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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真相(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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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绮懷環顧四周,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回到這裡。

她本來隻悄悄退了幾步,想在衆人目光聚焦于鐘謝兩人那一團亂麻的邏輯之時,趁機從花廳的窗口撤出去,以此遠離這個反複鞭屍她的社死現場。然而剛一躍出窗,便落在了這片松軟的海岸邊。

連天色也變了。

夜幕低垂,四野寂靜,海邊濤聲依舊,看上去這裡隻是一片尋常的無人海灘,然而衛绮懷卻從近處灼灼的梨花輕而易舉地判斷出來,她再次回到了鲛人島。

怎麼着,這個穿越還會追着她跑不成?

她凝神靜氣,側耳聽去,發現現在的時間應該和她上次離開這個時空的時候差不多,因為遠處的城中隐隐響起來刀劍交錯的聲音,其中沒有痛呼尖叫。

人聲絕迹,俨然是那群已經被虞涵控制了的傀儡。

可是此處的十方大陣分明已經破了,為何她還能回溯時空,再次來到這時候的鲛人島?

衛绮懷眉頭一皺。

不對,或許是她先入為主了。

也許……十方大陣本就和那個使她回溯時空的媒介并無關系。

那這一切,難道是嶽應瑕她們做的嗎?

她漫無目的地沿着海岸線走了幾步,以期遇見這兩個人,好問一問她們究竟是要做什麼。

她本來做好了要被嶽應瑕和仇不歸刁難的準備,然而在這裡,她卻看見另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海邊泊着一隻不大的漁船,岸邊有人背對着她,似乎對島上的亂象充耳不聞,隻在海水中不緊不慢地洗着什麼。她的衣袖沒有挽好,随着動作晃晃悠悠,早已垂了下來濕了一角,不知是被海浪打濕的,還是被夜露沾濕的。

在她這裡,世界被輕易分割成兩方天地。

衛绮懷走過去,用手中靈力烘幹她濕透的袖角,歎道:“這島上這麼危險,你和你女兒怎麼還沒走?”

呂纾看了一眼在船上睡得很沉的戚洹,才回頭對她一笑:“你果然來了。”

衛绮懷本想問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回來的,然而目光觸及到對方手中擦拭着的東西,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于是她說出口的話變成了:“為何等我?”

“有人說你會回來。”呂纾說,“她們臨走時,還托我給你帶句話。”

衛绮懷輕哼一聲:“該不會是那兩位仙姑吧?她們倒是會找人傳話。”

“你見過她們了?”呂纾端詳她片刻,“沒打架吧?”

“打不過。”衛绮懷說得幹脆利落,“好端端的,她們拿你當傳聲筒作甚?沒對你做什麼吧?”

“她們隻說見我有緣,便托我傳話,還說當你看見我的時候,一定會明白緣由。”

确實明白了一些。

衛绮懷沉默片刻,道:“她們給我留了什麼話?”

“非是她們,而是那位姓嶽的姑娘要我對你說——異世過客,本是不能為此間尋常之人所察的,若要‘顯形’,除非沾染此間因果。”呂纾格外專注地望着她,面上一直隐藏的憂慮之色漸漸顯露出來,還加重了咬字,強調道,“可若是在身上留了太多的此世因果,便要小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是警告我不要插手呢。”衛绮懷自然知道随便穿越不是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那前半句話解釋的便是我為什麼會被你們看得見吧?

我對你們的事情插手得越多,沾染的因果便越多——倒也有理,若是誰都能穿來穿去,天道豈不是被這些人穿成了篩子?那就亂套了。”

呂纾見她聽勸,心下稍安,接着又聽衛绮懷道:

“隻是我很好奇,一切之初,在那宗祠大殿上,你為什麼會看見我?是因為你身上有着某些特定的因果——”

衛绮懷看着她手裡那尊古樸至極的舊銅鏡,繼續說,“還是說,隻是因為你有這個神器?”

呂纾似乎并不意外她會這樣問,如釋重負地笑了:“你終于問起這個了。”

“是啊。”衛绮懷道,“我真沒想過,你竟然是長生鑒的主人。”

當然,她也沒想到,長生鑒竟然隻是一面鏡子。

真不可思議,害得她屢次穿越的——這大名鼎鼎的神器,居然如此其貌不揚。

“它叫長生鑒?”呂纾自言自語了一句,神色之中有幾分懷念,“當初那個女人把它給我的時候,隻讓我藏好,莫要給别人看,别的什麼也沒說。”

“我之前總覺得,你有很多秘密。”衛绮懷淡淡陳述道,“譬如,你知道太多的‘傳聞’了。”

水鏡教的過往、戚虞兩家的秘聞、水魄寒的傳說……這真的是一個被養在深宅的尋常夫人所能接觸到的嗎?

此外,還有在虞晚荷自盡當夜,呂纾提前與她約見的那個安排。

她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天晚上約見虞晚荷?

呂纾看向她,笑意溫和:“這是我最後一個秘密了,阿懷想聽嗎。”

這個故事的真相是衛绮懷沒想到的。

沒人想象得到,最後一位水鏡教聖女,九死一生沖出重圍,又流落到鲛人島後,竟然就這樣随手把傳說中的神器送給了一個路過的小女孩。

隻是因為在她垂死之際,小女孩給了她一碗果腹的面。

姬衡說過,要讓神器認主并非易事。

可這事就這樣發生了。

然而,長生鑒帶給呂纾的,不是無邊神力,不是羽化飛升,而是……

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衛绮懷一驚:“死?!”

