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那個“涉世未深”的公子也在,随心與隊友們站在一塊。
宋明修仿佛沒看見似的,徑直矗立,目視前方,神色淡淡。
青城山場上,學子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同伴,大家紛紛相互自我介紹,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微帶着憂愁,有的淡然處之,有的禮貌微笑。
“大家知道自己的隊友後,可以先回去了,測試五天後開始,大家休養生息,好好準備,祝願各位學子取得好成績。”
随心下過圍棋初賽後,終于能準備一下測試了。
她這幾天惡補了一些青城山劍譜和知識。熬的兩眼黑,精神萎靡,有氣無力,精神崩潰。
她原想進個普普通通的隊伍,可是天不随人願,隊裡有幾位追求好的同伴,那個宋明修和柳阮雙、庾瑜三人技藝高超,名列前茅,劉勤宇算是中等。若是随心一人測試,或者隊友都是無所謂的,她也是無所謂,可是還有其他人,可以普普通通,但是千萬不能拖後腿。哎。
宋明修獨自走在假山群小道上,他今天又遇上了那個姑娘,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那件事沒有完,他又想起了那個大娘,自己遇上了那個大娘,被死纏爛打,事情解決了又沒有解決,沉思沉思,糾結糾結。
迎面走來幾個年輕學子。他們面面相觑,快步走過。
其中一人悄聲低頭眼睛撇過宋明修假裝不在意說道:“這不是那個騙大娘錢的人嗎?”“噓!”他們快步走過,在背後悄悄咪咪說話。
“不是吧,看這公子的樣子,不是像那種人吧。”
“不是他那他為什麼給那大娘錢?”......
豁然明了!這種冤枉宋明修從沒體會過,他不知如何去說與誰去說,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大娘怎麼能夠誣陷人呢?自己不願争論,竟然成為坐實自己莫須有“罪行”的證明!他終于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委屈了,那種莫名的煩悶明了後變成了忡忡難受,傷心、陰郁。從沒經曆過被誣陷的宋明修,在回味過來後,難以接受,身體微微發抖,眼睛中晶光閃閃,步伐沉重。
經過三天慘無人道的複習之後,随心打算去雲樓補一補身體。
正往樓上走時,與宋明修正相對,她原想互相讓一讓,正過時被一人攔住。
“随心!”周逸瑾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來啦。”随心有氣無力道,沒有絲毫人氣。
宋明修停住了腳步,看了随心一眼,心跳動一下。對着随心作禮,随心回禮,一行人看着他們倆相互寒暄。
周逸瑾知道彼此不熟,便滿帶笑意對着宋明修他們說。“明修,你們先去吧。我陪陪朋友。”
“他是你朋友?”進了包間,随心對着周逸瑾疑問道。
“是啊,從小一塊長大,家裡相互認識。碰見了一塊吃個飯。”周逸瑾一邊說,一邊随意坐下。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男的嗎?那個說我粗魯的男的,還有那個我解圍的那個男的也是他。”随心憤憤倒水。
“是明修?”周逸瑾淡然道,接過茶杯,順手一喝。
“是他,他這聲音這裝扮,兩次,錯不了。我今天分組也和他分一組了!小二。”
“看來你兩挺有緣分的。我要一份鮮辣湯。”周逸瑾用扇子頭一點菜單。
“來啦,客官!”店小二快步疾走,聲音高昂,推開門道。
“沒緣分,我在想該不該捉弄他。你不是吃過了嗎。我要一份醋蒸雞、小炒油菜,還有鮮辣湯。”随心看着菜單用手指了指,看了眼店小二。
店小二明白點完了單,“好嘞,二位稍等!”麻溜走出,帶上了門。
随心站起打開窗戶,通風,看了眼底下來來往往的人,走了回來坐下。
“睚眦必報。随你,不用顧忌我,反正你有分寸這不是什麼大事。酸的,陪你吃兩口。”周逸瑾輕輕一笑。“話說,這才幾天不見,你略顯憔悴呀,又一個被考試折磨的人呐。”
随心一聽瞬間變得煩悶陰郁了起來,“唉——别說了别說了,累了。破測試,等我赢了圍棋賽,就再也不用讀啦!”
周逸瑾了然道:“安啦安啦,你跟明修一組應該不會太差。不過也行。放寬心,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你心态真好,我也希望能有你這樣的好心态。唉——”随心心裡還是隐隐憂忡。
天漸漸暗了下來,雲朵一條一條又被分成一塊一塊,像扁扁的船一個挨着一個。夕陽的餘晖映照在酒樓雲窗上,紅澄澄的,酒樓外大大小小的小吃都擺了出來,行人越來越多,聲音逐漸響亮吵鬧。
随心和周逸瑾吃完後,把剩下的菜打包,就要離去。“沒落東西吧。”
“沒有,扇子在我手上,走吧。”随心關上了門前掃了一眼。
二人說說笑笑,走下樓。
樓下吵鬧極了。
随心和周逸瑾被堵在了樓梯上,看起來有個熱鬧,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