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于咖啡廳離開後,聯絡人發來新地址和時間,以及附帶要求,甚至毫不見外地涵蓋了生活所需以及食物好惡。
注意事項一條條蹦出來,聯絡人就像不放心大姑娘遠嫁的媽,而白盡遠就是那個看着就會虧待了姑娘的姑爺。
安排妥當,白盡遠驅車趕往新的目的地,一處普通的商品房小區,小區建設有些年代,樣式遠不趕隔壁新開的樓盤,相較之下灰撲撲的毫不起眼,連大門也小裡小氣,看起來像早年的安置房。
遠遠向小區門口望去,明明到了約定時間卻不見下午的姑娘,隻有一位與此處陳舊氣息格格不入的靓麗女大學生,身材高挑挺拔,牛角扣外套下是一條jk短裙,手裡扶着一隻登機箱,皮膚白皙得在車燈下反光,翹首望着某處,似在等什麼人。
不過這姑娘也夠拼的,大冬天光腿穿裙子,白盡遠在車裡都覺得她冷。
将車停在路邊,打算再确認一下地點,沒想到那位女生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她并沒有俯下身子将臉靠近車窗,這感覺多少怪異。
白盡遠沒有開窗,透過窗子他看到對方拿出了手機,與此同時,他收到了聯絡人的消息“開車門”。
這才恍然并驚異于職業鲨手天衣無縫的變裝表演,既然對方的身份是清純女大,那自己也相應地表現紳士些,即刻下車幫對方将行李放到車上。
上車後第一件事将空調又調高幾度。
“現在出發?”
副駕的鲨手點了點頭後開始刷手機,車内安靜到尴尬。
到底誰是雇主啊。
白盡遠第一次懷念弟弟說不完的話。
進了車庫,不等車子完全熄火,甯女士已打開車門,跟進自己家門一樣溜達進了電梯,行李箱自然而然落在了後者手中。
等白盡遠提上箱子,電梯已經上了一樓,自己隻能再等一趟,等他到了一樓,人家已經順着樓梯溜了一圈,踩着樓梯一步步下來,不知道在觀察什麼。
白盡遠自知不便打擾,便盡主人之儀去沏了杯聯絡人囑咐的熱巧克力加棉花糖,端回來時,人已經翹着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腳上挂着不知啥時候換上的拖鞋。
“謝謝。”她接過咖啡杯,肉眼可見在發現是愛喝的時眼睛亮了下。
即便隻有一瞬,白盡遠從中恍然感到一絲熟悉。
品嘗完熱巧克力後,意猶未盡地盯着杯底咂了咂嘴,将杯子安放到手邊的邊幾上,正襟危坐道,“白先生,這半天相處以來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比下午的音色多了些屬于女生的清亮。
“請講。”
“關于網上的懸賞,你不擔心我兩頭要?”
“你是說既收了我的保護費又拿了我的懸賞?“
“嗯。”
“不,我相信你不會的,畢竟這是場共赢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