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缺娘子明了,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
“這個,吃吧,沒事的,我自己做的,吃不飽的時候可以對付兩口。”
顧月塵拿在手裡,有些愣住,她的母親也會教她做藥。
“快走,别愣着了。”
顧月塵吃下藥以後,被帶到了角落擦拭地闆。
“觀察周圍,對于我們執行而言,逃是不可能的,要麼死,要麼成功。”
“否則即使你逃出去了,也會被組織殺死。”
“黃字死士,隻有勝這一個選擇。”
顧月塵眼皮抖動,“這麼多人,我們倆殺?”
“不是讓你觀察嗎?”
“利用一切可能利用的人或事幫你殺。”
“什麼時候動手?”
“我說動手就動手。”
在她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外面就傳來聲音。
“許郡守到!”
“恭迎郡守大人。”
所有人停下手裡的動作,對太守跪拜,老鸨一臉媚意地迎了上去。
“郡守大人這邊請~”
“嗯,不錯,賞。”
許郡守長得肥頭大耳,肚子更是大得有些誇張,手上還帶着幾個玉扳指,身穿綠色官袍,頭戴長耳黑色官帽。
笑意吟吟,臉上的褶子堆在眼邊,把眼睛都擠沒了。
他身邊還跟着一個穿着綠色官服的官員,渾身精瘦,眼睛發着精光,大約四十歲,正點頭哈腰地在他面前伺候着。
這人顧月塵認識,正是顧縣的縣令,鄭南。
她盯着鄭南,寒意凜凜,鄭南覺得自己頭頂有些涼飕飕的,不解地擡頭望去,顧月塵迅速低下頭。
鄭南并不在自己的刺殺名單之上,但,今天死這麼多人,多他一個又何妨?
他今日,必死!
顧月塵按緊藏在懷裡的刀,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
“冷靜一點,你想做的,隻要你有本事,就一定可以做。”
玉缺娘子看出了顧月塵的想法。
許郡守掏出一錠金子扔給了身邊的老鸨,老鸨笑吟吟地接住了,眼中閃着光把金子收下,胸前那團柔軟更加賣力地磨蹭着許郡守的手臂。
“公主殿下到!”
又是一聲。
許郡守趕緊甩開老鸨的手臂,雙腿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所有的人都随着跪了下去。
“恭迎公主殿下。”
所有人齊聲說出這句話,有的人聲音裡都透着害怕。
顧月塵心裡咯噔一下,不動聲色地悄悄擡頭。
踏進門的那女子一身暗紫色鎏金外袍,打着白色内襯,貴氣十足。
她身邊跟着一個刀疤臉男人,此人,正是馮一刀。
他們剛一進門,大門就被緊緊關上,馮一刀拿着門闩,将門從裡緊緊鎖住。
顧月塵瞳孔放大,姬問驕就是周問驕,自己真的是冒犯了公主!
她心裡隻有一個想法,便是一定不要讓姬問驕發現自己還活着。
姬問驕步伐優雅,一步一步緩慢走進,馮一刀在她的前面開路,她走到二樓的正中雅座之上,上面鋪着金色的鳳紋軟墊,椅子上還搭着白色狐裘,好不奢華。
“演吧。”
馮一刀會意。
“都上去候着吧,沒有命令,不許回去。”
花妓們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恭敬地從房間中走到舞台下方,心有靈犀地排列着。
幾個樂師也落座準備。
許郡守和鄭南也坐在一樓,一臉笑意地盯着花妓,眼底泛着□□。
“拜見公主殿下,民女獻上一曲《芳菲白》。”
第一名上的花妓,一臉媚态,往姬問驕那邊行禮。
大周也是流行女子與女子交合的,許多貴女都有此癖好,這種癖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自梳。
最開始是說兩名女子互相關懷,彼此梳妝,此後便慢慢演化為了女子交合的稱謂。
但這都是不上台面的,女子也是不可能和女子成婚的。
這名花妓現在就是打着這樣的心思想要勾引公主。
姬問驕垂眸喝了口茶,隻覺得髒眼,畢竟,這裡的事她都記得,這些人是怎樣的人,她很了解。
“準備行動!”
玉缺娘子聲音很冷。
顧月塵在她聲音下達的時候,剛好看見馮一刀朝他們這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