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濕的發絲,淩亂的散在一側,她微微側身,剛好露出脖頸。
謝椋突然覺得自己喉嚨很幹,看着那潔白的脖頸,突兀好看的鎖骨,他突然很想咬上去。
好像能聞到她皮膚下,流淌着的鮮血的香味。
“可我沒有能睡覺穿的衣服。”清然回答的聲音有些小,還有些虛弱,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的不适的原因。
清然剛剛看了行李箱,沒有能睡覺穿的衣服,都比較容易皺。幾件棉質襯衫蓋不住屁股,她也沒帶寬松的短褲。
都是謝椋裝的衣服,她根本就沒仔細看。
謝椋慢慢靠近她,擡擡手,又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可以看看嗎?”
清然微愣,知道他是想看過敏的地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問。
她捂着脖子的手慢慢松開,露出那一大片肌膚,自己還拉了一下領口,露出半個肩膀,好讓他看清楚那過敏的地方。
紅疹子好像越長越多,謝椋皺緊了眉頭,面色愈發凝重。
怎麼這麼嚴重?
“我的衣服你可以穿,先穿我的吧,明天去買衣服。”
現在出去不算晚,但是清然經不起折騰了。
現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清然點點頭。
那片肌膚愈發的滾燙,瘙癢,清然忍不住又撓了兩下。
謝椋見狀,皺着眉抓住清然的手,又摸了摸那片肌膚。
手指觸碰到的一瞬間,清然顫了一下。
他的手也有些涼,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很舒服。
謝椋深吸一口氣,起身去拿衣服。
這情形,在不離開他就要忍不住了。
将衣服換下來,清然才覺得好受一些,感覺身上的疹子都消下去一些了。
謝椋拿給她的是一件棉質襯衫,不是特别軟但是膚感很好,清然穿上去也很舒适。
長度到了大腿中間,也不會走光。
其實就他們兩個人,也不用擔心走光的問題,遲早能看到的東西。
隻是謝椋不想讓她感到不适。
衣服很大很寬松,清然将領子全部扣好也露出了鎖骨,将袖子卷起來,露出手臂。
還好這衣服并不貼身。
藥膏已經送了上來,謝椋看着說明書,見清然換好衣服走出來,便想給她塗藥。
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出現在他面前,謝椋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流出點什麼不合時宜的東西。
“過來塗藥吧。”
謝椋微微向旁邊挪了一下,給她留出位置。
清然捏着衣服,有些不自然,她張了張口,想說可以自己塗藥的。
隻是見謝椋一隻手拿着打開的藥膏,另一隻手拍拍他身邊的位置,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他們是夫妻,這都是很正常的,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想到這裡,清然眨眨眼,坐到了謝椋身邊。
将頭發全部攏在一側,解開兩個扣子,将過敏長了紅疹的地方全部露出來。
謝椋摘了眼鏡,眼前的事物有一點點的模糊,沾了藥膏的手指一頓,沒有落在她的皮膚上。
冷白的皮膚,和她身上的白色襯衫顔色很接近,好像沒什麼血色,泛着瑩瑩的光澤,在燈光下好像發着光。
長了紅疹的地方格外的觸目驚心,卻也有着病态的美感。
好像……還能看見她皮膚下的血管,脖子上,鎖骨的溝壑。
指尖碰觸到她的肌膚,清然微微抖了一下,随後就見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躲開。
清然分不清熱的是她還是謝椋的手,她看着他,一點點将那乳白色的藥膏抹在自己的皮膚上。
但她能感受到,幫她塗藥的那隻手,微微地顫抖。
她擡眸,撞進一片深淵。
謝椋漆黑的眼眸裡,倒映着她的模樣,黑色的發絲糾纏着她的皮膚,襯衫的褶皺藏了無數的欲望。
清然看見了他眼裡的忍耐,望見他通紅的耳尖,心裡明白了什麼。
再怎麼紳士,再怎麼優雅,他終究是個男人。
血氣方剛的男人。
空氣有些暧昧,清然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咚……咚……咚……
她聽到的,是謝椋的心跳聲,還是她的心跳聲?
被塗了藥膏的地方絲絲的涼,不在那麼難受,藥膏是乳膏的質地,不油膩,稍微晾了一會,清然便将扣子完全扣上。
謝椋收好藥膏,擦了擦手。
清然收拾好自己,看向謝椋,良久,問道:“謝椋,謝謝你。”
謝椋微頓,輕輕地笑了。
“沒什麼的。”
清然沒再說話,隻是看着他。
謝椋反應過來清然說的是什麼,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别擔心,在你同意之前我是不會做什麼的。”
說罷,謝椋起身。
應該好好洗個澡冷靜一下了,隻是塗個藥他就要忍不住了,搞得自己渾身燥熱。
清然看着他去了浴室,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