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有些慌亂,猛地一推謝緻遠,可是謝緻遠力氣很大,不僅沒推走,反而還在作用力之下,被拉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中。
洛綿嶼徹底慌了,掙紮着擡起來頭,神情有些委屈,“你幹嘛啊,我又沒有招惹你。”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謝緻遠的話題跳轉很快,哪怕隻是一瞬間,他迅速在記憶中搜尋到了香味兒的出處,是在小兔子身上的香味兒。
洛綿嶼瞳孔再次地震。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一瞬,他福至心靈,馬上就明白了謝緻遠問的是什麼味道,同樣也明白了謝緻遠剛剛的反常。
轉念之間,洛綿嶼就确定了謝緻遠肯定是沒有聞清楚那個味道。
“啊?”洛綿嶼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一副完全聽不懂謝緻遠在說什麼的表情,“什麼味道,酒店的沐浴乳嗎?”
就在這時,謝緻遠的手機适時響起,他施力将洛綿嶼按在床上,一手壓住洛綿嶼的肩膀,另一手握住手機接通了電話,眼神依舊放在洛綿嶼身上。
經過這場莫名其妙的同床共枕,謝緻遠對洛綿嶼的懷疑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是管家來電,他語調很急切,今早一起來,籠中的兔子就憑空消失了,傭人們已經在找,暫時還沒找到。
謝緻遠表情微變,擰眉道:“去花房還有主卧找找。”
謝緻遠不擔心兔子會丢,那是一隻通人性且聰明的小兔,不見八成是偷溜出去玩了。
洛綿嶼一直在偷聽,聽到兔子不見時,他神情有些微妙,替身符隻能持續這麼久,估計昨天半夜替身小兔就消失了。
小兔本人撓了撓下巴,決定要快快回家,不然所有人都要不安心。
所以謝緻遠應該會回去找兔子吧。
洛綿嶼也就才待在謝緻遠身邊一周左右,但他就是感覺對方是很在乎自己的。
果不其然,通話結束後,肩膀上的力氣就消失了。
謝緻遠一言不發地去了衣帽間,再出來時已經換好襯衣西褲,這一身是偏休閑的衣服,襯得他身上冰冷的氣息都少了幾分。
接了那通電話後,謝緻遠的心緒就完全不在洛綿嶼身上了,他通知司機立即來接他,接着轉身就離開了卧室,完全沒再管身後的洛綿嶼。
對于謝緻遠而言,洛綿嶼不管是誰的人,亦或是有什麼目的,對方都構不成威脅。
洛綿嶼知道謝緻遠性格陰晴不定,但每次感受到,還是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不多時,外邊就傳來門鎖輕扣的聲音。
洛綿嶼當然不會覺得謝緻遠會把他鎖在裡面,于是他也去了衣帽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離開了這個套房。
洛綿嶼比謝緻遠遲十來分鐘到家,他在院子裡蹦跶,享受了會兒陽光,然後跳到了花園中的秋千上,一隻純白的小兔,十分顯眼。
“找到了!在這兒曬太陽呢!”家裡的廚娘驚呼道,怕驚擾到小兔,她不敢貿然靠近,隻是帶着幾個幫傭靜悄悄靠近。
洛綿嶼小兔尾巴抖了抖,拜托,他可是小兔精,才不會跑路。
很快,洛綿嶼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他仰着蓬蓬的小兔臉,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那雙眼睛深處藏着幾分擔心。
洛綿嶼不禁有些感慨,誰能想到他今早還被謝緻遠兇了呢,還真是同兔不同命啊。
謝緻遠雖說不擔心這蠢兔子丢了,但在找到時,還是松了口氣,他點了點小兔軟軟的耳朵,說:“還好知道隻在家裡玩。”
管家也有些感慨,“綿綿真的很通人性啊。”
謝緻遠把小兔握在手心提起來看了看,考慮要不要給小兔安一個定位芯片,但是觸及小兔白蓬蓬的毛毛時,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隻小兔最在乎的就是這一身漂亮的毛毛,安定位芯片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剃毛。
謝緻遠再次把小兔攏入懷中,道:“就這麼喜歡在外邊玩嗎?”
洛綿嶼拿小爪點了點謝緻遠的手心,當然,所以以後别關門,也别把他鎖住了。
然後下一刻,謝緻遠就像是看透了洛綿嶼的心思,道:“想都别想。”
被小兔子這麼一鬧,一上午就過去了。
謝緻遠難得在工作日不去上班,他給林秘下了一通命令,再查查洛綿嶼,他始終覺得這個少年人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