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修看了地上熟睡的周逸瑾,把随心放好後,把他大力扶正,拍醒了。
周逸瑾剛剛入睡,就被拍醒,起床氣上來了,“啊!明修,你拍我幹嘛!”
“起來,等會兒上去睡。”說完就去看其他人。
隻有随心在那裡笑,周逸瑾一臉懵着還在上火。
宋明修扶起了伍文旭,肩擔着他往上飛,接着是庾瑜、曹江韬、衛明哲、周逸瑾。最後抱起随心,帶她上去。
“手挽着我脖子,還有力氣挽嗎?”宋明修把随心的手兩隻放在他修長白淨的脖子上,看着随心問。
這臭鼬精肯定很喜歡咬這種脖子,咬起來那才是嫩滑彈爽,“啊?”随心想着,發現宋明修在問她。
“沒事。”接着宋明修一隻手抱住她的背,一隻手伸在她兩條腿膝蓋下,一下就抱起了她。“我抱穩些就是。”她一直盯着我脖子幹嘛。宋明修竟有些耳紅。
随心的手動了兩下,在宋明修脖子上滑下,滑落胸前。
宋明修把輕輕随心放在椅子上,讓她趴在桌上休息。
又掏出一顆藥丸放在随心嘴前,“嚼着。”宋明修讓随心張開嘴,他把藥放進去。
“明修,我也要。”周逸瑾他們趴着略微有些潦草放着,東倒西歪,但也好過被扔在地上。
周逸瑾張開嘴等着喂。
宋明修擦擦手帕,隻好掏出一顆顆藥丸給他們喂。
“好吃。”周逸瑾嚼着。
随心好笑道:“你當是吃什麼呢。”其他人也覺得好笑。
庾瑜想說什麼但又不好說。
随心了然道:“陳無言和花心順肯定在下面,等會兒我們恢複了再去找。”
伍文旭倒先好了,能夠坐起來了。“啊,下面臭死了。”活動活動身體。
臭鼬精在下邊一邊喝一邊放屁,剛剛還打了一架,放屁跑了,就在伍文旭身邊,他快熏入味兒了。
宋明修見伍文旭已經好了,就先告辭了。
衆人慢慢起來,随心看着都差不多了,也起了,活動着偶爾看着地。
曹江韬周圍看了看:“怎麼下去?”剛剛宋明修把他們送上來的時候,隻知道是向上的,但是這是地怎麼下去。
庾瑜念了顯形現身咒,但是沒有異常,都知道這裡不對,但就是不知道怎麼下去。
“要不然挖地三分。”曹江韬是個行動派,就要拿槍鑽下去。
衛明哲攔住了他,“怎麼可能,看這樣一定有技巧的。”
周逸瑾和随心交換了一下眼神,趕緊說:“這個我學過,我還記得,這是一個比較深奧的術法,就是地下與地上是兩個空間,哪怕照着地下的位置挖三丈,都挖不到的,需要先看穿裡面的洞,然後念動破魔咒,往下面去就好了。”
幸好他們都在下面呆過,可以看穿裡面的洞穴。念了破魔咒就下去了。
下面已經陸陸續續有人能活動了,但是也是在幹着急,不知道怎麼出去。
他們分散着去找人,庾瑜一邊找一邊告訴他們怎麼出去。
随心到處逛逛,看到了臭鼬精掉的狼牙棒,撿了起來看看,木是鐵桦樹,釘是水中寒鐵,這武器不會是偷的吧,它看起來沒什麼本事。把狼牙棒撿了自己揣起來。乾坤袋裡一陣動。随心輕拍了拍,才不動。
一群群人紛紛上去,庾瑜集齊了所有人,喊着随心過來,一起上去了。
“那妖精呢?”花心順上來就說。
“跑了。”庾瑜回。
“那吃人的老店家呢?”花心順又問。
這一問倒是把周圍人都喚醒了,還有一個為虎作伥的店家呢。
大家齊起身去找店家,才發現此處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沒用。”花心順直來直去。
“可能是他們已經處理了那店家。”陳無言補着說,剛剛可是他們救的我們啊。
花心順哼了一聲轉身就要出門。
周逸瑾趕緊叫住:“我們可以在這裡歇息一會兒嗎?你看外面的天都沒亮呢。”他确實困了,要睡覺,哈欠連連。
随心和陳無言也點點頭,紛紛贊同。
庾瑜也便勸花心順說:“是啊,大家這一夜都在那下面被熏着,不如休息一下,也好重振旗鼓。”
“庾瑜,走了啊。”曹江韬帶着他那一批人走了。
“庾瑜,逸瑾,随心姑娘,走了啊。”伍文旭也走了。
有認識的打個招呼就紛紛離去了。
“文旭!宋明修怎麼不帶我上來!”萬澤在下面靜靜躺着看着宋明修送出去一個又一個,以為很快就到自己了,可是宋明修卻一去不複返了,他都帶走了随心,居然沒帶走他。
伍文旭聽見了萬澤喊他,回頭和他解釋,十人一齊出去。
花心順隻好由着衆人,看着走出去一批又一批相互扶持的同伴,又看看自己這邊已經落後還隻想睡覺的,不禁擔憂憤怒起來。
這裡隻剩下随心、周逸瑾、庾瑜、陳無言、花心順五人和空空的客棧。周逸瑾自去找房間歇息,随心也跟着去,陳無言也去了。
“心順姑娘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用擔心。”庾瑜安慰道。
花心順看了庾瑜一眼,就說:“我是給你面子。”肅目往他們房間去,“随心!不是說我保護你嗎!”
庾瑜被她這麼大聲驚了一下,無奈搖搖頭,哎,這一天天的,都是些小朋友。
随心和花心順住一間房。
“我睡床,你睡地,有意見嗎!”
随心隻想快睡覺,無所謂她了,自己從乾坤袋裡拿出被子。
“你拿什麼?”
“被子。”
“被子這裡不是...”這裡隻有一床被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估計這客棧隻是裝裝樣子,從沒待過客,難怪她自己拿被子。花心順打開被子要鋪床,一陣撲鼻的煙塵味襲來,被子已經硬成塊。這被子從來沒用過!果然不是待客的,還沒做上床就被迷暈。
“你要是需要被子的話,我可以借給你。”随心已經鋪好了席子,墊好了被子,正要睡覺。
“不需要!”
“那我睡了。”随心說完就睡。
花心順沒有行走過江湖,不知道連這種東西都要帶着,沒有準備,剛剛嘴硬不接受,現在好了,這冬天的晚上怎麼過,隻能抱緊了衣服,跳上房梁睡。
夜好像從來沒變過,月亮高照,就是不落。四人不管有沒有被子,都自己找個舒服點的姿勢和衣而眠,庾瑜還在到處看看有什麼痕迹,找找破綻,以防下次再出現這種失誤。
不知過了多久,夜靜悄悄的,一絲聲音都沒有。
吱呀一聲,窗戶打開了一個縫隙,一絲黑風穿了進來,變成了一個熊形的人,它慢慢地爬在地上,悄悄的動,眼光發綠,盯着睡在地上的人,一點點兒靠近,擦在地上爬過來,坐起來,它的頭對着睡着的人的那個頭,正對着,如果那人睜眼,會被這獠牙兇目毛頭吓死吧。但是它好像不打算直接咬下去,而是偏頭看到了她枕頭旁乾坤袋裡露出來一截的狼牙棒。這才是它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