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薔白:“嗯?對不起,給我過生日浪費了你一個小時,原本你可以睡好的。”
辰允:“我說,睡覺,你長成這樣還抱我這麼緊。”
薔白原本要松開的胳膊更緊地抱住她:“隻屬于你的人,也要被膈應嗎?”
辰允把她抱起來,送到床上,自己也躺下:“不準勾引我。”
說完,她整理好被褥側身抱住薔白,補充了一句:“我怎樣稀罕你你還不清楚。”
薔白伸了伸脖子,緩了緩神,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辰允直接抱着她脖子睡,薔白環住她的腰後沒發出一點動靜。
就在辰允昏昏欲睡時。
“辰允,母親前幾天回國,我看到三樓的衣櫃裡還有很多你的衣服。”
過了一會,辰允懶散地嗯了一聲。
“母親說那些衣服還需要收尾,我選了一件睡衣,小心地收了尾。”薔白輕輕晃了晃她,“就是你身上的這件。”
辰允一個轉身把她們的位置反了過來,薔白話已經說完,繼續地不敢發出動靜。
“為了把我上上下下照顧到,每天需要動的腦筋快趕上我了。”
“我深愛你,想的自然多。”
辰允:“每天我穿什麼,用什麼,都是你做主,你把握好分寸。”
薔白:“好,等我像母親那般厲害,就為你裁剪新衣。”
辰允松開手,薔白用臉頰貼她臉頰,過了一會,回到原本自己的位置。
能握着手睡已經是賞賜,薔白不會忘一個人睡時的滋味。
隻要她想,她随時可以縮進辰允的懷裡,隻要她想,她随時可以讓辰允親她。
其實,這樣就夠了。
這時,辰允側身環住她的腰:“給我按按。”
薔白順了順她的頭發,開始輕揉她肩頸:“晚安。”
今晚改辰允睡薔白身上了,可薔白是高興得睡不着。
前段時間,辰允隻是感受着薔白舒服的按摩入睡,今晚增加了醉人的心跳。
馬路上,飛馳着一輛深黑色的轎車,雨水敲打玻璃窗的同時反被玻璃窗反彈回去。
薔白坐在床邊,看着空蕩蕩的浴室。
地球的另一邊,高層住宅,忙忙碌碌的醫護人員。
一個穿着正裝的短發女人跪在床邊:“董事長,您何苦呢!”
“阿允呢?”
“趕來了!趕來了!”
“……我要聽原話。”
“允小姐說,天黑之前。”
一個白天過去,殘留點昏黃,辰允脫下大衣,搭到左臂,走進主卧。
床上的女人聽到那與衆不同的腳步聲,睜開眼睛,眼前一瞬間因淚水模糊起來。
辰允:“怎樣。”
醫護人員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要一星期。”
辰允擺手,聲音戛然而止。
她坐到床邊,手掌包住那蒼白的手:“我們已經結束了。”
“不是這樣的,阿允,我現在這麼好,叔叔阿姨也看得上我,我們要是在此時此刻完成第一次相遇,該多好。”
辰允沉默了一會兒,她收回手:“犯錯的人是你,後悔的人依舊是你一個人。”
“阿允,沒有你,我活不下去,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或者,我同意她的存在。”
辰允想到了什麼:“我的女人,你還不配評價,她永遠在你上面。”
話說完,辰允站起來:“希望你懂事,我不限制你尋找新歡,至少比伺候如今的我舒服多了。”
空蕩蕩的客廳。
沙發上,薔白抱着小腿,門口傳來解鎖聲。
她擡頭道:“辰允,我害怕失去你。”
辰允關門時把外套丢地上,脫鞋後走向薔白,彎腰把她撈到身上:“我同樣,我隻是認為,自己還不值得她付出生命,畢竟,我們現在很幸福是麼?”
薔白沒有力氣:“我抓不住幸福,我知道我需要懂事,可你了麼急着丢下我,讓我覺得自己毫無分量。”
辰允擦了擦她的淚水:“前任說願意接納你,我想起你的話,還是決定跟你相守一生。”
薔白冷笑一聲:“我才是你的老婆,她隻是熟悉的陌生人,你可以抛棄我,我不會像她那樣要死要活。”
辰允手背扶她下巴:“你确定?”
薔白被強迫着看她的眼睛,眼裡空洞洞的:“我确定,我們可以分開,你的東西我不會要,可以一刀兩斷。”
辰允低頭親了她一口:“你醉了,我需要你的溫暖。”
薔白紅着眼睛看她:“我能給你什麼,你一清二楚,你在不在乎我給你的,我也知道了,隻要你願意出錢,一定有比我更周到的人來服侍你,不用再費功夫疏導我,分開吧。”
辰允冷着臉看她:“你就這麼想和我分開,你離得了我,你的身體離得了我麼,你會夜夜都想我,隻有我能滿足你,哦,對了,你舍得我嗎?你此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得到我了,讓你笑了好幾個小時啊。”
薔白被圈着,冷汗不止,她掙了掙,得到了更嚴厲的禁锢:“你不是我的,你的家人,還有你,都不可能看得上我。”
辰允閉上眼睛,薔白痛苦地閉上眼睛:“你……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