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來說,這女邪修倒也能稱得上一位合格的生意人。
既如此那就好辦多了。
殷洺與那方副管事對視一眼,躬身一禮,聲音中帶着濃濃的感激之色:
“多謝方管事提點!瘦猴知道待會兒見了管事該怎麼說了。”
話落竟是再次遞出一件初級儲物袋。
見對方這麼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還有所表示,方副管事照舊收下,勾唇一笑,“呵呵……瘦猴兒啊…你今後會前途無量的!”
難得在血植園碰上這麼一個知情知趣的大方人兒。
方副管事心中對殷洺的未來更加看好了一些。
年紀輕輕就這樣聰明伶俐,未來不管在哪兒都能混的開。
“看到前面山頂那座金色宮殿了嗎?那就是管事的洞府,我們走吧!”
這位整日醉生夢死,少理世事的築基管事名叫阮甫生,築基中期修為。
如今已有二百八十歲高齡。
據修真百錄記載。
在昆吾界内練氣修士不過二百年壽命,築基之後壽元增長至将近三百,在這三百年内若能成功凝結金丹,則壽添五百享八百年壽元。
已經稱得上一句陸地神仙。
至于金丹之上的元嬰真君、化神尊者、煉虛真尊、合體上尊、以及大乘元尊則分别擁有一千八百年、四千六百年、一萬兩千年、三萬八千年、六萬年以上的壽元。
阮甫生今年已經二百八十多歲,依舊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可以想見今生必定結丹無望。
也難怪其人從進來那一日起就日日待在血植園内,再不曾離開過此處。
待揣摩好這位管事的心态和脾氣,殷洺已和方副管事一同踩着山上的石階來到這座最亮眼的洞府之外。
朱紅色的大門高達十尺又餘,上無牌匾題字,隻用金色在門框四周鑲嵌了無數花鳥蟲魚。
大門兩側是兩座用黑石雕刻的石獅子,威風凜凜,作張口咆哮之狀。
從旁邊的朱紅色院牆兩側依稀可以看到些院子内的亭台樓閣。
方副管事也不敲門,隻向門内打入一張傳音符,輕聲提醒道:
“聽聞阮管事幼時本是一國皇族,因此頗為看中那些皇族的繁文缛節,待會兒見了管事,你可莫要太過輕慢……”
這樣關于築基修士喜好的消息又是禮節方面的,在練氣修士中應該是秘密。
就算因為這事被那阮甫生不喜,也隻不過是一時的。
但方副管事卻連這等小事都注意到并加以提醒。
殷洺連連點頭,心知這不僅僅是因為方副管事本人心細如塵考慮周到,也是方才那個儲物袋的功勞。
今日短短的一個時辰内,他已經給了這位副管事兩百枚濁石的孝敬,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并不惹人厭煩。
好像方副管事有一種魔力,讓所有跟她做生意的人都感覺賓至如歸。
這或許便是這位管事的生存之道。
能在血植園衆多練氣圓滿的靈植夫中脫穎而出成為副管事的人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在殷洺的胡思亂想中,一刻鐘過去,傳音符總算有了回應。
“進來吧…這血植園怎麼這麼多事,一天天有完沒完…”
…
殷洺緊随方副管事身後踏入金碧輝煌的大殿之時,頭發花白的阮甫生還手拿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四仰八叉的趴在上首的龍椅上,由兩個面容較為白皙的土著女子為其細細按摩腰肢。
見到殿門外的方副管事和殷洺兩人,其表現的頗為不耐煩。
眉頭都緊緊皺在了一起,險些能夾死一隻蒼蠅。
“方副管事,你又有什麼事?這個瘦的跟猴兒一樣的小子是誰?”
“拜見管事大人!小人瘦猴乃是新來的靈植夫。”
在方副管事的授意下,殷洺剛進殿門便單膝跪地一拜,高呼道。
雖有些不倫不類倒也勉強算的上為阮甫生行了跪拜大禮。
上首的阮甫生見此立刻來了些興緻,起身拍開侍女伸出的雙手:
“瘦猴,有點意思!人也還算知禮。隻是這禮數頗有些粗糙……”
“方副管事,你今日帶他來是可是為了分靈田之事?我們這兒也好久沒進新人了。”
方副管事聞聲低頭暗暗斜了殷洺一眼,再擡頭時面上不知何時已帶上了沒有半分破綻的恭敬之色:
“回禀管事,正是如此!”
阮甫生興緻勃勃,“剛好今日閑暇,那我就替這小子選一處好地方!”
說着雙袖揚起,将不知在殿内古董架上吃灰了多久的管事印章收在手中。
這印章呈玉色,龜狀,下刻“血植園外圍管事”七個小字。
随着阮甫生輸入靈力,印章放出絲絲靈光,下方的地闆上逐漸有一張清晰廣大的地圖浮現。
正是血植園外圍數百畝地的詳細地圖無疑。
隻見其上标注了所有靈田的位置、大小、靈氣濃度、種植的靈植以及負責的靈植夫。
此時地圖上的絕大多數地帶都被紅色的“已占據”填滿,隻餘西北方幾座大山夾角的地帶因為碎石遍地,土質不佳而被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