“不算死,”呂纾的聲音很平靜,不知是對其感到麻木,還是當其早已過去,“隻是重複回到一個月前。”

一次又一次回到過去,一次又一次見證着衆人的死亡。

聽到這裡,衛绮懷奇道:“循環?”

呂纾有些意外:“你倒是接受得很快。”

“長生鑒有神力不假。”衛绮懷未加思索道,“可這神力究竟能做什麼?折磨你嗎?”

她在心中順便問了系統:“系統,為什麼呂纾無靈力傍身,卻能成為長生鑒的主人?匹夫懷璧,這等法寶對她而言,究竟是吉是兇?”

話音剛落,呂纾的回答就傳進她的耳中。

“不,或許是為了救我。”

系統的聲音同時響起:

【宿主,長生鑒是神器,不會因為尊卑貴賤、有無靈力,而區别對待修士、妖魔或凡人。】

呂纾接着道:“它給了我重來的機會,可我愈想逃離,便愈發擺脫不了這種必死的結局。”

系統緊随其後:【長生鑒雖是無情之物,但在寄主受到生命威脅時,自然會發揮一些作用,以阻止或者延緩其寄主的死亡。隻不過其寄主的心性和修為,也會相應地限制神力的發揮……】

呂纾又道:“後來我放棄追尋答案,想要獨善其身,卻發現自己保命之後,依然被困在這段循環裡——我那時才漸漸琢磨過來,這靈物應該是想要我去做些什麼,可這究竟是什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方才遇上那兩位仙姑,她們才對我解釋道,說這世間每逢六百年便會自然而然地生出一方神印,覆蓋一方天地。這面銅鑒便與這神印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她們說,陣中生有至寶,這銅鑒一次又一次發揮神力,應當是想要我奪得陣中寶物,成為這陣中之主。”

陣中寶物是什麼?蜃母遺骨?

這是嶽應瑕她們告訴呂纾的……可她們為何放過身懷神器的呂纾?

她們尋神器卻不奪神器,這又是為何?

衛绮懷耳中的系統還在繼續說:【總而言之,此物難以言喻。但您無須在意,把它當做一種工具即可。】

見鬼的工具。

衛绮懷心中冷笑。

若真的隻是工具,又怎會讓呂纾在保命之後還被困在這循環裡?

天底下哪來這麼強人所難的工具?

被她質問着,系統素來冷漠的聲音難得有些遲疑:【或許……】

沒聽錯吧,它用了也許?

【或許,還因為女主命格。】

系統似乎隻是加載得稍微慢了些,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的語速和漠然的語氣:【宿主知道的,世間總有一些人的命格尤為重要,神器會自然而然地受到這種命格的吸引——更何況,任長歡本來就是長生鑒的先代寄主。神器無情,會放棄呂纾而選擇任長歡,本就是合乎常理的選擇。】

【隻是,由于宿主您的幹涉,這一切并沒有照常進行。】

衛绮懷在心底呸了系統一口。

長生鑒的傾向如此鮮明,系統,你剛剛卻說它不看人的尊卑貴賤?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這個自相矛盾的東西到底是哪位上古神人設計出來的?

她腹诽着,聽見呂纾輕輕的歎息:“我那時尚不知這其中糾葛,别無辦法,萬念俱灰,隻好在神女像前祈求一個神迹。”

“正是在那一天,阿懷,你出現了。”

衛绮懷心中罵聲戛然而止。

因為呂纾看着她,眼睛彎了彎:“所以啊,能夠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六百年前的人于衛绮懷而言是過客。

可她對于六百年前的人而言,卻是某種神迹。

這可真是……真是……

好吧。

衛绮懷終于開始理解,為什麼嶽應瑕說沾染太多的異世因果,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了。

倘若太過留戀某個時空中的某個人,會被這種因果牽扯住嗎?

“天快亮了,我該走了。”呂纾仰頭看了看天,接着挽起衣袖,手心再次召出那面長生鑒來,“今日托這靈物的福再次見到了你,看來它倒也不算太壞。”

衛绮懷替船艙中熟睡的戚洹掖好被角,擡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她不如尋常漁家女那般健壯的纖細手臂,很有些擔心:“我禦風送你一程吧?”

呂纾并沒回答,隻拿着那方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銅鑒,對她笑道:“阿懷,你說它是神器,想必此物本領非凡,落在我手中也是屈才,不若就此贈予你吧。”

“啊……這個,你不必擔心。”衛绮懷以為她是憂慮這長生鑒可怕的副作用,卻想到這東西畢竟是神器,她畢竟是神器之主,便安撫道,“現如今離了十方大陣,這東西應該不會威脅你了。你且放心,十方大陣也不是哪裡都能撞上的。”

畢竟女主命格不是随便就能遇上的,神器應該也不會輕易叛主。

呂纾卻道:“臨别之際,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阿懷,伸手。”

衛绮懷因為她這句“請求”愣了愣,下意識把手伸了過去,小聲嘀咕道:“你嘴上說的是請求,可這架勢怎麼像是我娘要打我手闆……”

呂纾忍不住笑了。

然而,當那面銅鑒落進衛绮懷手中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頃刻之間,銅鑒化為烏有。

兩人俱是一愣。

【宿主,長生鑒會自行擇主,無法被贈予或者被奪取。】

系統及時提醒,卻欲言又止:【除此之外,長生鑒有其獨特的擇主标準,須得天時地利人和……】

衛绮懷咋舌:“這麼嚴格?”

【神器擇主,自然嚴格。】系統慢吞吞道,【不過您不被選擇的原因,除卻今日無天時地利之外,還有——您,太戀愛腦了。神器不會選擇利他性太強的人為主。】

啊啊啊啊怎麼在這裡戀愛腦也要被反複鞭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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