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日本大概是全世界最浪漫的地方之一,空氣中都帶着淡淡的櫻花香。清風裹着幾片櫻花圍繞在青年身旁,并不熱烈的陽光也偏愛的打在他的臉上,渡上一層暧昧的暖光,憑借超絕的視距,五條悟甚至還能看到青年瓷白的臉上微小的絨毛。
“惠?”五條悟從未跟伏黑惠分開過如此之久的時間,獄門疆的三年,眼睛一閉一睜的就出來了,對于190+的他來說,甚至連伏黑惠長高了都沒在意,畢竟不管怎樣都沒他高。
青年閑适的靠着牆,低垂着眼眸看着手機,極長的濃密睫毛打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神色,消瘦的下巴埋在圍巾裡,頭發倒是依舊倔強的四處翹着。黑色休閑長褲包裹着筆直修長的腿,寬松的衛衣蓋不住青年單薄的身材,但挺直的脊背訴說着青年并不孱弱。
優秀的身形,漂亮的臉蛋,介于青澀少年和成熟青年之間的伏黑惠充斥着别樣的男性魅力,看看周圍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就知道了,下到8歲上到80的女性無一例外全都在偷看他,嗯?為什麼還有男的?
看什麼看!一群偷腥貓!
聽見熟悉的呼喚,伏黑惠擡眼看了過來。還在可惜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不在沒法實行陣型ABC的五條悟試圖想點别的,卻一下撞入了春天,徹底什麼都不想了。
“悟先生?”一直到伏黑惠走到五條悟眼前,五條悟都沒回神,“是任務太累了嗎,可以不用來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熟悉的聲音喚回了五條悟,忽略掉剛剛一瞬間停止的心跳,五條悟自然的上前一步轉身勾住伏黑惠的肩膀往車的方向走,“任務輕輕松松啦,是太久沒見惠一下子太開心啦~惠見到悟先生怎麼一點都不開心~”
“隻是半年而已。”之前三年也都這麼過來了。
“惠錯過了今年的成人節哦。”
“我兩年前參加過了。”
“诶?惠不是剛20嗎?”
“之前不就說了嘛現在18就成年了,您腦袋裡是菠蘿嗎。”
吵吵鬧鬧的離開,仿若從前…
才怪!
看着眼前鬧作一團貼在一起走得歪歪扭扭的三個人,五條悟憋着悶氣坐在一邊。
伏黑惠回國後依舊住在五條悟的公寓,以實際行動告訴五條悟他确實不會因為任何理由疏遠他。不排斥他的身體接觸,不錯開他的休息時間,照舊在都有空的時候一起窩在沙發看電影,做飯也不忘他那一份,當然依舊是他洗碗。
可是冰箱裡随時都有的甜點沒有了,惠說想吃自己買;任務結束後的伴手禮也沒有了,惠說太累了忘記了;撒嬌想讓惠帶的特産,沒有臉紅别扭的可愛反應就算了,還被惠皺着眉教訓“190+的30代大叔不要試圖模仿女子高中生”,而特産也因為不順路所以拒絕了。
就連現在!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跟五條悟大帥哥一起坐!
五條悟不是沒試過據理力争,可伏黑惠每次都用坦蕩的眼神直視着他,理由也挑不出一點毛病。明明看上去好像如以往般别無二緻,可五條悟就是感覺哪哪都變了。
“五條老師是最近任務太累了嗎,難得大家都湊到時間趕上了最後時候的櫻花祭呢。”虎杖悠仁看着有段時間沒說話的五條悟擔心到。
由于太長時間沒見于是一來就被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夾在中間坐下的伏黑惠聞言也擡頭看向了五條悟。因為帶着自己送的墨鏡,所以頭發很是柔順的散着,少了些淩厲的氣勢,雖然還是看不清神色,但緊抿的嘴宣告着主人心情的不佳。
“五條老師累了嗎?”明明早上出門還很活力滿滿的樣子。
“不是啦~”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難道要說他是因為沒搶到伏黑惠身邊的位置所以在生悶氣?難為五條悟居然還坐的還算端正,畢竟能給他靠的支架現在并不在身邊。
“那吃點甜點吧。”抱着吃了甜點大概就會開心起來的想法的伏黑惠拿起身前的馬卡龍遞了過去。
認為惠還關心自己的五條悟正準備開心的接過,卻被釘崎野薔薇的話定住了動作,“伏黑不限制五條老師的食糖量了嗎?”
“嗯?為什麼要限制?”看五條悟頓住,以為是坐太遠夠不到,畢竟露營墊上放滿了吃食,于是伏黑惠體貼的前傾了身子主動将馬卡龍放到了五條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