腦子怎麼長的。

不過呂纾自然是應下了。

于是戚子炀大為感動,又握着她的手殷殷關切了幾句她和戚洹的近況,還許諾明日給她帶一支玳瑁簪子,才揚長而去。

呂纾氣定神閑地請虞晚荷入座,這宴席便開始了。

晚宴上的酒菜很是不錯,有幾樣是連衛绮懷都覺得少見的稀有海鮮,烹饪得恰到火候,色澤鮮亮,令人食指大動。

宴席上照例是要來一點社交禮儀的,可惜女眷們這一桌主位上坐着的是虞晚荷和呂纾,這兩人一個性情淡漠油鹽不進,另一個雖然周全有禮善解人意,可私下裡卻是出了名的古怪性子。有她們二人在,一些必備的寒暄就可以省略了——因為虞晚荷說話直來直去,教人不知道怎麼虛與委蛇。呂纾倒是可以三句兩句化解尴尬,可她又恪守所謂的尊卑上下,事事以虞晚荷為先,輕易不開口說話。

衛绮懷對這頓飯的評價很高。

正所謂食不言寝不語,讓吃飯回歸吃飯本身,真乃食客福音。

宴畢,婦人們前去賞燈,這燈自然是那一列列珊瑚樹上挂滿的琉璃花燈,燈上系了銀鈴,被夜風一吹,花燈在黑夜裡飄搖,響起細碎的鈴聲,遠遠望去,竟當真如同火樹銀花一般,頗為壯觀。

趁着衆人散開,衛绮懷得空問呂纾:“戚曉怎麼不參與這場宴會?”

“戚大小姐不能喝酒,也聞不得酒氣,據說聞了就要發病的。”

說到這裡,衛绮懷想起戚曉的病:“什麼惡疾,是連酒氣也聞不得的?”

“這個我倒是不知了,隻依稀記得十幾年前這位大小姐還是很愛喝酒的……”

兩人來到宗祠前,還沒踏入一步,便被門前的侍衛攔住。

“老家主有令,不能出示他親筆手谕者,一概不得入内。還請夫人止步。”

呂纾說:“晌午我來進香之時,還未聽說這道命令。”

侍衛道:“明日祭祀在即,老家主不得不嚴加防備,還望夫人體恤。”

衛绮懷一頓。

既然需要手谕才能入内,那戚曉又是怎麼進去的?她提前得了手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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