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法修煉,就那樣。”窦穎君坐在長凳上,踢着腳尖,懶聲回應。
楊春雨将食盒放在桌上,沒有回答窦穎君的抱怨,隻布好菜,招呼窦穎君吃飯。
就是不想真的讓她恢複呗。
窦穎君不高興,哼笑一聲,走到桌邊,站在了楊春雨面前。
楊春雨将筷子放好,擡眼看她。
窦穎君舉步往前,楊春雨卻不動。
窦穎君隻能伸手推楊春雨,每走一步就推着楊春雨倒退一步,直将楊春雨推到門外,才對她露出一個假笑,當着楊春雨的面将門摔的震天響,然後狠狠拴上了門。
看着在面前關上的門,楊春雨摸摸鼻子,垂下眼,又聽牆頭傳來鹿鳴的叫嚷聲。
“你居然敢把我師尊趕出來!”
她直接翻牆進來,怒氣沖沖的,持着柔水劍帶着煞氣沖過來。
窦穎君冷哼一聲,冷眼看着鹿鳴,一臉挑釁,伸手将窗戶也關了。
鹿鳴從沒見過态度這麼惡劣的人,怒上心頭,提劍便要砍門。
“鹿鳴。”楊春雨一手握住鹿鳴的手腕,阻止了鹿鳴的動作,隔着門對窦穎君說,“那你休息,我先離開了,晚些再來看你。”
“随便。”
飯菜溫熱,窦穎君已經吃上了,聞言敷衍了一句,給自己夾了筷子菜。
“師尊!你怎麼能這麼慣着她!”
鹿鳴氣的跳腳,“就該讓我這個做師姐的好好教訓教訓她!”
想到陳年舊事,楊春雨失笑,搖搖頭,“走吧。”
鹿鳴氣的跺腳,卻不敢真的在師尊面前造次,隻恨恨瞪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跟着離開了。
不知道楊春雨笑什麼,窦穎君吃着飯,聽見一陣腳步聲之後,門被關上,随後兩人都走遠了。
她放下筷子,有些無精打采。
楊春雨雖然不曾對她做什麼,一直以來态度都很友善,卻遲遲不肯真的治愈窦穎君。
但是現在窦穎君筋脈已然修複,隻是有些體弱,依舊不能修煉。
那繼續留在楊春雨身邊,也沒有什麼盼頭了。
楊春雨必定不肯真的治好她,讓她繼續修煉,隻想這樣不上不下的吊着她,把她捆在身邊監視着。
窦穎君躺在床上,目光遊移,心裡有了成算。
既然楊春雨不能指望了,那不如指望自己。
反正有人的把柄已經落到她手裡了,現在又有楊春雨庇護,她完全可以利用把柄敲詐一筆,養好自己的身體。
等她能修煉了,還愁不能報仇?
窦穎君琢磨着未來的事,将自己要做的事按照列了下來。
找到半月歡的解藥,恢複身體繼續修煉。
這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但是都必須瞞着楊春雨。
窦穎君想做的事本來也不多,她翻個了個身,在心裡将這兩件事分了個先後。
反正現在她離了楊春雨也危險,不如先恢複身體,等自己真到了能和楊春雨撕破臉皮的地步,實力也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去找半月歡的解藥也不遲。