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航剛醒，被乘風盯得有些緊張：“你……你要幹嘛？”
乘風褪去自己的衣服，坐進浴桶，跟他面對面，一臉壞笑慢慢靠近：“你說呢？下午說過的話，忘了嗎？”
“你……你的眼睛……”姜航試圖蒙混過關。
不等他說完，乘風一把将人拉進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乘風用手掰過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親了一下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說：“沒事兒，我閉着眼睛也可以。”
說着又在他頸上落下一吻，姜航耳朵，臉，脖頸瞬間又紅了一個度。
不知是水太燙了還是怎麼了，姜航隻覺渾身燥熱。
“多久了？”乘風水下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幫他做準備。
“阿航，你好狠的心啊！”他的手不安分，嘴也不閑着。
姜航感受着身體上的刺激，還要分神來聽乘風講話。
“我都回來這麼久了，阿航一次都沒讓我碰。今日又想裝醉，你是對我沒感覺了嗎？還是說我瞎了一隻眼，阿航嫌棄我了？”趙乘風繼續說着，語氣緩緩的，軟軟的，讓人聽得心癢癢的，還忍不住有些心疼。
“不……不是的。”一開口，姜航聲音有些打顫。
“不是什麼？不是沒感覺？還是不嫌棄？”乘風看着他慢慢淪陷的樣子，得到了心理上的滿足，卻還要步步緊逼，這是對姜航拒絕一次又一次的懲罰。
“不嫌棄！不……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都喜歡！呃—乘風……”姜航說話的時候，乘風便一直親他，逗弄他，讓他失控的有些語無倫次。
“嗯？喚我做什麼？”舔過耳邊時，乘風引導着說。
姜航抓住乘風水下的手，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可以了！”
“真的嗎？那……”乘風準備将他抱上來一些。
又被姜航阻止，乘風疑惑的看着他，姜航小聲道：“去榻上！”
見他不是拒絕，乘風便笑了。
見他隻笑不語，也不動作，姜航又找補道：“水有些涼了……”
說着就被乘風抱了起來，乘風心滿意足笑道：“好，都依你！”
到了榻上姜航便沒再給乘風說騷話的機會，每每隻要他一開口便會用嘴堵上，讓他把話吞進肚子裡。
不能說話的乘風，隻能用别的方式表達他這些天的委屈和欲求不滿愛而不得。
直至二人筋疲力竭，乘風還是不忘告訴他：“阿航，我好愛你啊！”
姜航：“我知道！”
十九年，從第一次見面到如今，十九年過去了，姜航又何嘗不是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愛他。
次日
趙姜二人睡到日上三竿。雖然都知道他們今天要出門，但也沒一個人來叫起。
“醒了？”姜航一動，乘風不知什麼時候醒的，一直看着臂彎裡的人。
“嗯！”眼睛還沒睜開，翻了個身“嘶！”
“怎麼了？哪裡疼？”乘風擔心昨晚傷到他。
“沒事兒，就腰有點酸。”這麼多年，乘風的技術是越來越好，除了腰酸腿酸以外，其他不适很少。
乘風又将人摟進懷裡，雙手環過他的腰，給他輕輕按壓，希望能緩解他的酸痛。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才起床，收拾好出來正好趕上吃午飯。
吃過飯，他們就要出發了。
“這麼晚才起，以為你們要明天才走。”姬仲周調侃道。
姜航笑道：“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也是。姜航哪天不是晚起的，幾人會心一笑。
“主子，公子，馬已備好，可以動身了。”阿遠背着包袱進來請人。
嫣然起身：“那便祝你們一帆風順。”
乘風回禮：“多謝嫣然公主！你們把侯府當自己家，想住多久住多久，就當陪張伯了。”
嫣然點頭，兩個小不點看出他們要走，也一人抱一條大腿。
趙姜二人同時蹲下來跟姬雪和姬昭說話。
“舍不得幹爹啊？”
“乖乖聽爹娘的話，等再長大一點，教你們武功好不好？”
“來，再親一個。”
姜航把臉伸過去，昭兒雪兒一邊一個，親了一口。
乘風見之也效仿他，讨了兩個親親。
二人翻身上馬，“走啦！不用送。”
“駕！”
三匹馬很快消失在長街盡頭。
城外的空氣比城内的清爽，天灰蒙蒙的，好似又要要下雪。
“冷嗎？”雖然穿了大氅，乘風還是擔心他會冷。
“不冷啊！”是真的不覺冷，出了城門，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我們來賽馬吧！看誰先到驿站！”姜航興奮的提議。
“好啊！”趙乘風從不掃他興。
“啊？”這兩人興奮的過頭了，忘了這次出門還帶了個人嗎？
趙乘風回頭對阿遠道：“你慢慢來，我們在驿站等你！”
“駕！哈哈哈哈哈！”
說完二人便絕塵而去，獨留阿遠……啊，不，還有一直默默跟在後面的阿年。
不過阿年見兩位主人走了，便也飛奔而去，這下真的獨留阿遠在風中淩亂。
乘風故意落後姜航一截，他就那樣跟在姜航身後，姜航快他也跟着快，姜航慢他也跟着慢。
看着他策馬奔騰的背影，想起這些年他一直在原地等着，等他一個回頭。如今終于可以離開帶他京都那個樊籠了，乘風心中百感交集。
經過一個山坡，姜航停在最高點等着乘風。
乘風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便打馬快步跟了上去。
站在山坡上，回看京都城，乘風忍不住大喊：“啊——”
“感覺怎麼樣？”姜航笑問。
“自由！這才是我的天地——”他現在隻想大聲說話。
“天地不在你眼中，也不在你心中，天地就在你腳下。”姜航也跟着他大聲說話。
“後來我發現，朝堂之上沒有我，他們還自在些。戰場上沒有我，各路将軍也能守好國門。而江湖沒有我，那些俠客亦可恣意灑脫。所以，無論什麼人，什麼地方，有沒有我并無差别，我并沒有自己想的那般重要！”宣洩過後，乘風感到豁然開朗。
“你能有這般闊達的胸襟，我很欣慰。不過，有一句話你說錯了！”姜航坐在馬背上看着他。
“什麼？”乘風回望着他。
“我，不能沒有你！”
姜航鄭重地告訴他。
二人在山坡上望向彼此，山坡下的阿遠和阿年向他們飛奔而來。
此去山高水長，海闊天空。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