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塵...”

周問驕的聲音微顫，染上了魅意。

顧月塵被她從幻想中拉了出來，她擡手抹去眼角的淚，擡眸朝周問驕看去。

隻見她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唇色鮮豔，就連耳垂都紅了，喜服被扯得淩亂，盤好的頭發散落在肩，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過來。

顧月塵臉色驟變，将顧盛的頭顱扔在一邊，朝着周問驕走去，伸出一直手摸在她的額頭，皺眉問道。

“你也喝了？”

被顧月塵摸上額頭，周問驕忍不住身體一顫，腦袋忍不住去蹭顧月塵的手，像是渴望安撫的小貓一般。

顧月塵像是被燙一般縮回手，但是她的手還沒完全收回，周問驕便拉住了她的手放在手裡不斷摩挲。

“你、你、我、我會死嗎？”

“你不會。”

顧月塵很堅定，她不希望周問驕死，她幫過自己，不論是帶着怎樣的目的，都幫過自己。

她眼睛掃到桌上的酒杯，快步走過去拿起來聞了聞，“他居然給你喝了這麼多？！”

要是量少還好說，但是量大也隻有陰陽交合方能解決，否則會被活活折磨死，像這樣的量通常都是給牛交.配用的，哪有給人用這麼大量的？

就算交合那用藥的人也得半死！

顧月塵還在思考，可周問驕已經像一條水蛇一樣纏上了顧月塵的身體，背後的柔軟讓顧月塵紅了臉。

她想拿開周問驕纏着自己的手，但拿走了也會一直攀上來，周問驕的腦袋靠上她的肩膀，她輕咬上顧月塵的耳垂，顧月塵像觸電一般繃直了身體，身上的熱量直傳到她的臉上。

她正想開口對周問驕說點什麼，但被周問驕搶先，周問驕本來清澈幹淨的聲音現在變得沙啞。

“顧月塵，如果你，就、救不了我，那就殺了我。”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說。

“我不能接受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啊...”

“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對你怎樣，我們都是女子。”

說到“女子”的時候，顧月塵的腦海浮現了她曾在醉月居看到兩個青樓女子互生情愫相互慰藉的場景。

顧月塵搖搖頭，将這副場景甩出去腦袋，不行，絕對不行，自己才十三歲，而且根本就不喜歡女子，怎麼可以那樣做！

但她身後的周問驕呼吸卻越來越粗重，兩隻手也在顧月塵的身上不斷摸索着，眼見就要摸到顧月塵的飽滿之處，顧月塵大汗，瞬間抓住她亂動的手。

“你别怕。”

顧月塵轉身将周問驕抱起遠離這間全是血迹的房間。

“我用冷水給你泡。”

周問驕努力保持自己微弱的神智。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嗯。”

“我信你。”

周問驕目光灼灼的看着顧月塵，她沒有這樣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過，所有人在她眼裡都是不可信的，隻有她，自己寄托了兩次的希望在她身上。

如果解毒不成，真要做什麼事，那就讓她了結自己，如果解毒成功，那就再不要相見，倘若還會相見...

顧月塵将她抱在雪地上放下，然後就開始解周問驕的衣服。

“你...”

周問驕擡手想阻止，但阻止的動作卻變成了幫助她一起解衣服。

“别擔心，夜色深，我什麼都看不見。”

周問驕好似松了一口氣般發出歎聲，卻變成了呻吟聲。

“解開衣服，散發熱量。”

夜色深沉，周問驕看不清顧月塵的模樣，可顧月塵指尖拂過自己身上的感受卻更加清晰，每每劃過自己身體的時候，自己總是會止不住的顫栗。

甚至忍不住想要...

她委屈都快要落淚。

周問驕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攀上了顧月塵的肩膀，緊緊掐住她瘦削的身體，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

顧月塵的呼吸平穩卻心跳陣陣，這也是她第一次和人這麼親昵的接觸，她平複着自己的呼吸，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安撫周問驕，動作上也盡量冷靜。

她摸了摸周問驕的身子，很燙，隻剩下了一件肚兜，站起來一把将她抱起來放在一旁的水缸之中。

“啊...”

周問驕發生一聲驚呼，太冷了。

“好點了嗎？”

“嗯。”

顧月塵的步伐匆匆又去給她打水，周問驕聽着顧月塵離去的腳步聲，耳邊隻有風吹過的聲音和雪落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