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上腺素飙升,洛綿嶼現在滿腦子都是要跟飼養員殺個你死我活,在頤和君庭時他就喜歡跟謝緻遠作對,面對着同樣一張臉,洛綿嶼很難把飼養員與謝總這兩個身份完全區分開來。
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襯衫扣子就已經被洛綿嶼解了大半,白瑩瑩的皮膚晃人眼。
偏偏本人還一無所覺,甚至于那雙隐藏着的兔耳已經興奮地支棱起來一隻,黑黢黢的眼睛閃着激動的亮光。
一斤的兔子,半斤反骨這樣子。
謝緻遠看着眼前的一幕,臉色漸黑,擡手握住少年的手腕,手指與洛綿嶼手腕上那圈未消的紅痕完美重疊。
“洛綿嶼。”謝緻遠幾乎是咬牙切齒念出了這個名字,他很久沒有因為一個人有這樣濃烈的情緒波動。
“幹什麼。”洛綿嶼回望着謝緻遠,一點都不害怕。
隻見謝緻遠眉頭微壓,下一刻便伸手将洛綿嶼攔腰抱起。洛綿嶼眼睛倏然瞪大,這人的手法怎麼跟捉兔子如出一轍,他晃着腿,死活不肯走,但結局也跟當兔子一樣,迅速被無情鎮壓。
一分鐘後,洛綿嶼被丢在了另一間房的床上,他掙紮着翻身,氣呼呼地坐在床上,舉着手腕,“本來都快好了!你看,又被你弄紅了。”
謝緻遠眼神冰冷,居高臨下地看着洛綿嶼,道:“洗幹淨就滾。”
“切。”洛綿嶼不服氣地瞪了一眼謝緻遠,小兔子能屈能伸,在這裡洗就在這裡洗。
洛綿嶼一蹦就下了床,赤腳走在地毯上,闆着小臉與謝緻遠擦肩而過。
洛綿嶼喜歡泡澡,但格外讨厭濕漉漉的感覺。
浴室中很快升騰起霧氣,洛綿嶼脫了衣服邁入浴缸中,頭一歪,有些昏昏欲睡。
他知道外面興許已經亂成一團,但這又有什麼辦法,一切都是謝緻遠的錯,都是謝緻遠把他拖下水的。
隔壁房間,謝緻遠迅速沖了澡,換好了衣服。
今晚謝緻遠隻是正巧在酒店參加一個晚宴,順便過來看上一眼,這種慈善晚宴一向都是由秘書代為參加。
林秘書參加完捐贈儀式後,就立即到頂層套房來跟謝緻遠彙報了,他瞧着老闆發尾還是微濕,不由走神片刻。
就在這時,卧室門被突然推開,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闖了進來,“謝緻遠,你為什麼不把衣服也給我放過去啊。”
林秘書眼神震驚,下意識回頭,隻見一個漂亮少年隻披着一件浴袍,浴袍穿得随意,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兩條漂亮的小腿亦是白得晃人眼。
洛綿嶼沒有想到有外人在,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臉蛋,神情微赧道:“林秘,晚上好啊。”
林秘書陡然回神,倒吸一口涼氣,“洛先生,晚上好。”
謝緻遠額頭青筋微跳,他起身從床上撿起了那套落在這兒的衣服,走到洛綿嶼面前,把衣服塞進了他懷中,然後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去,把人再次塞進隔壁卧室。
謝緻遠把門反鎖,警告道:“換好衣服馬上走人。”
洛綿嶼知道他剛剛的行為,或許會讓對方的下屬産生不必要的誤會,一時之間有些心虛,眼神躲閃,語氣也放軟乎了些,“我會的,你再幫我把手機拿過來,剛剛忘記給經紀人打電話了。”
謝緻遠轉身就走,一分鐘後,手機丢到了洛綿嶼懷中。
待男人離開後,洛綿嶼迅速換好了衣服。
謝緻遠比洛綿嶼高大半頭,且有健身的習慣,謝緻遠一身結實的肌肉,而洛綿嶼隻有薄薄的一層肌肉,他的衣服對洛綿嶼而言大很多。
洛綿嶼對着鏡子左瞧右看,衣服很大,褲子也很大,走兩步就有風闖進來,這讓洛綿嶼有點想換回自己的衣服,他又想了想,還是算了,小妖怪的馬甲要捂好。
手機上還殘留着水漬,還好手機防水,還能開機。
洛綿嶼深吸一口氣才看向屏幕,果不其然,方钰已經快把電話打爆。
洛綿嶼抿抿唇,鼓起勇氣給方钰回了一通電話。
方钰秒接,電話那頭聲音十分嘈雜,過了會兒,就又安靜了,緊接着,方钰極具穿透性的聲音響了起來,“洛綿嶼!你跑去哪裡了。”
洛綿嶼當然不可能說實話,他隐去重要部分,委委屈屈道:“钰姐,我掉旁邊泳池了,衣服都濕透了,就在酒店開了房,洗了個澡。”
方钰懵了幾秒,“不是,洛綿嶼,你跟我開玩笑呢,怎麼回回都能讓你遇見這些事情啊?!”
洛綿嶼:“感覺改天要去拜拜佛祖。”
方钰氣極反笑,“懶得管你,已經捐完款了,流程我替你走的,你在哪個房間,我和小C來接你。”
洛綿嶼立即拒絕:“钰姐!不用了,我就在酒店休息了,明天會自己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